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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司城無印,算算上次見面還是兩個月前,也不知道這些日子那人的下落。永逸倒是改了很多,偶爾喝酒也都不讓白芷看見,大多時候都出去晃悠,天黑了才回來,然后帶著不知道哪里弄來的幾個銀錢交給白芷,還一臉得瑟的表情,說白芷中規中矩永遠也賺不到銀子。白芷心安理得的收下銀子,照樣過自己的小日子。其實白芷知道,永逸出去,是替他找布袋,雖然永逸嘴上不說,但是有一次采購草藥的時候白芷碰到了永逸正找人詢問。他猜永逸不會傻到直接問,一定是騙來騙去,順便再撈點銀子。——————機會這東西很奇妙,當你費心去找的時候往往會錯失,當你身心俱疲的時候,它又會悄悄來到你的身邊,抓著你的手,告訴你,‘你看,奇跡來了’。沒錯,白芷相信這是個奇跡。因為今日前來看診的婦人頭上戴著的銀釵,怎么看都很熟悉。待他看清之后,馬上就確認,那個銀釵,就是娘親的遺物。那婦人穿著一般,既不是錦緞也絕非粗布,看起來40歲上下,卻滿臉的細紋。白芷盯著婦人頭上的銀釵,強迫自己冷靜。他坐在看診的桌前,淡著聲音,“夫人有何不適?”“近日啊,我這渾身不舒服,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總感覺頭暈暈的,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眿D人皺著眉頭,一臉苦澀。白芷點點頭,執起布巾放在老婦人的手腕上,沉氣診脈。片刻之后,白芷放開雙指,“夫人并無大礙,只是風寒之癥,我給你開幾副藥,吃了便會好?!?/br>“誒呀,是這樣嗎?我就說是風寒,我家那口子非讓我來看看,真是大驚小怪?!?/br>白芷拿起筆,寫好藥方,并沒有馬上去抓藥,他問:“夫人可是這鎮上的人?”“是啊,郎中看著倒是面生的很那?!?/br>白芷點點頭,“我并非此鎮的人。不過,看夫人面色紅潤,即使風寒也難掩喜色,倒是心情大好的樣子?!?/br>婦人掩嘴一笑,“可不是嘛,我家兒媳呀可是要生了,已經是第二胎,家里事事順當,兒子又孝順,能不高興嗎!”婦人說完還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銀釵。“夫人頭上戴的銀釵,可是孝子為您買的?”老婦人喜色,“是啊,我家那孩子呀,就是會討人歡心?!?/br>白芷了然,隨意的問,“這銀釵做工精細,夫人可知是出自哪家工匠之手,我也有心為娘親打造一個?!?/br>“這個就不知道了,說來也是巧,是我兒在集市遇到的一個商販,高價買來的?!崩蠇D人說著,臉上浮現驕傲的神色。其實銀釵并不怎么值錢,頂多算是很精細,那雕花絕非粗糙的制品。“商販?哪里的商販?”老婦人搖了搖頭,“這可不知道,是我兒買來的?!?/br>白芷頓了頓,并沒有繼續追問,他起身去抓藥,這空檔想著辦法。現在什么都還不知道,不能讓老婦人有所懷疑,如果真如老婦人所說,這銀釵是他兒子買來的,那么就一定要先知道哪個商販,倘若老婦人的兒子就是那小偷,就更不能打草驚蛇。白芷將草藥包好,遞給老婦人,“夫人這病雖無大礙,但之前纏身過久,怕是引起其他病癥,所以需要再次看診,如果方便的話,三日后,再來一趟?!?/br>老婦人一聽有些害怕,“還有其他病癥?”“現在不好診斷,夫人用藥三日后我再看看?!?/br>“三日???”老婦人為難,“三日后我怕是不得閑,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是我一人管著,今日來也是偶然得閑呢?!?/br>白芷應聲,“夫人無需擔心,方便的話,三日后我會去府上打擾?!?/br>老婦人明顯歡喜,“若郎中不嫌麻煩的話,那就有勞了?!?/br>白芷本以為會費些時間,沒想到會如此順利。他該慶幸自己有張接近壞死的臉,即使當他記下老婦人說的家住地址時,也沒有任何表情。永逸回來的時候白芷將事情都告訴了他,并告訴他三日后去看診的時候在家里看著藥鋪,永逸本想跟著去的,但是白芷拒絕了,這一趟只是先去問問風。其實沒讓永逸去是怕他那張太過喜形于色的臉。……三日過后,白芷應約去了老婦人家。按照老婦人留下的地址,是在偏離市集的地方,這司城鎮很大,繁華的街也有幾個,四周都是小村小戶,很緊湊,沒有空著的地方。白芷近午時才出發,用了半個多時辰找到,開門的就是那位老婦人,看到白芷之后更是熱情招待。正如老婦人所說,家里的大大小都是她一人cao辦,中規中矩的人家,五口人,還有一個即將出世的孩子。白芷先是給老婦人看了一下,服了藥之后明顯轉好,他也就沒瞞著,告訴老婦人,身體安康。老婦人也是個熱心腸,見白芷沒有馬上走的意思,就和他聊了起來。老婦人的兒子并沒有在家,說是爺仨兒出去砍柴了,大概要晚點才回來。兒媳婦在屋子里不會隨便見生人,白芷就坐在院子里和老婦人閑聊,本就不多話的他只是附和,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永逸的重要性。等白芷坐的腿都發麻的時候,才見一個背著柴的粗壯男子進院兒,后面還跟著一老一小兩個人。那粗漢看了一眼白芷就移開了視線,接過老爹背上的柴自顧自的劈起來。老婦人見了馬上將白芷引薦給兒子,白芷這才算是跟這個粗漢對上了話。粗漢話少,目光烈性,但白芷問了幾句就能確定,這人不是偷他布袋的人,因為這粗漢在白芷詢問銀釵哪里買到的時候,沒有一點說謊和慌張的跡象,很爽朗的就告訴了白芷那商販的下落。粗漢說,那商販是這鎮上有名的怪商人,賣的東西不定,時來時不來的,他也抓不準時機,上次也算偶然。白芷該問的都問了才告辭離開,走的時候那粗漢還盯著白芷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什么。等白芷離開的時候,才隱約的聽到那粗漢詢問娘親白芷的身份。——————“我說小白,這消息到底準不準???”坐在街邊石頭上的永逸用草帽扇風,這大太陽下坐著怪熱的,而且已經連續蹲了好幾日了。白芷也熱,但他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流動的人群。“喂,小白,問你呢?”永逸用手肘推了推旁邊的人。“應該不會錯?!卑总齐S口應著。這已經是兩人出來蹲點的第五日了,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看的眼花繚亂,不過,這里是比較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