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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寺僧合謀蒙騙老婆子,蠱惑她去坑害姝姐兒,從而害得次子跟自己離心! 否則,就算兒子得知了身世,歸宗出去,但那父子情母子情卻是斷不了的!姝姐兒嫁去蜀王府,將來必也能照應提攜一下白家! 都是那個蠢婦毒婦! 他冷聲道:“我已命人禁足了韋氏,此事你自去料理,不必顧忌太多。二房那邊,他們要怎樣你也不必攔著,只是你盡量試著勸勸樟哥兒媳婦和妘姐兒,把事情拖上一拖,待老二氣消了再說不遲?!?/br> 楊氏聽言應了是,看老太爺滿面陰沉,也是山雨欲來,瀕臨爆發的模樣,并不敢聒噪太多,便帶著滿腹心思的下去了。 白老太爺心中再怎么氣惱不甘,但左思右想也知次子此事怕是正在氣頭上,多說也是無用,還不若待他氣消了,再慢慢勸說,這幾十年的父子之情總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就算是現在他們搬了出去,這幾十年的撫養之恩,樟哥兒和妘姐兒他們,可都是他們白府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 更何況樟哥兒和妘姐兒兩人的生母還是自家老婆子娘家的內侄女,自小又是養在老婆子身邊,次子把他們扔在白府可是從來也沒管過。 且說因著白延樟事前就得了消息,早便讓自己媳婦李氏將房中財物什么的一一清點登記在冊,所以這日白二老爺讓其收拾東西并不困難,經了前一夜的連夜收拾,到了第二日東西便收箱的收箱,打包的打包,收拾齊整了。 而白靜妘本來也沒多少東西,她和大房的堂妹白靜媱合住一個院子,平日里本就收拾的齊齊整整,此時不過是取出那些“公中之物”,然后和大房的管事嬤嬤拿單子對過再打包而已。 而服侍二房的奴仆丫鬟本來就不多,李氏的多是她自己從娘家帶來的,賣身契本來就在她手里。 白靜妘身邊就一個老嬤嬤兩個貼身丫鬟,兩個外面的粗使丫鬟。粗使丫鬟也就罷了,那老嬤嬤和貼身丫鬟都是自白靜妘幼時就服侍她的,自是愿意跟了她去,白靜妘取了贖身前給了楊氏,拿來了這幾人的賣身契。 所以第二日午后待白二老爺,不,現在是容二老爺,從官府改了一家的戶籍,重新立了宗回到家中時,二房院子里已經收拾得利落的不能再利落,相關的一些事宜也處理得干凈了。 這也可見李氏和白靜妘兩人平日里都不是掐尖好強的性子,尤其是李氏,看起來甚至是有些懦弱,卻其實都是心中有數,極其能干的。 這中間大夫人楊氏也試圖勸說李氏還有白靜妘讓兩人不必這么急著收拾東西,反是應該勸勸他們父親或是讓白延樟勸勸他們父親,不必這么急著就要搬走,還是好好等外面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 李氏和白靜妘心中雖然對接下來的事頗有些迷茫,但父親吩咐了,她們私心里其實未嘗不是因著可以離開白府而隱隱高興,所以對楊氏的話都是聽而不應,能打岔就打岔,反是抓住她就開始核對二房的公中之物。 容二老爺最近因著這認祖歸宗的各項事宜的安排,已經跟衙門請了不少的假,所以他并不愿再多請假去處理此事,更不愿住在白府夜長夢多,又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聽得兒子媳婦和女兒已經收拾妥當,且也已經和大夫人楊氏交接清楚,就命自己的外院管事和幾個長隨安排了一些人陸續送了打包好了的物件去新宅子,而新宅那邊自然就由陳二舅夫婦以及女兒靜姝接應。 白大老爺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搬家搬得熱火朝天的場面。 白大老爺急得是一頭的汗,他夫人楊氏送信給他,只三言兩語道是二叔原來并非白家子孫,現正在家中準備搬出去,讓他速速回來勸勸二叔…… 白大老爺猶如收到一個晴天霹靂。 白大老爺回到了家中,還沒去和自己父親詳細詢問,就先去了二房的院子,看見忙忙碌碌的搬家眾人,急忙就去喝止那些搬運的工人,和在一旁指揮著的外院管事和長隨們。 容二老爺的外院管事和長隨都是他在蜀中時就開始跟著他,后來一起跟著到了京中的,賣身契什么的全都捏在了陳氏的手中。 這大半年來他們從蜀中到京城,那打賞啊補貼啊節禮啊什么的全部縮水,有的甚至全部都沒了,可京中生活消費卻又高了不少,可以想見他們的生活水準降了多少…… 況且主家的事情他們多少知道個幾分,現如今他們得知自家老爺原來是姓容而非姓白,一副要和白家分清界限的模樣,自然是巴不得的。 最好能早日搬出去,迎了主母回來,這樣他們的日子也能跟著好過點…… 所以白大老爺喝止他們,他們就只扮了忙碌或聾啞,當作聽不見,根本不予理睬。 白大老爺喝止不住忙忙碌碌的搬家眾人,只能又氣又急得跺了一跺腳,此時也不好和這些下人扯皮置氣,只得放棄阻止他們,忙入了屋子去尋自己的“二弟”。 入了屋子一看見自家二弟,白大老爺就急忙半帶了呵斥半帶了關切道:“二弟,你,你這是做什么?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你如何就這般急著搬出去?” 容二老爺看見自己大哥,心中也有些百感交集,他雖對白老太爺和白老夫人心已灰透寒透,但他自幼和大哥感情就不錯,這兄弟之情還是在的。 他嘆了口氣,給了白大老爺那新宅地址,也不欲多說,只道:“此事,大哥還是問問父親吧,今日時辰已經不早,弟弟這搬過去那邊還要安頓,就不和大哥多說了?!?/br> 白大老爺大皺其眉,可是不管他怎么勸說呵斥,也阻止不了容二老爺的決心。無奈之下只好先回了上房去問父親白老太爺和母親老夫人。 待他去了母親院子得知母親病倒昏迷不醒,二弟卻竟然在那里只顧著搬家,心中自是勃然大怒,無論什么事情,難道還有比母親身體更加重要的? 其實白老夫人不是病倒昏迷不醒,他是被白老太爺喂了藥,免得她情緒太過激動和容二老爺沖突太過,把事情鬧得不可挽回。 白老太爺又嚴厲吩咐了服侍的人即使白老夫人醒來,也不可將此事告知白老夫人,所以這一日二房一家順順利利的搬了家,白老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 只是容二老爺不知道的是,他將這地址給了自家大哥,過了兩日后,正值他去了衙門,白老夫人身體好轉,白大老爺便陪著白老夫人殺去了他的新宅。 雖然他們一家已經歸宗改姓,但說實話李氏和白靜妘還處于適應階段,對很多狀態還是有些茫然,面對在白家說一不二權威甚重的白老夫人和嚴厲的白大老爺,她們仍是不敢不敬。 所以靜姝便在改了姓之后,很是好好招待了白老夫人和白大老爺一番,這且是后話。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