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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王神力精粹,但也確有效用?!?/br>沈煉聽了,在原地來回踱了幾步,忽一點頭。“我知曉那人為何要擒走你羽族子民了?!?/br>凰兮心思更是靈透,早已猜到他話中含義。“有人利用我羽族神力,妄圖使此人重生?!?/br>沈煉點點頭。凰兮卻秀眉微皺,幾步走到棺前,低聲問道:“你說你認得此人,這人究竟是誰?”沈煉聽他發問,幾分得意地湊到他身側:“這人,也說不上認得,只是許久前見過一面罷了。你該知道,千余年前,鬼族與冥族,因九幽之中領地界限,曾有過一戰?!?/br>凰兮點點頭:“那事轟動六界,九天之上也人盡皆知?!?/br>沈煉接著道:“后冥界戰敗,領地盡被鬼族掠奪。冥王無法,只得率領族民到它界去了。自此過后已逾千載,六界之中再無人知曉冥界下落。有人說冥界已與長遷途中自滅了,然而,冥王畢竟是把藏在暗處的劍,自我繼位后,也不得不小心提防著?!?/br>凰兮側著身子望著他,又輕一點頭。“這棺中之人,乃是昔日冥王之子。當年我見著他時,我和他,還都只是出世不過數百年的小毛孩呢。我與他皆沖鋒殺敵,曾經有過交手。他瞧著孱弱,刀法卻凌厲,我便一直記著?!鄙驘挼??!白晕依^位后,在心里頭,一直覺得此人較之冥王更應小心忌憚,卻不想,時過境遷,他卻已死了?!彼剖窍氲绞裁?,沈煉輕聲一嘆:“倒也可惜?!?/br>凰兮垂著眸,端詳著棺中少年俊俏的容顏。這少年青澀未褪,秀雅的眉眼間,隱隱攜著幾分溫潤的柔美。打眼一望去,只覺得是個柔和之人,卻英年早逝,尸身也不知為何藏于荒野。如今,這冰棺的出處也知曉。這少年的身份也知曉,卻有件最重要的事,他和沈煉尚未可知。那就是,盜了這神棺,擄了他子民,只因癡心妄圖重生這少年的人,究竟是誰。?☆、第十五章一場虛無? 鬼王婚書第十五章一場虛無沈煉在石室中來回踱著步子,希望能尋到些新的線索?;速鈪s只靜靜站在冰棺旁側,垂著眼,沉默瞧著棺中那人。他目光中的情緒很微妙,算不上冰冷,也算不上柔和。畢竟,棺中這人,是族中子民遭遇擒殺的始作俑者。然而這少年,卻值得讓另一個人,為他這樣做。若他有一日身死了,是否有人會記得呢,是否有人會懷念呢,是否有一個人,會因天地間少了一個凰兮,而悲怮萬分,痛不欲生呢。誰又會頂著弒神的罪名,為了幾乎不可能的渺茫的希望,妄圖能將他喚回呢。沈煉在石室中來回尋了許久,卻什么線索也沒有。似乎進出只有那一條路,然而他們卻被結界阻了,無法返回。若要從這冰窟中出去,唯一的辦法,應是手刃施術者。施術者法力一斷,結界輕而易舉便可擊破。他回過身,走到凰兮身側?;速鈪s只垂著頭,定定望著棺中那人。沈煉瞧著他的模樣,輕笑道:“怎么了?一個死人罷了,盯了這許久,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多看看我?!?/br>凰兮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沈煉,你身為鬼王,瞧得見人魂魄。如今這人利用羽族重生之力,是否還陽有望呢?!?/br>沈煉不知他問這些做什么,卻也沒有深去追究,轉身輕靠在冰棺壁上,凝望著棺中那人。鬼族,擁有陰陽眼,可瞧得見人三魂七魄,為人善惡。如今棺中這人,宛若張白紙,雖是個人的模樣,卻和死物沒有分別。其實,他看都不用看。冥族與鬼族,其根相同,都是九幽深處凝結的魂靈。若說仙神死了,還可涅槃,凡人死了,還有魂魄,妖魔死了,尚存妖靈。那么鬼族……“他沒可能還陽的?!鄙驘捛浦速獾??!摆す硭懒?,就是死了。什么也不剩,什么都沒有了?!?/br>是,鬼族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本就是殘缺的魂魄凝成的,一旦消散,連股青煙也不剩。死的安詳些的,或許還可化為冥河水中飄蕩的游靈。否則,便散的連一點兒蹤跡也沒有。如今這少年還有人身,也只是因玄女冰棺的神力罷了。怕是出了這棺材,立刻便會化為一柸焦土。連個軀殼也保不住,又何談重生呢。鬼,說到底,也不過是怨念罷了。從虛空的縫隙中凝生,瞧著詭秘,瞧著強大,瞧著超脫了凡情和生死。其實,也不過是一場虛無。一朝散了,連能給他人留個念想的軀身也沒有。就好像,紅塵輾轉間,他們從未到這人世中來過。洞窟之外,云墨率領著羽林軍,仍在那里守著。凰兮邁出那一步后,轉瞬便消失了,連句口令也沒有留。他不知該率領部隊繼續鎮守,還是派出人馬回族內集結援軍。沒有鳳王的命令,他們一時真不知該做什么。可又不能只在這里呆立著,半點兒用處也無。所謂羽林軍,原本是鳳王的護衛,應當沖鋒在最前頭的。他們進不去那結界,而王卻去了,已經是他們的無能與失職。因此,接下來,他們得自己行動,一步步,再錯不得。云墨在洞窟門口踱著步,片刻后,又升至空中,鳥瞰著偌大西林山,心中思慮著對策。是否應遣人去鬼族集結援軍呢?若是那般,或許他們勝算還大些。可是,鬼族與羽族,畢竟并不相熟。鬼王因與王的私情,愿意助他們??删庞牡哪切┳迕駞s不一定那樣想,若讓他們覺得,因為羽族族內的事,讓鬼王也身陷險境,不先引起禍亂便不錯了,更別提去救人。若說洞窟入口被結界所擋,或許,另辟蹊徑會是對策。云墨揮動羽翼,來到西林山另一側,與那布著結界的入口正好相對。如今時節,山林正是蔥郁。西林腳下花草叢生,瞧上去與尋常青山并無二致。誰又能想到,其中暗藏著那樣的危險與陰謀。云墨落了地,向前走了幾步,想去瞧瞧是否能從山壁上另開出路。然而,還未抬起手,卻忽然覺得身后一涼。那是與鬼王極其相似的地府的氣息。可與之相比,更添了幾分殺意和凌厲。云墨心中一驚,連忙轉過身去。卻瞧見身后不知何時,竟站著個人。是個白發的高挑男人,瞧上去冷峻詭秘。一雙眸子泛著暗暗的紅色,似是血泊晃著流光似的。此刻,正一步步向他走來。云墨望著那人,向后退了幾步。他本不該懼的。可那人身上的殺伐之氣,實在太強了。給人一種不由分說的恐懼和壓迫,云墨站在那兒,已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