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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調侃著進門。門內已經是熱火朝天的氣氛,里十層外十層地圍了不知道多少圈。戰湛本打算借著穿透的優勢到里面去看個究竟,走了兩步,猛然想起和寒非邪的約定,又乖乖地走回來。寒非邪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似乎觀察他的表現,見他回來面頰稍稍松了松道:“注意安全?!?/br>戰湛歡呼一聲,勢如破竹地沖進人群,將近中心,人群中突然爆出一片歡呼聲,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哼哼,早跟你說過,一開始就認輸還能輸得好看一點?!?/br>“我怎么會知道我運氣不好?!?/br>回答的聲音對戰湛來說也很耳熟。他沖出人群,就看到石理東和在騰云帝國藥王大會有過一面之緣的甄藥皇面對面地坐在蒲團上,前面放著兩個籠子,籠子里有兩個巴掌大的小獸,一活一死。石理東拍腿,“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找什么借口!”甄藥皇道:“要是你能把這只大耳鼠救活,我就真的認輸?!?/br>石理東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好一會兒,等她露出得意的笑容之后才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會玩花樣,哼!想難倒我,你等著瞧!”說著,他打開籠子,將對方籠子里死掉的大耳鼠取出,拔了一根針刺在它身上。戰湛見狀大吃一驚。他一直以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設定已經掌握得很好了,沒想到又出乎意料。試煉師竟然進化了針灸技能。大耳鼠慢慢地有了動靜,石理東拿出一個小瓶子,掰開鼠嘴,將瓶子里的藥汁倒了進去。過了會兒,就看那只看似生機全無的大耳鼠又活蹦亂跳起來。雖然沒有看到前因,不過根據后果戰湛腦補了個七七八八。這是試煉師與藥皇之間的一場比試,沒猜錯的話,鄙視的內容應該是救活他們面前的大耳鼠,結果顯而易見。對比石理東得意洋洋的表情,甄藥皇笑得十分勉強。“沒想到你進步得挺快?!彼崃锪锏卣f。石理東道:“平時少做點害人的事,多想點救人的事,你也會進步神速?!弊詈笏膫€字故意放慢速度,一字一頓,諷刺之意甚濃。甄藥皇很快恢復鎮定道:“你贏了,按照約定,你優先挑兩個徒弟走吧?!?/br>戰湛這才知道石理東和甄藥皇比試的目的是為了徒弟。想起石理東收自己為徒弟的情景,他對試煉師的前途深感凄涼。希望經過這次比試,能夠讓其他人意識到試煉師的前途,不至于每次連個徒弟都要用搶的。石理東指了指甄藥皇身后的人道:“就他吧?!?/br>戰湛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那是一張依稀有些眼熟的臉,只是比記憶中的要成熟許多,也滄桑了許多,想到他習慣性地捂嘴而笑,戰湛有些不敢認。因為眼前這個人再做這樣的動作一定會很違和。駱英看看甄藥皇,見對方連眼角余光都沒有分一絲給自己,神情十分受傷,慢吞吞地走到甄藥皇跟前跪下,磕了三個頭,苦澀道:“弟子拜別師父?!?/br>他在面前,甄藥皇的視線便避無可避,只是表情有些奇異,“去吧?!?/br>駱英站起身,慢慢地退到石理東身后。石理東搶了別人的愛徒,興奮之情溢于言表,臉上像要閃爍起光芒來,“還有一個?!?/br>甄藥皇當眾聲望面子自尊一起掃地,對他的怨恨不言而喻,聞言冷笑道:“這里有的是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石理東道:“被你這么說,我才發現,你也是人啊。那我挑你也可以咯?”甄藥皇臉色一變,濃妝艷抹的老臉猶如沾了顏料的豆腐皮,一下子皺在一起,好似顏料盒倒翻,十分猙獰恐怖??伤救藴喨徊挥X,“你想收我為徒?”石理東似乎被她的臉嚇到了,呆了呆才道:“我說笑的,我要收……”正好寒非邪和朱晚千辛萬苦地抵達中心,還沒站穩,就看到石理東的手指指過來道:“他!”甄藥皇看到寒非邪,眼神晃了晃,冷笑道:“他不是我徒弟,你想要收他,自己去問?!?/br>石理東還沒開口,就看到寒非邪沖他拜了下去,“弟子寒非邪,拜見師父?!?/br>戰湛:“……”他和寒非邪的同門緣分一路從白夢山延續到試煉師了嗎?話說,不管原文的路線是什么,穿越版的一定是收集師父吧?他自己都數不清自己到底有幾個師父了。石理東狠狠地落了甄藥皇的面子,內心之舒爽簡直無法形容,站起來的時候簡直像要飛起來。他沖四周圍的人揮揮手道:“看到剛才的比拼,大家應該知道這些藥皇的真正斤兩了吧?”周圍的人安靜得要命。不管怎么說,藥師依舊是神劍大陸最吃香的職業之一,而藥皇代表的是這個吃香職業的巔峰,所以不管他們內心有多么認同石理東的話,臉上都不敢表現出來。石理東見無人應答,有點失望,又來了一句,“想當試煉師嗎?”鑒于上一句話毫無回響,所以問完這句話的他并沒有抱太期望,可與他想象相反的事,這次竟然有許多人回答了想。他立馬從低潮回來,興奮道:“今年別想了?!?/br>“……”“明年,明年我們就會搞個試煉師大會!”他鄭重宣布。154紫氣帝國(十五)石理東猶如從戰場打了勝仗歸來的大將軍,帶著寒非邪雄糾糾氣昂昂地離開藥王大會會場。一行人剛出門口,里面立刻炸了鍋,被幾番變化弄得七葷八素的參加者總算反應過來,開始慌亂起來。不過這些和石理東他們都沒關系了。石理東回味著自己大敗甄藥皇的英姿,心情大好,連帶問寒非邪住在哪里的口吻都溫柔得不可思議。知道地址之后,他讓駱英走著去,自己和寒非邪、朱晚上了一輛馬車。看到駱英順從地去找馬車,石理東滿意地上車,轉頭就詢問寒非邪,“戰湛呢?還在閉關呢?”寒非邪猶豫了下,點頭。戰湛的事解釋起來太過麻煩,牽扯得又復雜,他不愿太多人知道。他不說,朱晚就不會說,戰湛說了也沒人聽,于是石理東就被這么蒙著,“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輕快了,哼哼,難道他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