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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和白家解除婚約!免得擋了她家的道要污蔑我兒!” 被點了名的丫鬟珠蘭早被這突然的狀況給驚住了,得了自家夫人的令也不知是真還是氣話,還在猶豫著,一旁的何夫人就對她笑笑,道:“夫人命你,還不快去取來?!?/br> 笑中卻帶著十足的壓力,語氣也不似有什么其他的暗示,而是直接威嚇,令她依著命令去取東西。 珠蘭心中一凜,不敢再耽擱,便退去了后院取那文書信物。 何夫人這才拉了溫夫人坐下,正待安撫她兩句,那邊白夫人看見那丫鬟下去了,卻已經冷笑出聲道:“吳氏,是不是誣蔑,叫了你家那個遠房親戚上前來問清楚就是,如若你心虛,不肯叫她過來當場對質,此事我們還是衙門里見吧!” 說著便站起了身,一邊也命身邊的大丫鬟去安排人快馬回府取了那定親信物和文書過來,一邊作勢就要喚了女兒靜姝離開。 吳氏便是那溫夫人,她的娘家便是姓吳,此時撕破臉,陳氏也不再耐煩叫她什么溫jiejie了。 何夫人忙喚住了白夫人,讓她先息怒,然后就又轉頭勸身邊的溫夫人道:“表姐,這事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事關外甥的前途,您可不能意氣用事?!?/br> “這事上了衙門,就鬧大了,屆時怕是收不了場。就算是假的,衙門這一查案,豈不是耽誤了外甥的春闈,若是真的,那就更不能好了,按例,外甥的功名……” 眼看著吳氏聽了這話氣得臉都要沉得掉下去了,何夫人又忙道,“我看不若就叫那遠房親戚上前來對質一番,若不是剛才那丫頭所說,大家誤會一場和解了就算了,若不巧真個是真的,那也是年久的事,怕是我那姐夫定下的婚姻您和外甥都不知道,也怪不得您和外甥,咱們就和白家私了了便罷了?!?/br> 說著更是壓低了聲音道,“此事我看那陳氏是不肯罷休的,不若就此私了了這樁婚約,至于那什么表妹,這昌州城地處偏遠,將來去了京城誰人能知?一介孤女而已,還不是任你拿捏。但那白家可是書香大族,根基還在京中,得罪了白家,怕是對外甥前途有礙的,此事當真不宜鬧大?!?/br> 溫夫人心中氣極,卻也知道自家表妹所說在理,此時,當真是不管真真假假,只要白家不依不饒,那兒子就一時去不了京城參加春闈! 這一錯過就得再等三年!但兒子女兒的婚事卻是等不得了的! 她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喚了那早已被嚇呆了的送信來的嬤嬤,讓她把那過來投親之人領來。 她嘴巴抿了抿,心中不放心,又叫了自己的心腹嬤嬤成嬤嬤一起過去,好讓那投親之人一會兒能“好好說話”。 不多時一穿了素服布衣,約摸十五六歲,長相還算清秀只是略有些菜色也有些苦相的少女被帶了上來,后面還跟著一位白發蒼蒼形容佝僂的老仆婦。 見她上來,廳中的人當真是面色各異,各有心思。 溫夫人一見這兩人,心中便是咯噔一聲,剛才那殺千刀的嬤嬤沒說清楚,只說什么北地逃災來的遠方親戚,不想真是她小姑子家的女兒!這周蘭月雖然自小生在北地,但溫老爺還在世時,這孩子也曾跟著她母親來過溫家,雖那時還只得五六歲,但那眉目卻是沒多大變的。 而那個老仆婦,雖然蒼老佝僂得可怕,但這是溫家舊仆,一路跟著小姑子陪嫁出去的,溫夫人自然認得,家中老仆或城中的舊識人家怕也都還認得,她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而在場眾人中,除了溫夫人吳氏和冬影,還有一個人也曾見過這個溫家表妹,便是靜姝。 靜姝記得前世這個表妹也出現過,后來還跟去了京中,只是并沒有什么婚約之事傳出,因此也并未太留意,就是后來,也只聽說溫習元娶了工部尚書家的孫女,并不知道這個表妹后來的狀況。 不想竟有這么一出,難道前世是被溫家隱了去?只不知今世這事鬧了出來,將來又是何光景? // 且說不管眾人是何心思表情,那周蘭月甫入廳中,在席上環顧了一圈,便立時認出了自家舅母,撲通一聲跪下,就落淚喚道“舅母”,聲音凄楚哀切,只喚得溫夫人心里更是一顫一恨。 然后便又是冬影那可恨至極的脆生生的聲音傳來道:“周jiejie,你快說說,你是不是來投奔你舅母家,還有你說你自幼和你舅母家的表哥定了親,此次也是過來履行婚約的?我才沒有胡說!” 溫夫人惡狠狠的剜了冬影一眼,只恨不得生剮了這個多口多舌不懂規矩的賤丫頭。 可這次冬影卻沒怕她,因她發覺自己有了自家夫人和小姐的支持,竟是理直氣壯起來,見到溫夫人瞪過來,竟也微抬了下巴,“哼”了一聲狀似不屑的瞪了回去。 溫夫人簡直是氣了個倒仰。 不過令冬影吃驚的是那周蘭月聽了她的話竟是有些瑟縮,抬頭目光略有些躲避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喚了聲“小影meimei”,便咬了咬唇,低著頭,不肯吭聲了。 不承認,但卻也沒否認。 溫夫人見狀便知是先前成嬤嬤必是已經叮囑過她了,不過這沒眼色的丫頭竟然還不直接否認,難道還真存了什么心思不成? 說實話,溫夫人當真是沒聽自己過世的夫君溫老爺有說過曾給兒子和他meimei的女兒周蘭月定過親事,要不然先前她也不能那般理直氣壯,任由事情發展到現時這般狀況。 她到現在也覺得說不定就是蘭月這丫頭見自己已經無依無靠,什么也沒有,想賴上自己前程寬廣的兒子也不一定。 溫夫人想到這里心中便又是一恨。 她勉強擠了些笑容,對周蘭月道:“蘭月,你這一路都辛苦了,好孩子,先前舅母不知是你,如今你既然到了舅母家,就再不用擔驚受怕了?!?/br> 說著又對周蘭月身后的老仆婦道,“余嬤嬤,先前她們說著什么婚約,但據我所知,我家老爺生前的確未曾給習元和蘭月定什么親事。北地遙遠,小姑自己受了遠嫁的苦,也曾跟我說過再不肯遠嫁女兒的?!?/br> 說著頓了頓,繼續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可是小姑擔心無人肯照顧蘭月,就說了這么一樁婚約,好讓蘭月過來投奔我們?唉,其實小姑真是多慮了,蘭月是老爺的親外甥女,她現在無依無靠,沒有婚約,我也都必當她親生女兒般疼愛的?!?/br> 她語氣溫和,慈愛又痛惜,還含著那么些無奈,可是射向那老仆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冰冷,帶著威脅。 那老仆余嬤嬤哆嗦了下,她憐愛的看了一眼眼淚汪汪的周蘭月,深嘆了口氣,顫著聲音道:“舅夫人,此事其實說有是有,說無也是無。這樁婚約本是老夫人生前提出的,您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此事的確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