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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對懷慶公主說道:“怕是靖安小丫頭的小姑子遭了罪?!?/br> 遂又轉頭威嚴地問道:“可是楊安人在里頭?” “是,是,是的!”小宮女面色蒼白地趴在地上,一點都不敢抬頭看向兩個攆子上的貴主子。 “哼,一個小小宮女但敢見太子不跪,發配浣衣局!”太子手一招,示意抬著攆子進德慶宮。 那小宮女癱軟在雪地里,任有雪花落在身上,望身那雪中尊貴的明黃色,高興地流下了眼淚,細細聽去方才知道,她正喃喃自語:“多謝太子開恩,多謝太子開恩?!?/br> 在浣衣局她還能活下去,可是掖庭宮里的酷刑只有想不到的,沒有想得到了,那是人間地獄所在! 懷慶公主與太子到了前殿下了攆子,兩人行過穿堂正欲往后殿去,卻是聽到了木柔桑的凄慘的哭聲。 懷慶公主臉子一冷,連哼兩聲,怒道:“太子,我在宮外常聞太子妃是個賢良的,怎地會如此這般行事?楊安人可是有勒命在身?豈是能隨便處之的?” 這事兒說大便大,說小便小,端地是看誰家的后臺硬了! 太子也同樣聽到了木柔桑的哭聲,若是懷慶公主不在到也罷了,便生她還說出這等話來,這不是說楊絹兒明晃晃地打太子臉嗎? “哼!看來侄兒也是被她蒙蔽了雙眼!” “就怕是聽了旁人的挑唆一時怒氣攻心,太子妃不至于如此不過腦子行事?!?/br> 懷慶公主扯了太子的臉子又給了他一塊遮羞布。 太子哪里聽不出她話里的意思,木柔桑是楊子軒這個探花的嫡妻,而楊子軒又是劉大儒的二弟子,木柔桑后面還有靖安郡主與左府,他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事兒不能就無聲無息的了了,總有人要承擔這些人的怒火,懷慶公主這話便是意有所指。 “太子將來是要坐上那大雄寶殿的最高位,而朝廷有一半是文人為官......”懷慶公主說到這兒便停下來了,后面的話不用說太子也想到了。 他感激地說道:“謝姑姑提點?!?/br> 楊子軒身為探花在文人中一枝獨秀,而劉大儒跺跺腳文人界要抖三抖,若是這事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他這太子之位都坐不穩了。 太子心中怒火翻騰,暗罵楊絹兒愚不可及,只會拖他的后腿,若不是看在忠義侯與楊子軒的份上,哼! 再說木柔桑聽到腳步聲急而快,便知是救兵來了,便哭得越發兇狠,怒目瞪向楊絹兒,快步走到她跟前壓低了聲音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就你德性,這長相,連給我嫂嫂倒洗腳水都配!” “賤人!來人,給我把楊安人拉下去狠狠地打!” 楊絹兒心中最恨的是什么?便是靖安郡主,小時候比吃穿,長大了搶夫君,可是她樣樣都輸給了靖安郡主,越是輸她心里便越是不服氣,越是不服氣她便越恨靖安郡主,木柔桑的話無疑是挑起了她心中最敏感的地方。 “住手!”太子的怒吼聲穿過屋頂,震得瓦上白雪唆唆抖落在臺階,被快步行來的眾人狠狠地踏入到泥濘里。 木柔桑背對著殿門,挑挑秀眉笑得十分欠偏,于是-- “你這個賤人!”楊絹兒最恨木柔桑這般嘲笑她,好似在笑她不過是個太子繼妃,好似在笑她連靖安郡主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啪!”的一聲脆響,木柔桑強忍著承受了楊絹兒的怒火,接著兩眼一翻,往地下倒去,暈了! 咳,木柔桑慣用的招數,百用百爽!為了挖這個巨坑,其實她也是蠻拼的。 楊絹兒傻眼了,她剛才一定是眼花了,木柔桑怎么可能自己把臉迎上來給她打。 懷慶公主與太子不敢置信地望向楊絹兒,這個猙獰著面孔的人是那個貌美如花的太子妃? “啊,少奶奶,你怎么啦!”柳姑姑的驚叫聲適時提醒了發愣的兩位貴主子。 “來人,快傳太醫!”太子在一旁喝道。 懷慶公主更是親自提裙跑了過去,柳姑姑此時已經把木柔桑摟在懷里,咳,故意露出木柔桑那半邊被扇紅的臉。 她一手抱著暈過去的木柔桑一手怒指楊絹兒,哭道:“太子妃,奴婢是少奶奶的姑姑,一心一意要追隨少奶奶,太子妃何苦為難咱家少奶奶呢?嗚嗚!” 好嘛,柳姑姑也是不省油的燈,立馬把槍頭對準楊絹兒。 懷慶公主伸手摸了摸木柔桑的臉,當年她及笄還是自已親手給她戴的簪子,扭頭喝斥道:“太子妃這是打本宮的臉?”聲音冷冷的在殿里飄蕩。 楊絹兒頭皮一緊,這才想起木柔桑及笄一事,傻了眼的望著這一幕。 劉姑姑在一旁忙道:“公主,先前是楊安人罔顧規矩,目中無人,藐視皇族,怒罵太子妃,并非有意要冒犯了公主?!?/br> “閉嘴!”太子臉都氣得發青了,他現在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斥道:“一個小小宮婢,也敢在本太子面前隨意說話,誰給了你的膽兒?你是太子妃身邊的貼身宮姑姑?” “奴婢是,還請太子明鑒!”劉姑姑腰兒板得直直的,她相信殿中的宮女們可以作證。 懷慶公主暗中捅了一下柳姑姑,她得了暗示忙跪到太子面前把實情說了。 ☆、第473章 第四百七十三章 當然,這所謂的實情是半真半假,柳姑姑這個高手自然是隨手又給劉姑姑與楊絹兒挖了個大坑。 完了伸手摸了把眼淚,哭道:“奴婢在少奶奶跟前侍奉經年,主仆二人情深意重,太子妃若實在欲強逼奴婢入宮,奴婢只好撞死在金柱上以明心志!” 太子自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楊子軒是個人才,他將來要坐穩這江山自然是要籠絡楊子軒。 他忙安撫了柳姑姑,又冷笑道:“哼,明鑒?你是打著本宮會問這些小宮女嗎?你當本宮是傻子不成?本宮的耳朵是聾了還是眼瞎了?” 太子陰郁眼神如同利劍,狠狠地刺向劉姑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不知何謂的東西。 懷慶公主可是什么心慈之人,示意宮女把木柔桑扶起來,走到楊絹兒跟前說道:“打啊,你怎么不連本宮也一起打?” “是她的錯,是她一個小小安人,竟然也敢怒罵本太子妃?!睏罱亙阂妱⒐霉帽涣R得縮著頭不敢還嘴,只得為自己辯解。 “罵你又如何,本宮自詡是明事理之人,向來知忠言逆耳,她便是罵你,也是你有不對之處,哪有宮中強留官員女眷夜宿宮中的,太子妃莫以為這把椅子坐得很穩?” 太子忙著給她擦屁股,沒想到楊絹兒到了此時還瞧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要不是顧忌忠義侯手中的兵權,他早就兩巴掌扇下去廢她入冷宮了。 “愚不可及!來人,劉姑姑圖謀不軌,教唆太子妃行事不端,意欲陷害承德郎之妻楊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