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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句回禮的話。來一個人,便對干一杯,送走一個。來了無數人,便干了無數杯,送走無數個。最後夜徹底的黑盡了,連煌煌的龍鳳喜燭都滿是燭淚,剩下點點螢火,他還站在喜堂正中,直直站著,最後一個客人慢慢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身酒氣?;ㄓ浤昕粗?,喊:“吳叔叔?!眳乔锲量戳怂谎?,然後把懷中抱著的一個小酒壇遞到他懷里,轉身離開了空空蕩蕩的喜堂。在這時候,滿堂高燭終於燃盡,火苗往上暴漲一點,霍然照亮了慘然的大紅雙喜,然後呲啦一聲快速的泯滅。花記年獨自一人站在黑暗中,呆在空空蕩蕩的喜堂上,微笑著,靜靜看著四處嫋嫋升起的清煙,抱著吳秋屏給的那壇酒,又站了一會,才緩緩走出去。他走下千石階,酒意慢慢沖上來,他似醉非醉的爬上一棵最高最大的樹,然後敲碎那壇酒的封泥,大喝起來。那酒有奇異的苦味,灌進喉里如同灌進一口火。他喝的衣襟盡濕,高舉酒壇,眉眼漸漸生動起來,醉染雙頰,他咯咯笑著,打破夜色中死一般的寂靜,看到樹下有人在看他,於是朝那人笑喊:“楞著干什麼,喝啊,都來喝啊,今夜,不醉無歸!”男子冷漠的看著他,有些不悅的說:“你喝醉了?!?/br>花記年歪著頭看著他,沈默了很久,突然在樹上閉上了雙眼,小聲說:“很晚了,我要睡了?!?/br>男子不悅的冷哼了一聲,問道:“照顧你的丫鬟呢,怎麼不看著你?!?/br>花記年笑的迷迷糊糊,答道:“她嫁給你了?!?/br>花千絕冷眼看了他一會,在下一個瞬間,就輕松躍上他坐著的那根樹枝,伸手拿過他手中的酒壇,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突然邪笑起來:“這里面料很足,誰給你的?”花記年愣了一下,才笑著說:“好像是吳叔叔。酒里有什麼特別的?”花千絕把酒壇隨手塞回他的懷里,在他旁邊的樹枝坐了下來。少年感到男子衣袖帶起的風在臉上拂過,於是眼睛斜斜的看過去,笑容有幾分悵惘和愜意。男子看著他,嘴角也有幾分打趣的弧度,他低笑道:“還能有什麼?虎骨,虎鞭,甲魚,蟲草,何首烏……都是大補的好東西?!?/br>花記年怔在那里,好一會才伸手去摸自己的鼻子,輕笑道:“他以前提過要給我補補,我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這事?!?/br>花千絕哈哈大笑,刀削般的五官此刻更具魅力,他伸手點點花記年的胸口,笑道:“怎麼,這麼快便不行了?”少年大笑著避開他的手指,低低答道:“怎麼可能?!?/br>花千絕看著他,隨手摸向他丹田下三寸的地方,打趣道:“那麼,喝了那麼多加料的好酒,有什麼感覺嗎?”少年微愣,笑容卻越發的甜美,只見到一陣紅袖翻飛,他已在瞬息之中從原來坐的地方站起,在枝頭腳步一旋,腰身一轉,避開了花千絕的那只手。男子看著他的紅袖在空中翩躚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站在幾步外細柔的枝頭,像是樹上剛剛開出的一朵碩大的花盞,不由展顏笑道:“你的輕功,總算練的有幾分意思了?!彼粗倌曷v騰的走過來,含笑把玩在剛才那一個瞬間取下來的白玉發簪。花記年也在笑,他右手上綁了一根紅色的繩結,迎著男子的目光,他慢慢把缺少了發簪固定的金、玉冠從頭上取下來,滿頭黑發散落在還顯單薄的肩頭。他在這黑暗的曖昧的夜色里,手指如彩蝶穿花,解下手腕上紅色的繩結,束起長發。這一連串動作里他故意放慢了節奏,帶了一種似是而非的輕柔和嫵媚。少年用濕潤而明亮的眼眸看著男子,微笑著問:“還比嗎?”花千絕看著他,突然笑了笑:“好啊?!鄙倌曛挥X得有風颯然的吹拂著他的眼睛,水紅色的嘴角於是彎起一個有幾分淘氣的弧度,左手還抱著那壇酒,腳步一錯,再錯開。從樹下開去,只能看見黑色里依然閃爍著油綠的微光的參天古樹上,兩個身著大紅衣袍的人在每一根樹叉上追追逐逐,紛紛合合,樹枝卻巍然不動,只有樹葉輕搖的沙沙輕響,令人黯然銷魂。紅色的繩結不久之後就被男子再次扯下,花記年呆了一會,甚至試探的去摸摸,只摸到散落如流水的發絲。他低低笑了起來,重新坐回枝頭,把那壇加料的酒一飲而盡?;ㄇЫ^站在他不遠處低笑道:“你才多大,喝水便跟喝酒一樣,我原本以為你醉了?!?/br>花記年笑著,原本恭順的眼神,此時濕潤的帶著明亮的水霧,眼角有幾分嫵媚的紅,也不知道是美酒醉人,還是夜色醉人。他笑答道:“以前……我喝酒醉過,惹了大麻煩。後來這幾個月,我便天天練,躲著人練,後來……就千杯不醉了?!?/br>男子不置一言,隨手幫他把長發重新扎起來,轉身似乎要走,花記年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輕聲說:“父親……你真正練到千杯不醉的時候,會不會也懷念喝醉的滋味?”男子低低笑道:“我生來便千杯不醉了,不如你告訴我喝醉的滋味?”花記年不再開口,他閉上眼便是那個酒香四溢的夜晚,也許吳秋屏配的酒真的有效,薄欲如他,終於也感受到從腹中洶涌起來的熱流。沒喝醉過,便不知喝醉的醉忘千愁,沒動情過,便不知道動情的愁腸百轉。這世上萬般花草,是否真有一樣,能讓男子黯然銷魂的?花記年看著他,沈默良久才再次低笑:“我真是傻,洞房一刻值千金……也許是見到父親大人太高興了,居然忘了問……你怎麼會在這里?”男子冷哼一聲,微帶不悅:“她醉了……你有空管你父親,何不先解決你自己的事情?!?/br>花記年歪著頭笑,終於縱身躍下樹,揮了揮手,有些踉蹌的走向朝花閣。那股熱流在腹中翻滾沖撞,幾乎有了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味道,讓少年呼吸漸漸急促,眼睛也有了幾分混濁的欲望?;ㄇЫ^在他身後冷聲問:“要我叫幾個丫頭去你閣里嗎?”少年搖了搖頭,也不知道男子看到了沒有,腳步卻是越發的急促而歪斜。幾步回閣,花記年急匆匆反掩上門,關上窗戶,靠著墻壁喘息了一會,銀牙一咬,伸手再次扯下束發紅繩,清秀的面孔在黑乎乎的房間里,因欲望而扭曲,這熱流突如其來,便在瞬間成燎原之勢。汗水積聚在眉宇,緊抿的紅唇上,帶了幾分青澀的性感。黑發纏綿在少年瘦長的身軀間,花記年輕哼了一聲,慢慢挪向床榻,開始用力扯著在胸前交叉的衣領,暴露出圓潤的肩膀,然後顫抖著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解了一會,突然又猶豫著停了下來,修長的手指因發作的藥效抽搐性的顫抖,眼睛劇烈的掙扎著,然後嗚咽著,將自己埋在床褥之中。黑暗往往能帶來一種掩飾,給所有齷齪丑陋的行為作些遮蓋?;ㄓ浤晟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