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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戀的,跟他混,然后從一級的垃圾變成二級的垃圾嗎? 跟我一起進來的三個朋友卻顯得十分激動,他們早幻想著進入所謂的“黑道”當一個叱咤風云的大混混,當得知我拒絕了老熊的邀請時,他們的嫉妒大于困惑,我能理解那種感覺。 出來以后,我去找了許月,她果然很奇怪我為什么這么久不來找她,我摸了摸她的頭發,跟她說:“我們在一起吧?!彼仁求@訝,然后紅了眼睛,點了點頭。 跟她在一起后,我是真的想要去找一份安穩的工作,我想要好好的跟她在一起,我想有一個美好的未來,我連我們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這是我第一次那么那么喜歡一個人,我想她每天都開心,可是后來……她連笑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我發現,現實真的跟我想的不一樣,我連給她買件喜歡的衣服都做不到,女孩子愛打扮,我跟她在一起后,我不許她再向家里要錢,我想養著她,可我養不起,我連自己都養不起。 那天,我陪她去逛商場,她一直看著一條項鏈,那條項鏈很好看,我看出來她很想要,我帶她走過去,可是看到標價要兩千多,我不是舍不得,我是出不起。 她看出了我的尷尬,主動說不要買了,我心里卻很不好受,我不許她再向家里要錢,我卻連一根項鏈也買不起。 老熊那句話一直在我的世界里盤旋,跟著他混,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嗎?真的能讓許月不再為了區區一條項鏈糾結許久嗎? 他先找到的我,一開始他很熱情,我覺得他大概是個好人,和別人不一樣的那種好人,再加上我的確非常缺錢,我答應了她,許月不知道這回事。 她一直以為我做的是正經事,也曾提出過要到我工作的工地上去看看,我以女孩子跑到那里去不方便為由多次拒絕了她。跟著老熊的第一個月沒做什么事情,就是踩點,幾個城市到處跑,我搞不清楚我們到底是在做什么,我自認為是個尚存良知的人,我覺得如果是太壞的事,我就不要做了。 后來證明,我這個想法還是太天真了些。 我們買了一個荒廢很久的廠房,位置也很偏僻。第一批孩子被送過來,都是在鄉里收的,這些孩子大多是天生的缺陷,不論嚴不嚴重,但在那個時候的,極度落后的村子里,孩子存在殘疾本身就是一件非??膳碌氖虑?。 孩子的來源有的靠騙有的靠買,有的干脆直接搶。 騙就是騙他們的父母,說是要把他們帶到城里去治病,就說這個病在外頭也是疑難雜癥,需要人去實驗手術,如果治好了就萬事大吉,治不好也能巴人給你平安送回來……一開始人家當然不會信,隨即我們就會甩出無數張或中文或外語的某某某醫院某某某教授某某某醫生簽名的證書或者什么東西,反正就是看起來特別有權威的。 買這個詞不難理解,這些孩子大多是按從其他人販子手里收來的,對人拐子來說,拐到殘疾孩子根本賣不出一個好價錢,如果有人想要就會立刻轉手。 搶就更加不難理解了,就是直接捂住嘴巴抱了去,一本萬利。 我以為老熊做的是人販子生意,這讓我有點不舒服,我能理解孩子的父母找不到孩子的那種痛苦,也能理解孩子被人拐走之后即將面臨的悲慘的一生。 但我要錢,要很多很多錢。 那幾個朋友我已經很久沒再理解,我的心腸變得很硬,我會看著老熊一趟趟的轉手孩子,那些孩子還很小,有的會說話有的則不會,他們都用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可惜我的心腸已經硬了,對我來說,孩子們的每一張臉漸漸具象為一疊疊鈔票。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我以為這樣就夠了,我以為我只能夠壞到這個地步了,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這么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日更?。?!真的?。?!相信我?。?!看我真誠的眼睛??! ☆、top:51死狗的故事(2) 人真的是一種非常自大的生物,我跟著老熊混,就只是看中了他的錢而已,那時候我天真的以為只要哪天我想要退出了,我就可以拿著那筆輕易得來的錢帶著許月遠走高飛——畢竟老熊也只是個混混而已,在我眼里則頂多是個高級些的混混,我不認為他有能力把我怎么樣。 那種所謂下手狠毒動不動剁人手腳的混混,也就只存在于電視里罷了。 這樣過了幾個月后,老熊的生意逐漸走上正軌,已經聯系了幾個下線。那些孩子也是真的可憐,不管他們是不是本來就有殘疾,老熊都會把他變成殘疾,這個殘疾有的是短時間的有的則是一輩子的,這期間的痛苦已經不需我多說。 然后我見到了老熊的兒子,是個小男孩,但看起來怪怪的。有的時候見他感覺很靦腆,平常也不笑,平時就怯生生的坐在一旁,也從來不去接近那些被關在籠子里的孩子。這也是有原因的,有一次他靠近了籠子,本來是想遞個包子給一個孩子吃,誰知道那孩子一下兇狠起來,完全不顧殘疾的腿而跳起來,兩只瘦弱的胳膊從籠子里伸出來,準確的卡在了老熊兒子細細的脖子上,他卯足了勁用力,老熊兒子的臉都憋紅了。那天老熊剛好不在,我坐在離老熊兒子稍遠的地方,看到他被人掐著脖子,我當時心里一慌,就跑過去。結果我才剛跑到那邊,看到那個本來唯唯諾諾的小男孩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右手有殘疾,就用左手使勁一掰那只卡在脖子上的手,再一拖,把關在籠子里的孩子拖得抵到了籠子邊上,他臉上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 我從沒想過那樣的表情會真的出現在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身上,他看到了我,命令我說:“把籠子打開?!?/br> 我皺眉,問他:“你要干什么?”我扭頭去看那被鉗制在籠子邊上的殘疾孩子,那孩子的臉被擠在籠子的網格處,臉上都出了一道道的印子,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實質性的恐懼。 我想我知道老熊兒子要做什么了,那殘疾孩子也知道,所以才會害怕。 平心而論,我當時是不忍心的,但我打開了籠子。 我需要錢,我要給許月一個好的生活。這句話就像一個魔咒,所以我不能得罪他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像個神經病。 殘疾孩子被拖了出來……剩下的場面我已經不忍再看,于是我轉過了身,我不想看,也不想聽,但那聲音就是在和我作對,它一次又一次飄進我的腦海里。 一定很痛……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最開始讓我感覺到不對的,是跟我一起進城的三個朋友,已經好久沒見過他們了,也許是因為我跟了老熊,而他們還在外面混,畢竟是朋友,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