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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噩夢連連。不管張絕這戒指有沒有用,但死馬當活醫。而且,他覺得張絕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張絕身上帶著的那種讓人看不透的東西讓霍文才覺得……悲涼。和張絕談妥了之后,霍文才才離開。在往大門去的時候,院子里的柳樹被風一吹,發出沙沙聲,仿佛人在說話似的。霍文才打開張氏宅子的大門,沒看到那些坐在棺材上透明的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這些人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孩子、有的是穿著旗裝的女人、有的是穿著下人的衣服。他們雙眼空洞地看著霍文才離開張氏宅子然后消失了。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后,霍文才便開始了計劃。霍文才打聽到永明戲班的落腳處之后便前往他們落腳的宅院。永明戲班落腳的地方就在太平街附近的一條街巷里。這還是個大宅院,是永明戲班租來給戲班的人落腳用的。霍文才站在這宅院的外墻處,聽到里面傳來練戲的聲音。霍文才終身一躍躍上墻頭將包著繃帶的腦袋越過墻頭看里面的情況。院子很大,院子里永明戲班的人正在練戲。兩個武生手中的□□那是舞得生風——不過比起無臉正旦化身的武生,那無臉正旦可比他厲害多了?;粑牟趴戳艘粫?,才發現有點不對。這兩個武生舞槍的方式別人或許看不出,但是武館出身的霍文才哪里看不出啊——這兩個對手的武生,隱晦地斗著,但卻招招致命。霍文才看了看那兩個武生。一個是少年武生,一個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武生。他們之間的纏斗終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一小旦跑到屋子里,不一會一個中年男人過來。“班主?!?/br>“班主?!贝蠹彝O录娂娡O?。那班主走到那兩個武生面前厲聲說道:“鬧什么!再鬧就給我滾!”院子里一時間鴉雀無聲。霍文才摸摸看著這永明戲班戲子們臉上各異的表情心道:有意思。“都給我好好練,再給我在窩里橫。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班主氣呼呼地離開了。戲班戲子們又開始練起來。只是氣氛變得極其壓抑和沉悶。霍文才看了一會之后便從墻頭上跳了下來。這永明戲班果然有問題,霍文才看到戲班里的人他們各自防備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耐人尋味。晚上,霍文才再次到太平街上。他站在樂善戲院門前,從樂善戲院隱隱傳來唱戲的聲音。“春光滿眼萬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見……”駐足了一會之后,霍文才才離開。晚上,霍文才將張絕給的戒指貼身放著。晚上一夜無夢,這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好的一覺。?☆、第十四章:望鄉? 次日醒來的霍文才拿著玉戒看了看看不出有啥出彩的地方,隨即在試著往手里戴的時候才發現了這玉戒的不同之處。站到窗口借著早餐的夕陽終于看到了玉戒里面刻著奇怪的符號?;粑牟庞檬种竿锩婷艘蝗?,細微的凹凸質感,確實,刻了符。這可是好東西啊??纯醋约翰弊由系挠∽?,還在。但是沒繼續惡化下去了。“張絕,你到底是什么人……”霍文才起床之后便出門去雜貨店買了根紅繩將玉戒串起戴在脖子上然后去醫院解繃帶。到了西醫院之后,給他解繃帶的年輕大夫臉上跟吞了蒼蠅似的,霍文才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和這大夫沒什么恩怨吧,怎么看到自己跟見了鬼似的表情。那大夫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恢復的不錯,我再給你頭上換藥。再過幾日你過來解繃帶就行了?!?/br>霍文才道:“不必了,你給我藥。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敷?!蓖砩纤€要去名薈飯店舞廳,腦袋上纏著個繃帶這算什么事啊。“啊,哦。那好,我給你抓藥?!贝┲状蠊拥哪贻p大夫急忙給他抓藥去了。霍文才對這大夫對自己的態度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那大夫給他抓好藥之后便將他送了出去?;粑牟帕嘀种械乃庪x開了。霍文才將手中的藥直接拎到城隍廟上馬文瑞那去,馬文瑞招呼著他:“來了?!?/br>馬文瑞的嗓子好上不少,他給霍文才打了碗酒釀圓子,霍文才問道:“這要是白天,你這攤子還怎么賣啊?!?/br>“晚上到白鵝潭岸上賣,那里的水上集市很熱鬧?!瘪R文瑞說道。那里倒是離沙面島很近,沙面島上的英法殖民者將沙面島劃為他們的地兒不許中國人上去。對于這個恥辱廣州城的百姓自然是恨得牙癢癢的。不過聽說在前兩年,沙面島的殖民者算計到身為粵商的師弟陳隨生頭上想奪取他的酒廠,于是師弟帶廣東鄉紳斷了沙面島上的供給逼迫沙面島上的英法殖民者與還未解散的軍政府還有粵商之間平等地坐在談判桌上。在當時還是軍政府軍事部部長的魏宗出了不少力,最后沙面島上的殖民者被迫低頭。這些高傲的公雞也有低頭的一天。“等咱們換班了,我也去看看熱鬧?!?/br>雖然現在還是個動蕩不安的時代,但是廣州城為南方最大的城之一多少年來經過戰爭的洗禮依舊穩穩地站在這里從未倒下。“好。過幾天咱們傷好了就回去繼續當差了?!瘪R文瑞說道。馬文瑞提起這件事,霍文才便說起自己現在在查那個無臉戲子的案子。馬文瑞驚呼:“兄弟你不要命??!”“我意已決?!被粑牟耪f道。馬文瑞苦笑:“你太認真了。既然要查,我陪你查?!?/br>“謝謝文瑞,不愧是我好兄弟?!被粑牟耪f道。霍文才和馬文瑞談了會之后便到太平街那去。此時樂善戲院里面有工人在忙碌著重新修整里面的設施。樂善戲院的招待不在,霍文才進了樂善戲院。那些工人以為他是樂善戲院的護衛也就沒有說什么。霍文才上了戲臺之后便摸到樂善戲院的后臺去。在后臺間里,是供給戲班的化妝間。里面的配給很足?;粑牟抛叩绞釆y鏡前,臺面上有留下來的正旦和花旦用的頭飾。霍文才抬眼看鏡子,只見鏡子里掛著戲子服裝忽然閃過一道影子。霍文才將手中的珠花擲出去,那人接過手中的珠花?;粑牟疟愠隽耸忠u向對方,那人避開霍文才的拳頭扯住戲服往霍文才一送,霍文才被戲服纏住臉和視線。對方便撒腿跑。霍文才扯掉蓋住自己身上的戲服便追了上去?;粑牟胖豢吹綄Ψ降纳碛?,看起來是個少年,這人對樂善戲院似乎很熟悉。對方有功夫底子,但他的伸手卻比對方更勝一籌。他開口道:“站??!”但對方跑得更加快了?;粑牟挪幌胍鹪趹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