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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親嫂嫂,一邊是夫君的親meimei,唉,她都快成咸魚干了,這是煎了左邊又煎右邊。 “喲,我說怎么沒瞧見弟妹,原來你們幾個窩在這兒說悄悄話呢!”蘇婉兒項戴五彩瑪瑙珠串,頭上倭墮髻斜插累絲嵌五色寶石大團花卉金簪,一襲牡丹散花錦褙子,下罩水仙綠葉裙。 其視線又落在端坐于主位的那名女子身上,只見她高聳的云髻上著雙頭曲鳳金鑲玉步搖,身著鑲絲金絲牡丹正紅宮緞袍,指尖往翹,薄粉點妝,唇若桃花,神若秋水,眉眼間自有一股子天生張揚,說不出的皇家高貴之態。 不用旁人點拔,便知此人是靖安郡主,頭一回見她便心生卑微,心中卻是知道楊絹兒的事是十成十不可行,如此一來越發心中歡喜,楊絹兒與木柔桑往后怕是要結下死仇了。 又見木柔桑對面坐了一位著鑲毛緋色散梅花蜀錦袍子的婦人,眉媚間道不盡的溫婉細膩,隱隱間還夾著一絲絲大氣,正是左府的當家大少奶奶--喻秀珠。 木柔桑見她打量兩人,忙站起來請了她進來,又給她介紹了靖安郡主與喻秀珠,三人互見了禮后落定。 蘇婉兒與另三人不同,卻是心中多了一份陰私與無情,皆因楊子智的無情無義所造成,眉眼間不免帶上了幾絲刻薄與不良善,靖安郡主與喻秀珠同時暗不可察的微皺眉,只覺得這人不可深交,心下不免存了要提醒木柔桑的意思。 木柔桑也不高興蘇婉兒的到來,原本姑嫂三人聊得很歡,卻是因為蘇婉兒的到來而不再隨意說話,大家來來去去都是今兒天氣還不錯,又說京城哪條街開了新首飾鋪子。 幾人猜不透她的來意,也就只能隨意應付著。 再說楊絹兒正陪著一干子京城貴女們在戲耍,不是她身邊的鶯兒便來請她離席一一下。 “姑娘!” 楊絹兒見她來了,便知事情成了一半,對那些正在聊天的眾貴女們說道:“今兒難得來聚上一聚,聽說這里有幾位姐妹又定親了,不知明年再聚時今歲來玩的還余幾人,我請了位女畫師來,想畫一幅貴女戲春圖?!?/br> “絹jiejie,聽說侯夫人也在教你主持中饋之事了,想必夫人心中早已拿定主意了?!?/br> “是呢,絹jiejie,咱們幾位手帕交,也就你不曾定下親事,可知侯夫人有透出話尾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楊絹兒原不曾多想,這會子到是入了耳,心中細細一想,自已娘親到真不曾提起過可有相中誰家,只是說今年必會把自個兒的婚事定下來,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嘴上卻回道:“我到不曾聽娘提起過,許是還未有合適的......” 楊絹兒所謂的手帕交,不過是忠義侯夫人娘家那邊相熟的,到是忠義侯屬下有姑娘家的,卻是與楊絹兒走得并不近,或許并不喜歡楊絹兒這種事事講究的京城姑娘。 “好了,我娘便是有了主意也不會與我說,我還是給姐妹們把那畫師請來吧?!?/br> 人群里便有人回答甚好,大家不過是因為家中父親地位比不上忠義侯府,多少帶了些別樣心思,自是不會拂了主人家的面子。 楊絹兒領著鶯兒為首的四大丫鬟離開了那處梅林,便聽得鶯兒在一旁小聲道:“姑娘,你這回可是如愿了,大少爺可是為了你拼命了,硬是找人把那幾位少爺給灌了不少?!?/br> 楊絹兒心中十分急切,迫不及待的想馬上見到木槿之,問道:“沒醉?那就好,正好借點酒興才能成事,他此時在哪兒?” 鶯兒忍不住笑道:“叫了個小子帶路去茅房,結果那小子半路上被人叫走了,他正在原地打圈兒呢!” 楊絹兒心中有些擔心,說道:“走,快些去,莫讓他憋壞了出糗?!?/br> 忙帶了幾個丫鬟去了木槿之待的地兒,那下人把木槿之帶到一處與梅園只有一墻之隔的地方,確實在不遠處有個茅房,他此時正從里面出恭出來,正思索著來時的路,打算快些回酒席去,卻不想迎面遇到了追來的楊絹兒。 木槿之眼中閃過一絲慍色,到現在他若不知是被人算計了便是傻子,嘴上卻是溫和的說道:“原來是楊姑娘?!?/br> 客套而疏遠的話令楊絹兒有些陌生,轉念一想,許是他在侯府覺得不自在,便笑道:“木家哥哥無需客氣,同三哥一般喚我四meimei即可?!?/br> 就怕是喚了會成為甩不掉的麻煩,木槿之小心的離她三尺外,說道:“我已離酒席許久,該回去了,楊姑娘請自便?!?/br> 楊絹兒豈會讓他馬上走,那她的心血不白費了,如今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兒,自是要多說上兩句。 “木家哥哥,自白玉寺一別......” 木槿之聽到她溫溫柔柔的聲音不覺頭皮一陣發麻,他可不想家中的靖安郡主誤會,又很為難用何態度對楊絹兒,真是塊豆腐掉灰里,拍不得又吹不得,忙打斷她道:“楊姑娘,我該回席了,先前那帶路的小子不知跑哪里去了?!?/br> “木家哥哥不必憂心,我這就領你回席間去?!睏罱亙盒闹袇s是十分滿意,看來這木槿之是個規矩守禮的,不會在外頭亂風--流。 木槿之十分頭疼,若是叫人見到他與楊絹兒單獨從這處出來,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有司馬昭之心,不免心中又覺得這楊絹兒是個禍端,打定主意要遠了她去。 “楊姑娘費心了,先前那小子領我來時有說,等會子就過來尋我,再說,已走過一遍了,我自可以尋著路慢慢走回去,前頭人多口雜,實不適合姑娘這等金貴身份的女子去拋頭露面?!?/br> ☆、第425章 第四百二十五章 無奈之下,木槿之只得搬出這些個男女大防出來,以期望能阻止得了楊絹兒。 “木家哥哥還真是細心,我卻是一時沒有想到,到是我的不是?!睏罱亙阂娝幪幘S護自己,不免心中樂開了花,越發覺得木槿之是中意她的,只是礙于禮教規矩卻是不敢僭越了。 木槿之可不知她曲解成那樣,一心想快些離她去,又道:“姑娘還是早些回內院的好,這一處雖說較幽靜,卻也難保會有人撞見,傳出去于姑娘名聲有礙?!笨熳甙?,快走吧,真是禍害精,沒事跑來前院堵他做甚?莫不是她與自家meimei又過節?不行,回去得自細考問考問楊大哥。 楊絹兒越發心中高興,甜膩地說道:“有勞木家哥哥費心了,前些日子聽小嫂嫂說起木家哥哥,說哥哥是文才武略,端地是一個好男兒?!?/br> 木槿之抬頭望天色,他家meimei會這樣說才見鬼了,若是還在家中云英未嫁,只怕是急吼吼地催他多念書習武了。 “楊姑娘,天色已當中,我如來已有些時候了,是該回席去了,姑娘與我meimei相處甚歡,愚兄頗感欣慰,meimei打小就被我寵壞了,平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