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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今皇上得知后......”木柔桑覺得現在真是風雨飄渺時! 楊子軒動了動身子,尋了個更舒適的姿勢躺好,方才道:“這也是我晚歸的原因,我今日隨上司入宮了,皇上已大不好,聽說皇上當時得知道后,不知做何想,只是留了那幾個臣子暫時待在宮中,到了晚間時,卻是皇上的人暗中刺探到了消息,所有關于太子處事的折子,全都奉上了他的案頭?!?/br> 木柔桑聞言心中一“咯噔”,楊子軒即然說皇上大不好,怕是太子的所做所為已經挑起了他的怒火。 “那結果呢?” “皇上當時便噴出一口老血便暈了過去,當時已是面如金紙,進氣而少出氣兒多!”楊子軒想著當時的兇險,當時可是嚇出一身冷汗來。 “啊,那......” “嘿,娘子不曾見過賢貴妃,她最早進宮時,卻不過是個婉儀,能爬到那個位置可見其手腕是何等利害,皇上是她的護身符,哪里容得他那么輕易去了?!?/br> 楊子軒這么一說,木柔桑立即明白了,這皇上看來是在鬼門關上溜達了一圈,又叫貴妃的人拉了回來。 “皇上雖醒了,但瞧著卻像是時日無多了!” 果然如楊子軒所言那般,到了臘月二十三日京城流言四起,有傳皇上招了太師、太傅、又并一干臣子,當場宣布廢除太子之位,隨即又從宮中流傳出有耿直的臣子撞死金鑾殿上。 到了二十三日晚間,被皇上招去的一干臣子無一人歸家,于是,京城里又暗地里流傳起廢太子軟禁了大臣和賢貴妃,而京城里巡邏的兵馬更多,京里越發蕭條,路人無幾,更別說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迎新年了。 臘月二十四日酉時,皇宮對天鳴炮,敲喪鐘召告天下,當今皇上駕崩了,舉國上下一片素縞。 同樣,京城人跡難覓,一個個縮在家中不出頭,人人自危! 臘月二十四日原就是封筆日,而這一日所有京官亂成一片,個個都要披麻戴孝長跪于宣武門前哭靈。 這一年的大年便是在哭靈中度過,今中無一家有過年的氣息,滿滿的都是素白一片。 國不可一日無君,自皇帝駕崩起,各地藩王趕赴京城哭靈,亂了多時的局勢在這一刻寧靜下來,所有人都在奔喪。 木柔桑因是勒命夫人,同樣要與眾勒命夫人一同跪于宣武門前哭孝,只是大多人都是在干嚎,又私下里議論,說是皇上駕崩民間謠言四起,多是指太子多行不義,篡位奪權,是太子害死了當今皇上。 到了年三十那日,木柔桑照常換了麻衣裙隨了楊子軒一同去宣武門前哭靈,在馬車上楊子軒突然跟她說:“等會兒你一定要待在祖母身旁,寸步不離!” “為何?”木柔桑奇怪的問他。 楊子軒卻是眉頭緊皺,低頭深思,不曾留意到她的問話。 “夫君?”木柔桑再次問道。 楊子軒挑起簾子看向外頭,天還沒亮只是雪地里映得天空一片通明,整個京城里能出行的馬車,都是是掛了素麻布去宮里哭靈的官家。 “你一慣是個聰慧的,外頭傳言想必你心中有數,今日卻是幾位藩王趕來哭靈,怕多有生變,祖母身為國公夫人,又是先皇封賞的老太君,自是不會有不長眼的沖撞了,所以......” 楊子軒之所以不提懷慶公主和靖安郡主是因為兩人自顧不瑕。 懷慶公主自當今皇上駕崩之日起便病倒了,至今暈暈沉沉不清不醒,靖安郡主一邊要哭靈一邊要衣不解帶的侍奉自家親娘,卻是瘦了一大圈,又因國喪不食葷無法用空間水煲些湯,木柔桑只好利用空間里的面粉做了些素點送去,卻也是了勝于無。 “知道了,夫君,你......萬事小心,你家娘子我,可不是紙糊的!” 楊子軒伸手輕捏她的小鼻梁,笑道:“知道了!,我家娘子上得了山下得了海!種得了菜喂得了雞!” “哼,有什么不好,這就會過日子!”木柔桑知他是調侃自己,不就是把東桂園那處府里,弄得能自已自足了嘛,有什么不好! “好啦,家有賢妻萬事興,娘子如此為家cao勞,為夫自當好生努力,為娘子掙來誥命封賞!” 楊子軒并不只是嘴上說說,而是他很早之前便綁上了蘇瑞睿的船,木柔桑便是日日錦衣玉食卻不忘根本,卻也叫他松了口氣,便是不成事解甲歸田,也能做個富家翁。 木柔桑并不知他與木槿之早已與蘇瑞睿牽在了一起,是一條草繩上的螞蚱。 “什么誥命不誥命,你平安我便就安心了!” 楊子軒心下一軟,把她輕輕摟入懷中輕拍不語。 “少爺,少奶奶,已經到了宣武門前!”馬夫在外頭稟報。 夏語等人早已從后頭馬車上下來,抱了杌子放在地上,這才請了木柔桑與楊子軒下馬車。 “好了,快去祖母那兒,我也要從另一側進去了!” 楊子軒扶著她下了馬車,輕輕拍拍她的手臂。 宣武門前分兩側,中間用素布分開,東側為尊,是朝廷命官哭靈之處,而西側為婢是誥、勒命夫人哭靈之處。 忠義侯府有楊老太君帶領,因此,眾女眷便隨了她的身份排到了國公夫人的靈棚之后哭靈,相對來說卻是靠了前,與三品夫人的那些靈棚卻是在一塊,正好挨著左府的女眷們。 左老夫人與左夫人見到她過來,忙招手示意她過去。 木柔?;仡^看向被她挽著的楊老太君。 “你去吧,現在還沒有輪到咱們府?!睏罾咸疽馑^去。 木柔桑卻是很不客氣,得了楊老太君的允許很快便去了左老夫人那處。 “外祖母,舅母!” “快進來喝口熱湯,你外祖母還一直擔心你熬不住,只是叫人燉了些補身子的清湯備著?!?/br> 左夫人見她過來,忙伸手一把抓住她急急地拉進棚子里。 木柔桑心中一陣疑惑,難道真如楊子軒所言那般,今日要不太平了? “呼!”左夫人松了一口氣,拉著她到了左老夫人坐處,這才道:“快些給姑奶奶把清湯端來,正好母親也沒有喝,叫了這小丫頭陪著你喝可好?” 左老夫人熬了幾晚,與楊老太君一般都是懨懨的,木柔桑忙叫了夏語把準備的素點心端了來,又分與眾人食。 左老夫人吃了素點,卻是精神了些,又在木柔桑的半哄半撒嬌下喝下了一碗清湯。 這才拭了拭嘴角說道:“我就說咱小猴兒貼心吧,你們也吃了這點心,卻是極細滑糯嫩,好久不曾吃到了合胃口的點心了?!?/br> 木柔桑心中一陣酸楚,左老夫人年紀大了,牙都掉了不少,便是想吃些酥脆的點心卻咬不動了。 “外祖母,都是外孫女不好,最近卻是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