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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身幾個部位凝聚能量護罩,戰斗花樣就多了。再加上推動器之類的設備加強了機動性,十來米高的穹頂之下,內環之中,兩架機甲漫天亂飛,你來我往,幾乎化成兩團rou眼難辨的殘影。陳先先控制著銀色機甲瘋子似的瞎蹦,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發現場外很多看不清戰況的人們,默默把視線轉到了他的機甲之上——機甲群中,陳先先cao控的綜合機簡直像是一群死兔子中的一只活兔子,蹦得塵土飛揚,一點也不矜持,半分沒有王牌機甲師的高貴冷艷。再一看牌子——5號。藍星安保家的。這下想笑,卻也只能忍著了。蔣青表情復雜地看著陳先先的模樣,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笑意。他坐在高處,周圍只寥寥地坐了幾個人,大多參展者都畏懼他,隔得老遠。有人忍不住和他搭話:“這是藍星的哪個機甲師?真……有意思?!?/br>蔣青聽到最后幾個字,眉宇間的溫度卻反而降了一些:“新的顧問?!?/br>“是、是嗎?!睂Ψ揭灰娝袂榫陀悬c犯慫,連忙閉嘴。等渾身上下都松了松,陳先先才停下動作,開始仔細檢查過一遍這輛機甲的各項數值,又改動了一些設置。這才去仔細觀察內環場中的戰況。表演賽比較簡單粗暴,不列一二三,只爭個第一。所以才會有輪空一人的情況。AI裁判閃爍后亮出安排:“下一場,二號對戰三號?!?/br>陳先先哎了一聲:“又輪空???”他算是躺著進決賽了。為了保證公平性,表演賽給連勝兩場的二號近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同時為其機甲重新檢測。陳先先昏昏欲睡,心中的那點因為手有點生而產生小緊張小憂慮都已經被磨平了。等比賽正式宣布開始時,他的心中已無波動,甚至面無表情,徑直cao控著機甲上場。陳先先用的是8號cao作,綜合型。除了人造光,競技場的穹頂幾乎都是透明,雪白的恒星光從高處散落下來,將圓形的場地照得透亮。陳先先邁步行入,紫色的阻斷場在他的身后重新構起,搭造起全新的堅固防護。阻斷場之中,猶如一個全新的世界。二號機甲師的機甲是深藍色的重型機,四肢著地,跑如獸行。隔著數十米的距離,兩個高大的巨影視線交錯,互相致禮以表敬意。“——生死由天?!?/br>隨后,鈴聲驟響。暗銀色低空掠過,在半途中喚醒了強大的火力。無數的炮口仿佛驟然睜開的幽幽獸瞳,打斷了機身淌過的水銀一般的流光。陳先先最大功率地催動這架綜合機向深藍色撞去。這一發快若冬風,硬生生飄出了輕型機的風采。兩者相撞的瞬間,對方已立起了防御力驚人的機械臂,由無數三角形構建的能量護罩亮起,與綜合機手中迸發的兩道激光擦除刺目的火花。陳先先在心中為對方的反應力鼓掌。王牌機甲師自然與陳先先這個月遇見的“機甲師”不同,一擊未傷,重型機頓時反客為主。能量護罩熄滅的瞬間,填裝了巨炮的機械臂已經揮至,擦錯過無數流光彈雨,向銀漆機甲纖弱的外能量槽撞去。那些流光有些被能量護罩攔截,有的落在深藍色的機甲表殼上,燙出煙疤一樣的難看痕跡。這一拳拳風煞人,何況能量炮一蓄能完畢,如果是別的機甲師,肯定會想索性硬吃一炮。但陳先先這人的戰斗風格,一字概括,便是——快。在場的眾人,幾乎沒有見過這么快的綜合機甲。暗銀色的影子不知如何快速地卸了慣性,等對方拳風逼至時,已矮下身,架起一雙激光劍延伸起厚厚的能量護罩作為格擋。激光劍交錯,為護罩一瞬間灌輸了兇猛的能量沖,竟幾乎完整地擋下了對方的一擊。蔣青端坐在場外,目光中也不由得流露出驚訝。不遠處有人難以抑制地發出驚嘆:“——這也行?”無數炮口大張,密集的光彈拖曳出長長的尾巴,一同向匍匐攀行的重型機砸去。陳先先趁著混亂的光線遮擋,輕盈地避開一次又一次的重炮,手中激光劍重新蓄能。從外部看來,場間只剩一團普藍色的灰蒙蒙的影子。那是暗銀色與深藍交織的結果。嘩——阻斷場第三次被劇烈的能量波動炸得搖搖欲墜,陳先先的目光愈發明亮。綜合機已經挨過一拳,重型機的蓄力一擊差點拆掉他整個左臂。但與之相換的,是陳先先戳爆了對面的一根液壓管。戰斗進行:十三分鐘。一團刺目的璀璨的光芒突然從交錯的幻影間乍現。經過長久的蓄能,陳先先手中的一雙激光劍已經突破了所有人理解的“激光劍”的范疇。那一雙光柱巨大、恐怖,卻在陳先先的cao控下能量不散。而后光柱自上而下,從天而降。落在了一層深藍色的鎧甲之上。場外的人群爆發出驚呼,維持秩序的安全人員卻向欲圖中止比賽的醫療師們搖了搖頭:“五號手下有分寸,放心吧?!?/br>從檢測窗口看去,那光柱在融化了cao作艙護甲的前一瞬間便飛快地偏移,最終洞穿了重型機甲的頭部樞紐。那是真真正正的洞穿。——等阻斷場散盡,人們才發現方才還威武帥氣的重型機甲已經失去了“人型”,因為它丟了腦袋。散落的零件濺了一地,特殊材質的地面上還跳動著針型的火花。AI裁判閃爍:“五號(安全狀態良好)戰勝二號(安全狀態良好)?!?/br>落地后便一直保持蹲姿的暗銀色機甲吐露無數白汽,cao作艙的艙門緩緩洞開。許多人擁擠在競技場的出口處——他們不敢去找蔣青搭訕,但卻能直接找陳先先說上兩句。在場的都是武力.帝國的一份子,陳先先方才展現出的恐怖戰斗力足以勾起所有人的熾熱興趣。他們想起開場時那個蹦蹦跳跳的暗銀色機甲,本以為能夠開啟足夠和諧的一場對話。但事實上,翻身躍出的陳先先全副武裝遮掩了半張面孔,向外行出時身周氣息凜冽,對外頭熾熱的目光半點不理會,腳步堅定又輕盈,仿佛一柄長刀將隱隱聚集的一群切開。長刀的刀鋒雪寒,令人眼饞,卻無人能夠上前觸碰。而后那刀光,停滯在一階觀眾臺前。“怎么樣?”陳先先在蔣青面前站定,悄悄摘起墨鏡,揚了揚下巴。他剛剛暢快地打過一架,額間還帶著細汗,臉色也紅潤了起來。陳先先用明亮的雙眼巴巴地盯著蔣青看,眼底有群星閃爍,像個討糖的小孩兒,連眼下的淚痣也格外明顯起來。蔣青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厲害?!?/br>“沒給咱們藍星丟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