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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同微塵一般。他不送凰兮,是不想眼睜睜地瞧著凰兮進到鳳王殿中去,將他一個人關在門外,卻沒一句邀請和挽留。反正總要分別,又何必脈脈糾纏,還不如決絕果斷些。凰兮抬頭看了看他,卻也沒說別的什么,只靜靜點點頭,騰著云霧,飄到遠處的黑暗中去了。暗夜中,沈煉仍能瞧見那一抹玉白的身影。他就站在那兒,直到片刻后,那身影再也瞧不見了,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翻下云端,準備回到九幽中去。誰知途徑人間碧落山,卻老遠聽見有人喚他的名字。六界之中,敢直呼他名諱的人不多,他為一族之首,身份尊貴,除了些至交好友外,也只有各族君主才有資格。于是,他便停了步子,只瞧見面前不遠處有個玄紫的影子,卻凝視了那人好一會兒,方才認出來。那攔下他的人,竟是麟族之王。麟族,乃上古神獸麒麟旁支,本出身混沌,于陸地為畜。卻因天界混戰時,與九天玄女共守不周山有功,王母垂憐恩典,封為神獸。并于不周山腳賜予領地,使麟族一支得以安頓。如今,麟族雖也為仙神之位,但因常年居于人間,不如何在六界中走動。六界上下,并無多少神明魔君真心將其一族視為仙神。那神獸的名頭,也不過是個招牌罷了,頂不得什么實用。是以,麟族與鳳族雖皆為神獸,但處境地位,卻是天上地下,迥然不同。沈煉與麟族甚少走動,但其妹詭姬卻與麟族公主素來交好,因此酒會上,偶爾也能瞧見麟族中人。只是麟族畢竟出身卑微,身上包含混沌塵雜之氣,深得沈煉不喜。那沉悶的味道,與凰兮的靈秀脫塵截然不同。現下攔下他的那人,是如今麟族之王,名諱什么的,沈煉不如何記得了。只是對方畢竟是一族君主,兩方會見,沈煉還是淡淡笑笑,面上卻懨懨的,似是倦的很了,不愿多言。那人見了沈煉,也是一笑道:“我正要到九幽去,卻不想在此處遇上了鬼王,倒也真是趕巧?!?/br>沈煉道:“也是有緣,我也不過是心血來潮到人間閑走一番,正要回去,卻能在此處遇見。不知尊下喚我,是為了何事?”那人站在那,獸似的一雙泛著寒光的眸子凝視著沈煉:“其實,是和詭姬公主有關的事。前些日子的酒會上,詭姬公主讓舍妹在不周山腳的藥苑里,替她種一支血玉紅梅,說是九幽生不出那般花草,卻又瞧著好看。如今血玉紅梅已成,在下此番來意,是想問問公主,是現下便擷了讓人送去,還是再留段時日,待公主親自前來摘???”沈煉一聽,只當詭姬又是閑暇時的胡鬧,什么血玉紅梅,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大抵是人家族里的東西瞧著都比九幽的好。看著麟王單為此事來這兒一趟,沈煉心下便軟了些,道:“不過是我那沒出息的meimei使小性子罷了,倒勞得尊下費心?!?/br>麟王卻只是笑:“反正我在族中閑著也是無事,我家妹子,本要親自來的,前些日子卻病了,又信不得旁人,偏要我來?!彼D了頓,又道:“正巧鬼王在此,若現下無事,可否順路到我領地中走一趟,將那紅梅帶回去?我可是怕了我妹子,便只有這樣,才能跟她交差?!?/br>沈煉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既然此刻閑著無事,去麟族那兒走一遭也好,省得日后讓詭姬知道自己為了偷懶不去取那勞什子紅梅,又是一頓纏鬧。黑夜之中的山巖之后,有個隱著的模糊的身影,瞧見沈煉和麟王走遠,淡淡一笑。血紅的眸子中,爍動出幾縷光來。回到領地之中,凰兮卻沒回到鳳王殿中去,而是尋了個清凈的地方徑自站著,目光悠遠的看著腳下的云海。瞧著那云霧懸浮,卻也不知究竟在看些什么。適才沈煉買給他的那青玉發簪,此刻,正盤在發上。月光輝映下,玉色微涼,卻又生出幾分暖意來,縈繞在心頭。許久許久,凰兮就這樣獨自一人站在那兒,瞳色深幽幽的,也不知想著什么,驀然唇角微揚,險些在這靜謐的空氣中笑出聲來,卻又轉而,輕輕嘆了一聲。剎那之間,凰兮覺得身后有人。他是羽族,感官本就比常人敏感。那來者的周身氣息也毫不收斂,全然暴露在自己身后。凰兮警覺了一瞬,卻不曾回身去看。那是鬼族的氣息,又如此精純強大,想必那來者,正是沈煉。他想著沈煉不會輕易回到九幽去,卻不想,說好了要走,卻跟著自己,一路到這云海邊上來。莫不成,是來嚇唬、捉弄自己的?沈煉雖有玩心,但卻未必有那樣的念頭和膽量。凰兮不回頭,也不說破,只靜靜站著,不知身后那人要做些什么。轉眼間,身后那人距離凰兮,不過丈遠。?☆、第二十三章變故重生? 鬼王婚書第二十三章變故重生凰兮在那里站著,身后卻許久也沒有響動。他本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卻實是好奇沈煉究竟在盤算些什么,便側了眸子,想要回過身看。就在他身形微動的一瞬,九天上夜風微拂??|縷涼風間,攜來幾絲透骨的寒意。那寒意給人的感覺十分微妙,隱約之間猶有幾分難以捉摸。陌生的、凜冽的、如同出鞘的刀刃一般。凰兮心下一緊,回過身的同時,長劍出鞘,腳下也發動了步子,轉瞬間便移了丈遠。他本以為會瞧見什么,卻不料適才自己站著的地方,方圓數丈,空無一人。只有被他踩散了的云朵猶自懸浮著,除此外,連半個人影也瞧不見。可適才他所知所感,絕不是錯覺。凰兮浮于半空之中,警惕著心神四周環視,可周遭卻實是靜謐的很。瞧不出除去自己外,還有第二個人。難不成,真是自己多想?凰兮環顧片刻,仍是無果,便重新落到云端上來。心中卻隱隱有幾分不安的異色,只想著快些回到鳳王殿中。月光輝映,落在凰兮身上,在雪色的云頭拉出道纖長的剪影。凰兮收了劍,向前走了幾步,不知是否是太過敏感,只覺得身形連著腳步,都變得有些笨重起來。似是自己身后,拖著什么重物。他回頭瞧了瞧,除了腳下的那一抹影外,身后什么也不曾有,于是,便只能強隱了心中的疑惑,繼續向前走。他哪里看得到,不過走出幾步遠罷了,他的身影里,竟忽然化出個人。那個人,也如同影子一般,瞧過去不過是模糊的、隱約的一抹。黑夜里見了,也瞧不大真切,跟披著件黑斗篷似的。此刻,卻靜靜地在凰兮后頭跟著,一步一步,輕緩無聲。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