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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心中一下冒出那人,他曾偶然見過麟的武器,是腰間纏劍,除了輕薄,便是很普通的顏色,而那人的劍,是黑色的。那么,那晚是司城無印來問話的嗎?“他說了什么?”白芷難得追問。“倒是沒說什么,就問了何人傷你,然后就不見了?!庇酪萋柭柤?,表示就這些。“……”白芷記得,被帶去司城谷那晚,那人見他臉上有傷,確實問過被何人所傷,但當時白芷并沒有回答,難不成……永逸輕笑,“怎么?瞧你一臉紅光的樣子?!?/br>白芷冷眼,轉過頭繼續擦柜子。“告訴你吧,那人走的第二天,你猜怎么著了?”永逸一問,完全沒有讓白芷猜的意思,繼續道:“在那集市胡同,發現了幾個大漢的尸體,我去瞧了一下,竟是那晚追殺我們的幾個人?!?/br>永逸說的輕快,又道:“而且啊,那跛子也在數日后發現死在家中,聽說尸/體都臭了?!?/br>說完還用手在鼻子前嫌惡的晃了晃,好像真能聞到什么一樣。白芷擦著柜子,沒說話。“小白,那個地方你都擦了幾十遍了?!庇酪莺眯奶嵝?,見白芷有些僵硬的轉移地方,又打趣,“難不成你與那司城谷少主有什么秘密?所以派人將追殺你的人盡數滅口?誒呀呀,可是舊友情深,還是博你一笑?”白芷將抹布洗了洗,冰冷的水在這溫熱的正午帶來一絲清涼,只可惜,這水,是渾濁的。其實他心里明白,那人殺了那些盜賊,并非除惡揚善,司城谷并不是善類。但,難道真如永逸說的那樣,那人是替白芷他報仇嗎?可那人并沒有告訴他這些。壓住心臟的緊澀,白芷好半天才開口喚,“永逸?!?/br>“???”永逸吊兒郎當的應。“你可知……”白芷欲言又止,手里的抹布被擰的一點水都不剩。永逸等了半天不見下文,追問:“知什么???”“男子與男子……”永逸倒了杯茶,“男子與男子?”白芷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難開口。“小白?”永逸挑眉。白芷一咬牙,問道:“男子與男子在一起,是不是很奇怪?”“什么?”永逸疑惑,白芷聲音太小了。“男子與男子在一起,是不是很奇怪?”白芷大聲重復,說完盯著永逸,他都想好了,如果永逸亂說話,他直接將抹布塞進永逸的嘴里。不過,永逸很平常,“有何奇怪?你和我不都是男子?你犯什么傻?”“不,我說的是,像男女之間那般?!?/br>“這樣啊?!庇酪蔹c點頭,“的確違背陰陽之理……,”白芷一怔,果然如此吧?這異世,怎能容得男子與男子一說。“不過啊,有很多富貴之人花重金買男/寵,倒也不是什么奇聞?!庇酪荽盗舜挡?,“聽說很多地方盛行孌/童,而且個個貌美如花,比女子還美?!?/br>白芷未應,他還在消化永逸的話,這幾句足夠他消化很久。“……”發現人沒有聲兒了,永逸這口茶艱難咽下,盯著呆立不動的白芷,呆然道:“小白,你可是看上哪個男子了?”?☆、【取得銀釵】上? 隔日傍晚,白芷關掉藥鋪,和永逸一起去了那婦人家。那婦人頭上還戴著娘親的遺物,不管如何,都要拿回來。一路上,永逸跟在白芷身后,不像以往那樣并排前行,而且話也少了很多。白芷火大,這兩日,永逸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偷偷摸摸的讓人心煩,白芷終于忍不住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永逸,開口:“你犯什么???”“!”永逸睜大眼睛,剛要反駁,卻閉了嘴。白芷眉頭擰了一個圈,“有話就說?!?/br>永逸忙搖頭,一副畏縮的模樣。白芷靠近兩步,揮手就想上去給他一腦殼,可永逸躲得快,這一躲竟躲出一丈之外。“……”白芷煩透了,這是嫌惡的表現嗎?轉過身,不再糾纏,白芷冷聲:“不喜歡就走?!?/br>永逸一震,一張娃娃臉扭曲再扭曲,看著果斷走遠的背影,嘆了一口氣追上來,支支吾吾,“小,小白,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我就是心里沒個底,我……”白芷停步,疑惑。“這,你看,你明明知道我,我是六大皆空的仙人后代,我這命中注定一生孤獨,如果你真的有此心,我,我這也不好辦那!”永逸一張苦瓜臉,抓耳撓腮不知所措。“六大皆空?我看你就一空,”白芷冷哼,“腦袋空空?!?/br>永逸急的跺腳,抓了抓本就不規整的束發,嚷嚷,“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你我相識一場,我知道你是個好人,醫術高明,做飯好吃,人長得也清秀,雖說嘴上壞點,性情冷點,有時候很讓人火大……但我當你是兄弟,實在是,實在是無法回應你的心情??!”白芷被永逸說的直發愣,終于明白永逸話里的意思的時候,白芷已經一臉黑線。他閉了閉眼,深呼吸,單手拍上永逸的肩上,意味深長道:“放心吧,就算這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別啊,這樣委屈你,為兄實在是不忍,如果你實在氣不過,覺得我負了你,你就打我一頓好了?!庇酪蓍]上眼,一副受死的悲壯樣。白芷站了片刻,然后,毫不手軟的一下掐上永逸那張rou嘟嘟的娃娃臉,還順便擰了一下。“哇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永逸跳起,甩開白芷的手嚎叫。揪起亂跳的人衣襟,白芷咬牙道:“我是眼睛瞎了嗎?看上你不如讓我去死還好一些,你不要得寸進尺,往自己臉上貼金?!?/br>永逸突然不悅了,“我怎么了?我也是相貌堂堂的男兒,哪里差了?”白芷甩開手,還作勢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冷聲:“哪都差,差多了,差遠了,差個十萬八千里了?!?/br>永逸傻眼,這二十多年過來,第一次被人這樣貶低,委屈道,“不是你就早說嘛,為何說的這般絕情?!?/br>白芷心都累了,朝著永逸嚷嚷,“會那么想的你才有??!”永逸整了整衣襟,又恢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嘟囔:“你才有病,說我有??!還不是你說你喜歡男子嗎?害我亂想?!?/br>“誰說我喜歡男子了?”永逸手臂一揮,指向白芷,“你前日說的!”白芷回想,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我看你是做夢吧?”“你明明問我男子與男子能不能在一起!”“嘁?!卑总普ι?,這一個簡單的問題竟然讓永逸聯想到這種地步,他也是服了,到底永逸的腦袋里都是些什么,有機會一定打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