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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撥開,銀發的狐貍好奇地探近臉,唇齒間輕輕地對蒼霽吹了吹。蒼霽“哐當”的被壓靠在書架,他腿間的書被撥亂,承上了凈霖的重量,他見得凈霖面色紅潤,指尖若有似無地輕刮在自己后腰。這他媽的!蒼霽欲擒住凈霖的下巴,發覺自己動不了,他亦變成了另一個人,卻分明仍和凈霖親昵相抵,連溫度和觸感都是一模一樣。銅鈴誤我!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腹誹。凈霖已經近得不能再近,他不僅面貼得近,連腿也貼在蒼霽腰側,分坐在蒼霽腿上,仍在打量,似是好奇未減。蒼霽覺得自己喉間滑動,因為凈霖抬身,他幾乎要以為凈霖會親上來??墒莾袅貨]有,他微狹的眼低斂含蓄,張口咬在蒼霽的鼻尖。蒼霽一時分不清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嘆口氣,因為下一刻他便回攬了凈霖的腰,貼著頰吻在凈霖唇間。濕熱的吻被困在狹隘昏暗的窄角,卻因此更加熱烈。蒼霽摁住了凈霖的后背,從書架上抬起了身,用力地吻下去。他們應該曾經做過無數遍,因此輕車熟路,甚至連相互的氣味都不陌生。凈霖想要張眼,這笨狐貍卻閉上了眼。凈霖陷入黑暗,因此倍感清晰。他毫無遮擋的觸及到了蒼霽,也覺察到蒼霽撥開他肩頭銀發,寬衫隨之撥落。凈霖的震驚甚至無暇表達,他如同輕滑的綢緞,被肆意折疊。他怒不可遏,銅鈴就垂在發間,卻只能從唇間瀉出喘息。這不是替代。這就是他們倆,因為摩挲過的地方都熟悉無比。凈霖聽得蒼霽含在耳邊,熱熱地喚了聲“千鈺”。他忍不住抬臂遮面,欲擋住這些要死的羞恥。銅鈴開始搖動,凈霖仿佛陷入了與身體的拉戰,他被蒼霽翻推在書架,指尖扣緊書沿,卻抓不住能夠站穩的地方。凈霖已經仰起了首,蒼霽從后來吻他。凈霖將過去所有的強硬都擠壓在這一刻,他猛地錯開頭,感受著蒼霽緊貼的guntang。吻細碎的落在脖頸,凈霖眸中冰涼,他像是幼兒學步一般的cao控身體,手指僵硬地拽離原本的動作,被凈霖拉向另一個方面。背后的蒼霽驟然一重,凈霖聽見他喉間忍耐又難耐的罵聲。這不是別人,這是同樣在拽回自己的蒼霽。凈霖一只手已離開書架,他在喘息間被扒掉了里襯,鎖骨與肩臂霎時暴露而出。蒼霽壓著他,凈霖倏地拽住發間銅鈴。“左清晝!”凈霖啞聲喊出名字來。“是左清晝”凈霖快速說,“死的人是左清晝,我已明白他與狐貍是何等關系!你便住手!”銅鈴“啪”地消失于掌間。凈霖松身抵住書架,后邊的蒼霽已經蓄勢待發。蒼霽撐著手臂,埋首低喘。兩個人皆是劫后余生的感覺,只差那么一點蒼霽艱難地避開凈霖的身體,他是唯一一次狼狽至此,甚至是第一次被這樣陌生的沖動主宰。他陰戾地盯著凈霖裸露的后頸,卻發覺“左清晝”似乎還存在于他的身體,因為他迫切地想要繼續,去做他不知道也沒經歷過的事情。蒼霽倉促地拉回衣衫,將凈霖包裹起來,甚至連一點肌膚都不肯再讓他露出來。蒼霽罵道:“讓它去死?!?/br>凈霖撥發轉首,蒼霽沒有絲毫遲疑地將他的臉又推回去。凈霖唇間被吻得微疼,他亦知道自己此刻看起來不太妙。他用拇指擦過唇角,直起身。“它是想告訴你我,”凈霖冷靜道,“‘千鈺’與‘左清晝’是這種關系,一只狐妖與凡人結為相好但是左清晝死了?!?/br>“左清晝?!鄙n霽離身,說,“這名字好生耳熟?!?/br>“筆妖樂言修改了命譜,楚綸成了狀元,左清晝因此錯過了這一生?!?/br>蒼霽抬手系扣,道:“你是說頂替楚綸死的人就是左清晝?”凈霖用額頭輕撞書架,沉聲說:“不會這般簡單所謂因果相應,你我需要先弄明白狐貍是什么苦,左清晝又怎么死的?!?/br>蒼霽與凈霖背對背,他拾起毯間的夜明珠。窄角那種旖旎又獨特的氣味仍未消散,蒼霽不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但他也不欲張口詢問。“在弄明白別人之前,你我先能出得去?!鄙n霽說著,將凈霖方才被拉掉的腰帶遞了過去。凈霖接了,兩人立刻陷入一種清醒后的微妙氣氛。第46章深究凈霖系緊腰帶,幸虧“左清晝”沒有用力,留得完整的衣裳。待凈霖將這水一般的銀發束于腦后,蒼霽才轉過身來。衣領尚遮不住凈霖的脖頸,被吮紅的地方在昏暗中也顯得觸目驚心。好在夜明珠不夠亮,讓蒼霽踢回意識。凈霖已坐回毯間,適才的色欲通通被禁錮回堅冰之下,鎮得煙消云散。“此地似如東君的‘幻’,是銅鈴仿他人前塵的虛景。它將我們引至此處,意在點明左清晝便是千鈺的‘苦’?!眱袅赝nD少頃,說,“樂言私改命譜,左清晝原本的命途是什么?”“狀元?!鄙n霽后靠在書架,“左清晝該是今年的狀元。他與楚綸皆在考場,這兩人會不會有什么干系?”難講。凈霖覺得銅鈴此次作風大變,分明是比前兩次更加急切,它為何急切?是這兩件事情都已不可耽擱,還是什么東西迫使它變得這般急切?可這些事情與自己有什么干系,值得它強迫他們兩人“親身”體會。凈霖沉吟:“樂言看了左清晝的命途,這人不是短命鬼,他不僅不是短命鬼,還是官運亨通、福星高照的好命途。這樣的人即便要死,也需有個緣由?!?/br>“他特意提到了‘左清晝’的名字,想必沒那么簡單?!鄙n霽反手撿回左清晝的書,翻了幾頁,說,“左清晝既然與楚綸同時赴考,樂言該見過此人,因為他心心念念著楚綸的狀元,必會特意看一看左清晝到底是何許人也,說不定”蒼霽話音煞卻,因為這書本里夾著幾絲發,應該是方才激烈中他不慎從凈霖那里撫下來的。蒼霽覺得一股火氣接著剛才的沖動往下腹躥,他立刻合起書,曲起條腿。“樂言怕命譜有變,便先動手殺了左清晝?!?/br>凈霖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說:“樂言雖摻了假話,卻不會殺人?!?/br>“你五百年沒見過他,就這么確信他不會殺人?”蒼霽嗤之以鼻,對筆妖毫無同情。“我不信他,卻信頤寧?!眱袅厥謹n袖時腕骨明顯,在昏光中輪廓流暢。他說,“頤寧與醉山僧頗有交情,兩人皆是嫉惡如仇,曾經多次相逢恨晚。頤寧絕非寬己律人的那種人,而是恰恰相反,他待自己甚為苛刻。他雖擲樂言下界,卻未必會真的不管,樂言若敢殺人,他必不會袖手旁觀?!?/br>“那樂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