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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濃于水,二人性格又像,彼此并不拘謹。此刻寅時,沈煉雖想著將那血玉紅梅給詭姬送去,卻又想著或許此刻詭姬還睡著,還是不要驚擾了她。于是便繞過了詭姬的寢宮,想回到自己的宿處去。可走過那幽暗廊子的時候,卻能明晰瞧見,詭姬閨房中的燈仍亮著。燈火通透的,全然不是已歇下了的樣子。怎么,已快天亮了,這丫頭,還不曾歇息嗎。莫不是又暗自盤算著什么詭計打發悶子呢。沈煉定了步子,思忖了一會兒,終是調轉了方向,向詭姬寢宮中走。走到門口,他先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并沒有回聲。他想,多半詭姬是怕此刻不睡引了自己訓斥,便干脆不去做聲。于是,沈煉站在門口,戲謔道了句:“好meimei,我知道你醒著。你猜我適才從麟族那兒給你帶回什么寶貝來了?你瞧見了,可得好好謝我?!?/br>卻不料,房內仍沒有響動。沈煉皺了皺眉,詭姬這丫頭,小孩心性,最愛珍奇異寶,聽說有好玩兒的東西,定忍不住性子的。更何況,尋常詭姬寢殿里,不敲鑼打鼓鬧個雞犬升天便不錯了,今兒怎么這般靜謐起來。沈煉沒去多想,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于是將放著血玉紅梅的錦盒單手抱在懷里,另一只手輕輕推開了門。隨后,他便瞧見了這一幕。猶如暴風席卷過的雜亂的寢殿中,十數個侍女俾人橫豎堆疊著,魂靈已滅,顯然已死去多時了。而在閨房深處,詭姬和她的心腹侍女浣兒,正躺在黑紅的血泊之中,全然不動,宛若死了一般。沈煉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已凍結了。平日,他雖在口上厭棄著詭姬,總說她玩心大,不懂事,沒志氣,時常你來我往打鬧個不停??烧l都知道,六界之中,他最疼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meimei。畢竟,詭姬,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轉眼之間,兩個時辰已過。床榻之上,詭姬原本粉雕玉琢的臉,此刻如雪般蒼白,泛著隱隱的死灰之色。族中最好的鬼醫已來瞧過,說公主雖然傷得重,卻并不礙著性命,只是元神受損,要想醒過來,怕要費些時日了。沈煉宛若靈魂出竅了一般,雙眼無神的在床榻便坐著。手中碎裂的玉石在他的掌心劃出深深的血痕來,溫潤的鮮血和玉簪上原本便有的血色融合到一處。這斷裂的玉簪,是他在詭姬的血泊中撿到的。起初,他以為自己只是認錯。可是,又怎么會那么巧呢。同樣的花紋,同樣的青白玉色,這支玉簪,毫無疑問,正是前日他親手買了送給凰兮的。為什么,會掉在這兒呢。沈煉實在是想不懂。而此刻,他想不懂的東西,還有太多。為什么,鬼王府外界重重把守,竟會有人在守衛軍的眼皮底下溜進來,悄無聲息的潛到詭姬寢宮中,險些要了她性命呢。為什么,那人能不聲不響的屠了一宮俾人,卻連百尺之外巡視的鬼兵也不曾驚動。在犯下這滔天血案之后,又能輕而易舉的穿越重圍,溜之大吉呢。論法術和功夫,他雖總說詭姬不學無術,可實際上,這個鬼族公主并不孱弱。想當年,詭姬也是上過戰場,被族民譽為女戰神的。是誰,竟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他唯一的meimei殘害至此呢。那人所擁有的修為,即便不及自己,也定是在戰將之上的?;蛟S與鬼瞳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沈煉垂著眸子,拳頭攥的更緊。尖銳的玉石碎片深深嵌到他血rou里,冰冷的血從他指縫間流淌下來。那些他不懂的問題,他都可以視若無睹,可有件事,他一定要問個清楚。為什么,這青玉簪子,會掉在這里?這件事,難不成,真的與凰兮有關嗎。?☆、第二十五章陰謀算計? 鬼王婚書第二十五章陰謀算計宮殿深處,昏昏暗暗,只躍動著一抹明紅的燭火。隱約明滅中,一紅衣黑發的少年正于石座上靜坐,身影微斜,雙眸輕閉。也不知是正閉眸思索著什么,亦或已然睡熟了。火光躍動的一瞬,自宮殿大門處,浮過一道恍惚的黑影。順著宮壁游走,瞬息而動,悄然無聲,似是幻象一般。那影,在少年坐著的石座后停下,自壁上幻出人形,靜靜走到少年身側,垂首恭敬的跪在地上。靜然望去,那影的原身,其實也是個人,而且是個形容極其俊俏的男人。身上一襲黑衣,似是暗夜的侍者似的。面上凜然眉眼宛若刀鋒鐫刻,帶著幾分陰冷鬼魅,幾分淡然沉著。那男人墨色的發披在身上,與玄黑的外衫融為一色。此刻他身上除了面龐,便只有一雙手在外裸丨露著,是冷冽的雪石般的顏色。而那雪色的膚上,此刻遍布著泛著血色的灼痕,全然不曾愈合,顯然是剛剛留下的。石座上的少年輕輕睜開了眼。那流光婉轉的眸子,蕩漾著血一般濃純的紅色。在昏暗的宮殿內,微微爍動著光澤,似是極通透的珠玉似的。帶著魅惑,幾乎能將人的魂魄也攝進去。那少年不曾看像身側,只淡淡說了句:“成了?”黑衣男子靜靜點點頭,道:“都按魔君吩咐的做了。此刻,鬼鳳兩族怕皆是心懷芥蒂地兀自相疑呢?!?/br>那少年笑了,笑容帶著幾分妖冶,妖冶深處,是殘忍和冷漠:“他們越是相護猜疑越好,他們兩族,向來沒什么交情的,定不會好生相談,若直接動手,便再好不過?!?/br>黑衣男子垂首,應了聲是。是啊,鬼鳳兩族并不相交,已有許久了。誰能料到,驀然之間,定會有如此變數呢。有人想栽贓,有人想嫁禍,有人想瞧著鷸蚌相爭最后漁翁得利,想瞧著鬼鳳兩族因相互猜忌而大動干戈。卻不曾想,只是因那偶然的巧合,有些人和事,已然改變。那少年和男子卻不知,他們現下賭的,已然是情深和猜疑,孰輕孰重了。情到深處,究竟是否是深信不疑呢。此刻,鬼王府中,沈煉仍攥著那玉石碎片,眉頭緊鎖。一雙黑曜似的眸子里,都快要冒出火星子來。他心中在怒,卻又不知是在怒誰。他怕想起凰兮,一想到那人,心中便會動搖,那怒氣也搖搖欲墜,復雜地摻雜著其他情愫。有人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側來,沈煉回頭望去,來者正是鬼瞳。他垂著眸子,淡淡問道:“我叫你去徹查此事,查得如何?!?/br>鬼瞳目光宛若死水,幽深無底沉然不動,只答道:“我已發動衛兵去徹查,卻沒尋到什么線索,連枚足印也不曾留?!?/br>沈煉怒氣更重,低聲呵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