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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被翻出來。 容家為前朝百年武將世家,數代抵抗異族,征戰沙場,滿門忠烈無數,雖為前朝死忠之臣,但在軍民中聲望都極高,只要不是那公主一系,身份并不是什么問題。 且白二老爺自出生就被充作白家子養著,無人知其身份,與前朝余孽無絲毫瓜葛,根本構不成陛下忌諱。 如此他便也不擔心太早暴露自己對靜姝有意會給靜姝帶來什么傷害了。 想了想,姜琸除了寫了封回信給靜姝,同時又喚了暗探,吩咐了幾句,往京中的蜀王府又送出了消息。 不多久,京中的蜀王世子便收到了三弟姜琸的來信,然后蜀王世子妃鐘氏便打算在六月底七月女兒節之前舉辦一個小型的茶話會,請了京中幾家女兒參加,其中白府唯有靜姝意外的收到了邀請。 而這個時候,京中已隱隱傳出陛下有意為各諸藩王子擇婚的話傳出來,不少世家和官家都已得了消息,而蜀王府便有兩個未婚的嫡子,蜀王世子妃這個時候邀請幾家小姐參加茶話會,不免就讓人深思了。 ****** 靜姝收到姜琸的回信,先說的是其父白二老爺的身世。 姜琸半點沒瞞她,把知道的信息和猜測都告訴了靜姝,當然最后不忘安撫,道是此事無礙,讓她不用擔心,只當不知情即可,他會安排相關的事情,只是讓她行事心里有個準備和分寸而已。 靜姝雖然有些吃驚,但因著有先時的猜測打底,倒也沒有覺得不可置信不能接受什么的,其實得知父親并非白家子,她心里反是徹底的松了口氣。 因為相比被自己的嫡親祖父祖母出賣,被根本不是親人的白府所出賣,反讓她心里卸下了重擔。 她的行事也可更不必有所顧忌,不要說什么白家的教養之恩,不說前世之事,就是今世,白家對她,對她母親,當真是沒什么恩情可言。 姜琸信里也說過,當年容老將軍,也就是她祖父,曾經在流匪之手救了白家闔族,就是把她父親托付給白家,也是給了不少財物酬謝的。 只是戰亂之中,白家保不住財富,又是另一回事了。 靜姝消化了這個消息,定了定心便再去看那女子的身世情報,翻看了一下,這些資料很齊全,連那現在名喚“周唯嘉”實則名叫“容唯嘉”的女子幼時詳細點滴都有記錄,更有她到了京中的行蹤。 其中最令靜姝后背寒意升起的是,容唯嘉在入京之前,曾專門從渭地去了蜀中連續住了兩年多,且住的便是昌州城,離靜姝家不遠的地方。 難怪她連自己的丫鬟都認識。 這種被人窺伺幾年自己卻全然不知道的感覺真是讓人十分不適。 而且那女子現如今也是住在了長梅山的莊子里,難怪碧萱會在千葉寺撞見她。 容唯嘉,不是當初以為的唯佳,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她也并不在意。 再看姜琸給自己的信,看完后面幾段話,靜姝的臉就騰的紅了起來。 他,他竟是讓自己直接把那女子的身份跟自己父親說,可是如何說?這樣的信息自己又是如何得知的?這一說自然會牽扯出他,如此豈不是讓父親知道她和他的關系親密…… 關系親密……想到這個詞靜姝更是微微的不自在,那手上平日不覺得指環都似微微發燙起來…… 靜姝在過了幾日收到蜀王世子妃鐘氏的邀請函,邀請她去參加約莫一個月后蜀王府的茶話會時,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這些時日白二老爺早出晚歸,白老太爺尋他,他便說正在尋著宅子,只是一時之間還未有合適的云云,認女之事一直是能拖就拖,反正那日和女兒談后,他心中生出了不是疑慮,更沒什么心思匆忙認女了,只想著這內宅之事,還是等夫人回來,和她商量一番再來辦才是。 其實說來白二老爺的性子也是很特別,他以往的確很孝順父母,友愛兄長幼弟,對侄子侄女也很是照顧,所以在眾多人眼中他都是古板愚孝恪守古禮的。 但仔細想想,其實那些也多是體現在錢財方面,或是無關緊要對其影響某程度上來說都是正面,然后由其夫人陳氏打點而已。 但他自己的事,其實也并未有多少真正順從白老太爺白老夫人的。 當年他不得已順從了母親娶了表妹文氏,但其實待她并不好,然后外放蜀中一事也是他自己暗中謀得,并非出自白老太爺之意,及后白老太太意欲他娶她相中的一些閨秀,他卻一意孤行直接在蜀中三媒六聘娶了陳氏。 再到兒女的婚事,長子白延樟的婚事是白老太爺的同僚李翰林之女,李翰林和白老太爺是老友,白二老爺也熟識,知李家家教極好,便同意了這樁婚事。 及至女兒白靜妘的婚事,白老太太受了幼子媳婦韋氏的蠱惑,也是想把白靜妘嫁到韋氏娘家韋家的,白二老爺便遠程傳信迅速替女兒定了一個同科好友的兒子。 甚至將幼女許于溫家,白二老爺私心里也未嘗不是不希望白老夫人插手的意思。只不過這種想法不說別人,就是白二老爺自己也不肯承認而已。 且說白二老爺見到女兒過來尋他很是高興,他知道女兒收到了蜀王世子妃的邀請后便一掃前些日子因為女兒回到京中就各種不順而帶來的沉郁心情。 他原本倒是沒寄多少希望女兒能嫁進蜀王府哪個公子,但能接到蜀王世子妃的邀請便已經是一種榮幸,女兒在京中也能慢慢多些交際,過正常官家小姐的生活,而不是好像一直被關在莊子上般,如此后面的婚事自然也能順順利利。 靜姝見到父親并未急著說那前朝公主之女認父一事,也未直接談及蜀王府世子妃的邀請,而是道:“父親,女兒回來府中也住了些時日了,女兒看著祖母這幾日的氣色都不怎么好,女兒是不是還是先回莊子上去???” 住在白府,行事諸多不便,雖然原苓幫她熬制了藥粉,每日仍可以泡湯練功,但功效到底差上一些。 因此,白老太太的“舊疾”前幾日又開始犯了,每每見到靜姝就算是極力壓制,也壓不住對其的厭棄之心。 白二老爺皺了皺眉,道:“姝兒,那莊子到底是遠了些,父親已經在這附近尋著宅子,屆時你便搬到新宅子里去住,等你母親過來,也好一起過去住著?!?/br> 靜姝一笑,道:“父親,這宅子可是祖父當時說的讓那女子一起住的那個?若不是,白府可不會坐視父親私置產業,然后我們一家搬過去住的……而且,置了新宅子,怎么樣也要收拾一段時間才能入住,可是女兒觀祖母的情況,怕是等不及了……” 白二老爺聽言臉上就是一僵。 說起來這置宅子的錢,還是不久前他夫人私下送過來。京中花銷大,白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