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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也許是情節不夠重要所以省了,也有可能是云牧皇做了寒非邪的小弟,作者故意忽略了。云霧衣道:“九成把握?!?/br>以云霧衣的為人,她說九成,那差不多就是十拿九穩。戰湛腦海里司徒勤勤和齊敬轅抱頭亂啃,云牧皇和皇太后抱頭痛哭的場面來回交錯,心猛然縮了縮,覺得這家人都太……深不可測。地震動的越發厲害,隱約能聽到轟隆隆的水聲在四周奔騰,回蕩地宮。戰湛驚道:“發洪水了?”200混亂之局(十一)寒非邪閉了閉眼,“在地宮周遭的上方,從這邊走?!?/br>戰湛走在長道平整的地面上,想象著一座巨大城池下面被挖空成一個大地宮的三維立體圖,不禁咋舌道:“麒麟世家究竟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出這么大個地宮來的?”云霧衣道:“誰說這個地宮是麒麟世家建造的?”“云牧皇……”戰湛說完,看著云霧衣和寒非邪望向自己的眼神,自覺投降道,“好吧,我知道我很容易被騙?!?/br>云霧衣道:“其實云氏內部一直有一個傳說,據說當年太祖率軍攻入皇城之后,發現前朝皇室躲在皇宮地下一個密道里,日以繼夜地進攻了三個月才攻破。太祖有感于密道精巧,請了能工巧匠對密道進行擴建。若傳說不假,應當就是這個?!?/br>戰湛道:“云牧皇姓云,他沒道理沒聽說過吧?”云霧衣無奈地拍拍他的腦袋。戰湛捂臉道:“我果然好騙!”寒非邪道:“要回去找他算賬嗎?”戰湛道:“算了。對著那張被閻羅王點名過的臉,我實在下不去手?!?/br>云霧衣嘆氣道:“你若是有非邪一半的沉穩智慧,我也可放心了?!?/br>戰湛嘀咕道:“可不是他的另一半么?!?/br>云霧衣揚眉道:“你說什么?”“呃?!睉鹫壳笤?,見寒非邪作壁上觀,只好干巴巴地解釋:“我說了他的是我的,我的是他的,兄弟一體嘛。對吧?寒霸……”寒非邪聳聳肩,不置可否。云霧衣敏感地察覺到兩人間不同尋常的氣氛。雖然聽戰湛說話語氣,兩人的關系似乎很鐵,可在她看來,兩人之間的關系親密還不如兩年前。但說生疏了,看寒非邪的態度又不是。“我們這是在哪兒?”四周越來越偏僻,巡邏的士兵都不見了。云霧衣道:“是鍋爐房嗎?”“娘看到了什么?”“你沒有感覺到嗎?”云霧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非常的熱?!?/br>戰湛面容僵了僵,干笑道:“我以為是走路走多了的關系?!?/br>寒非邪道:“還記得慶恩湖下面藏著什么嗎?”戰湛道:“怪獸?”“是火陽池?!焙切暗?,“大家都在地下,說不定是相通的?!?/br>“你是說剛剛是火陽池的水……”戰湛面色大變,那玩意兒跟巖漿一樣啊,“那我們現在,我娘?”他是魂體,火陽池的水對他沒作用,寒非邪是劍神,也不怕,唯獨云霧衣本就受了嚴重的內傷,跑都跑不快。雖然他講得顛三倒四,但寒非邪還是懂了,“聽聲音,池水正圍著地宮繞行……如果要灌進來,早就灌進來了?!?/br>戰湛道:“繞行?難道是疏導引流?麒麟世家還管天都的水道交通?難道他們真的把天都當自己的家了?”云霧衣道:“火陽池是什么?”戰湛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云霧衣面色微變,“如此一來,天都就成了孤城?!?/br>……戰湛難以置信道:“不太可能吧?天都城占地面積這么大,四周又沒有護城河,麒麟世家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分鐘內挖一條溝出來,還填滿火陽池的池水?”“并非朝夕之間?!痹旗F衣沉聲道,“我終于知道,這一年來,天都城夜晚的怪聲因何而來了。只怪我大意,被皇太后修葺皇宮和祖廟的借口糊弄了過去?!?/br>戰湛吃驚道:“是云牧皇和皇太后干的?我怎么越來越糊涂了?!?/br>寒非邪道:“很簡單。只要把麒麟世家和云牧皇想成合作了一堆壞事最后卻翻臉的狼狽,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br>戰湛搖頭道:“云牧皇圖什么?”云霧衣道:“權力?!?/br>“他已經是皇帝了?!?/br>“皇帝之上,還有劍皇、劍尊、劍圣,還有超級世家?!?/br>戰湛撓頭道:“所以才覺得設定不合理啊。一國之君登頂了,像劍尊劍圣這種高手不是避世不出,就是為他所用,大家都生活在王法之下,一切都有條有理有規有矩,也不會這么亂了?!?/br>云霧衣道:“也不是不能實現?!?/br>“怎么實現?”“若皇帝是劍圣,那么皇室就是超級世家,其他人自然就會乖乖遵循王法?!痹旗F衣看向戰湛的目光飽含期盼。曾經,她對這個兒子的期望只有一個,就是平平安安無憂無慮地過一生,但他越來越出色的表現讓她的愿望漸漸變質,甚至遠遠超過她對戰雷的期盼。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兒子會飛得比她想象的更高更遠。戰湛不知道她望子成龍的心理,汗涔涔地想:在寒大劍神面前,劍圣也不算什么。“他們出發了?!焙切巴蝗坏?。戰湛道:“誰出發了?”寒非邪做了個走的手勢。戰湛背著云霧衣跟上去。云霧衣怕他累,附著他的耳朵讓他放她下來,自己可以走一段。戰湛的雙手卻將她箍得更緊,“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能這樣一直背著你?!毙r候,他羨慕其他的孩子能夠被自己的父母牽著抱著,長大之后,他羨慕的是那些周末能夠提著禮物去父母家看看的人。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嫌棄奉養老邁的父母,他只知道,這曾是他求之而不得的夢。如今,這個夢圓了,哪怕這是一本書,一篇文,一個虛構的世界,他也愿意永遠地沉溺下去。即使有一天他會突然醒過來,躺在一家精神病醫院,被告知自己瘋了數年,也無悔。“看劍!”斜里突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