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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得血跡斑斑,此刻已經找不到一處完好,因為剛才忍受的巨大痛苦的關系,身體直到現在仍會偶爾不自主的抽動幾下。在松開他四肢束縛時,看到他纖白的手腕、腳踝因為掙扎太過被磨得皮破血流的慘況,錦不由輕輕撫過,不料卻帶來另一陣抽顫。倏地張開眼,看到是錦,東沒來由又是一下冷顫。雖然才只一瞬,錦卻沒放過東在看到他時眼瞳里一閃而過的驚懼。心里倏然閃過一絲疼痛和從來不曾、也未想過會發生在他身上…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明明想著疼惜安慰,可看到東戒慎疏離的表情,錦話到嘴邊仍是變成嘲諷:「地獄之門的滋味如何?!」撇過頭去不答,錦卻在那張閉著眼的虛弱臉上看到了不屈和…不屑。心里百轉千回的萬般情緒都叫這可恨表情打得一絲不剩,錦猛地抓起東的手腕,把他拉近自己。惡狠狠的說道:「看來地獄之門還不足以提醒你我們合約的內容?!?/br>還來不及反應錦的話意,東的衣物已叫錦用力扯掉,隨之而來是自下身傳來直劈腦門的劇痛。地獄之門的藥力猶存,錦不留情的動作比之平日更是讓東痛上十倍、百倍不止。感受到身下軀體筋rou異常的緊繃,錦低頭一看只見緊鎖的眉下那雙美麗眼中的不甘和…順著蒼白臉頰滑落的淚水。俯身吮去東臉上的晶瑩淚水,動作恁般輕柔憐惜,可身體的律動卻愈見狠猛劇烈。「你的身體、性命、靈魂都是我的,」錦在東的耳邊低聲說著:「沒有我的允許,就是你自己也不準隨意舍棄?!?/br>那獨占的低喃話語隨著令人痛不欲生的節奏,一字一句撞進東的骨髓里、腦海里,和…心里………「會長,東山今日沒有報到?!?/br>佐伯一早便急急向錦報告,跟在錦身邊多年,加上也是個善於察顏觀色的人,自昨天的情形看來,他敢肯定,東在會長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我知道,他跟我請過假了?!瑰\隨口答道。「是,那屬下退下了?!?/br>「等等,」錦好像想到什麼,喚住佐伯交代道:「東從今日起轉作我的影衛?!?/br>佐伯心里震驚不是一般,影衛是三合會會長貼身的保鏢,一向是極為信任的親信才能擔當,而錦在接掌三合會時嫌麻煩直接撤掉影衛一職,現在卻要一個才剛入會的人擔任。「這…」不妥二字尚未出口,已叫錦一個冷睇給攔下。他什麼時候給人發表意見感想過,方才的話明明白白是“命令”。……床上的人始終睡不安穩,容易發燒的體質在那日太過嚴厲的折磨下引爆長期以來過度勞累的積害,愈發燒得不可收拾。三天以來熱度幾乎沒有退過,醫生想打退燒針,但針才貼近皮膚便引得昏迷的人無意識的抗拒掙扎,便是用力壓住了,那緊繃的肌rou也絲毫無法注射。錦自然明白是地獄之門留下的後遺癥,無計可施之下只能等東自己清醒。「醒了?!」溫柔的聲音掩不住開心。才醒來就對著錦笑瞇瞇的眼睛,東竟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受,昏迷前的那一段難不成是場惡夢?!「怎麼不說話?!燒得呆頭了嗎?!」錦仍是笑吟吟的。東這一付剛醒來的天真迷糊表情錦也是第一次看到,實在可愛!錦有些後悔以前怎麼沒想過把他留在身邊。「錦?!」真是你嗎?!仍是疑惑。「嗯。要什麼?!想不想喝水?!?/br>東晃了晃頭想厘清腦袋中的一團混亂,錦卻誤會了他意思。「不喝也得喝,你針打不進,也沒法吊點滴,現在都快成人乾了?!拐f完也不管東同不同意,扶起他來就灌了大半杯水,這霸道性子哪里變過。差人去叫醫生,錦轉身又在東身邊坐下,伸手撥了撥東的細發,露出那張又瘦了一點的俊美臉龐。沒有看著東,錦自顧自的說道:「這次是我不對。知道你自愿當死士,我一急一氣便發了狠了…還好你沒事?!?/br>「當死士不也是替你賣命嗎?!真不知你氣什麼???」直到現在,東仍是想不明白。「誰要你替我賣命,我要的是你,活生生的你?!瑰\的聲音一下大了起來:「你自愿當死士不就是想擺脫我?!」是嗎?!東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但錦這時說出來,他卻隱隱知道答案。沒有刻意的選擇死亡,卻不由自主的朝死亡前去。「沒有?!惯@二個字話回得一點力量也沒有。「有?!瑰\一拳捶在床上,暴怒的吼道:「你恨我,恨我讓你失去小光,所以你要報復我?!?/br>「報復?!」東實在覺得好笑:「錦,我能拿什麼報復你?!我的所有…身體、性命、靈魂全都給你了,我還有什麼能報復?!」一句話問得錦也懵了,為什麼?!如果要的是他的身體、性命、靈魂,他全都得到了,為什麼還不能滿足?!為什麼在聽到東不愛惜自己、想逃開他時會那樣憤怒氣惱?!他要的,不只是東的身體、性命和靈魂,還有…感情!眼前的迷霧隨著心底浮現的兩個字頓時散了。自八年前直到今天,錦終於明白他要的是什麼。在第一次看到那雙沒有一點雜質的純美眼眸時、在第一次看到那張如天人般的清俊臉龐時、在第一次看到那彷如孩子似的純真笑容時…就已經注定深陷。但,他,錦織一清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這種令人軟弱腐化的無用情緒。抬頭只見東漠然的望著窗外,錦心里又不禁好笑起來,便算自己想軟弱、想腐化,又怎麼可能在這個冷淡的男人身上得到感情?!但…不妨的,除了感情,眼前這男人也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東,你明白最好。你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除了小光?!瑰\的聲音又恢復一般時的冷然笑謔:「如果你再忘了我們之間契約,就別怪我毀了之前的承諾?!?/br>東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一種又恨、又怨、又氣、又惱偏又不能發泄的無力表情。錦一下開懷的笑了出來:「東,別忘了,從今以後…你只能為我一個人而活?!?/br>惡魔,果真是惡魔,自己剛才怎會有著他并不壞的錯覺,東不由懊惱自己的天真。敲門聲打斷二人間的談話,進門的是準備針劑和點滴的醫生,中野。錦趁機仔細打量東的表情,發現他臉色雖然和平常一般,但眼光在掠過那管針筒時仍是泄漏太多。在中野的示意下,東順從的將手臂交給他,但在針筒靠近東的皮膚時,中野不由擰緊了眉毛。不斷地拍著東的手臂,中野說道:「東山先生,放輕松點,要是針斷在里面可不是鬧著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