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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牌子從未聽過,散發著濃烈的香精味兒,可現在的他沒有資格嫌棄,匆匆抹了抹頭發和身體,再快速沖洗干凈。 洗完澡,他用香皂把換下來的衣服洗干凈擰干,重新穿了上去,是的,很不幸,因為出逃匆忙,他甚至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也不敢晾曬,就怕有個萬一需要馬上離開,來不及套衣服。 幸虧夏天溫度高,就算穿在身上,沒一會兒也就干了,可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日子,沒有之一。 除了生活的窘迫,更讓他覺得煩躁的是調查沒有任何進展,吳凡的那條線算是斷了。 周孟言不由看向了實驗室的白板,上面羅列著他已知的線索。 貼在最旁邊的是一份打印出來的新聞,,這是關于高銀月自殺的第一篇報道,也是娛樂公司的無奈之舉。 出事的那天晚上,正巧有路人拍到了一段車沖進湖里的視頻,以為是意外,報警后就把視頻傳上了微博,誰料慧眼如炬的網友一下子認出來是高銀月的跑車,頓時炸了鍋。 娛樂公司在證實死者確實是高銀月后,立刻開始危機公關,單純說自殺難免會被聯想到丑聞,正巧高銀月之前因為壓力大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便買通記者,提前爆出是因為抑郁癥才自殺的,好歹算是把輿論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但作為男友,周孟言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所以警方詳查,他是贊同的。 只是沒有想到,不過幾天時間,警方就把嫌疑鎖定在了自己身上。 周孟言低眉思索,既然警方覺得他有嫌疑,那么,也就意味著高銀月是真的被謀殺的,警方有他殺的證據……是什么呢?如果不是溺死,那是怎么死的? 他沒有看到尸檢報告,無法判斷,如果想要知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洗脫自己的嫌疑。 要不然……自首?周孟言知道自己絕對沒有殺人,而世界上也不會存在著完美的謀殺,警方那邊的證據應該是有破綻的。 如果自首再找律師的話,說不定也可以得到轉機。但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如果這件事有□□,那么就算證據不夠充分,他也會有大麻煩。而且,如果這是一間被精心設計過的謀殺案,他又不是福爾摩斯,無法保證自己就能找到破綻,清洗嫌疑。 還是太冒險了。他想,至少應該知道警方那邊到底掌握了什么再做決定。 該怎么打探警方的消息? 周孟言腦海中迅速出現了幾個選項:第一、佯裝自首,警方一定會來審問他,他可以借機套話,可是,如何從戒備森嚴的警局里逃離?難度太大。第二、偽裝進入警局,竊取資料……可以考慮,但同樣需要周全的計劃。第三、買通內部人員,看看是否能夠得到線索,問題是如何在不驚動警方的情況下動用名下的財產? 周孟言默默衡量著利弊,陷入了沉思。 *** 「周孟言默默衡量著利弊,陷入了沉思?!?/br> 鐘采藍打完這段話,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她想了會兒,決定暫時斷在這里,好好想一想后面的劇情該如何寫。 啪啪啪。她敲上了一行字:「to be tinued?!?/br> 保存文檔,關閉,猶豫了一會兒,她艱難地抵抗住了刷劇的誘惑,把筆記本推遠,轉而取出了自己的考研資料,努力刷題。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周孟言就站在她身后,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打量著四周。 周孟言真的是懵逼了。 昨天那古怪的經歷他并沒有忘記,只是他滿心滿腦都被高銀月的案子占據了,暫且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可就在剛才,他不過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就變了。 又是一間臥室,和昨天見到的還不同。 但他能確定是同一個主人,一模一樣的包,一模一樣的筆記本電腦。 與昨天不同的是,他見到了房間的主人,背對著他,栗色頭發,發尾微微卷,穿著家居服,翹著腿,正艱難困苦地與英語試卷做斗爭。 他站在她背后愣了半天,還是決定直接點,他叫了一聲:“這位小姐?” 鐘采藍咬了咬筆桿,在完形填空的第一題上勾了個C。 周孟言抿了抿唇,上前一步:“這位小姐,我覺得……”他話音未落,突然噤了聲,思量半天,小心翼翼湊過去,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鐘采藍眨了眨眼睛,突然“啊”了一聲,推開椅子進了衛生間。 周孟言不明所以,跟著走了進去,她對著衛生間里的鏡子取出了隱形眼鏡,然后滴了眼藥水,從包里找出了框架眼鏡戴上。 接著,繼續坐回了椅子里做題。 周孟言怔了片刻,慢慢走過去,她有一縷頭發搭在肩上,半落不落,他謹慎地伸出手,輕輕一撥。 頭發從肩頭滑落。 鐘采藍沒有在意。 周孟言抬起手看了看,又試著去觸碰書桌的一角,可這一次,他的手指毫無阻礙地穿過了書桌。 他的表情頓時微妙了起來,觸碰書桌的時候,他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好像手指碰見的只是空氣,然而,剛才撥她頭發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發絲的存在,是實實在在碰到了的。 謹慎起見,他做了第三次嘗試,輕輕碰了碰她壓著試卷的左手手背,指腹碰到的肌膚柔軟溫暖,是真實的。 而鐘采藍也有了反應,她下意識地抬了抬手,還以為是一只小蟲子停在了上面,停筆吹了吹,又噴了噴花露水。 周孟言證實了自己的推測,他不能碰到任何物體,但是卻能碰到這個人。 上一次,他以為自己死了,可明顯沒有,按照那個女警察的表現看來,他并不是死了靈魂出竅,而是整個人消失了。 只是狀態有些詭異。 兩次都來到這個陌生人身邊,為什么呢?是她有什么特別的,還是因為那份紀錄了他行為的文檔? 周孟言想著,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筆記本。 可鐘采藍意志堅定,愣是堅持刷完了一套歷年真題才打開了筆記本,企鵝彈出來好幾條消息,有導師的郵件,同學的抱怨等等。 鐘采藍一條條回復。 周孟言就在一旁看著,得知了她的名字是鐘采藍,是燕臺大學的學生,畢業論文還在選題階段,現在正在復習考研,同宿舍的朋友被逼著去考駕照,痛不欲生……越看,周孟言的心里就越是疑惑。 這太真實了,她就好像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這不像是偽裝。 周孟言記住了她的姓名和學校,心想回去以后查一查有沒有這個人——到這時為止,他并沒有太過擔憂,按照上一次的經驗,他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才對。 然而,他失算了。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