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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形看,應是官差到了帳房府了?!睏钭榆幝砸凰妓鞅阒窃趺椿厥?。 木槿之也覺得自己太過心切了,心中暗思:往后可不能這般,辦事就應該不動聲色。 “你再去那幾家打聽一番,看看可有新的消息,雖說有可能是被人搶走拉做新郎,但還是小心行事些,只怕萬一......” 研墨忙道:“少爺,你只管放心,那些小書僮身上都有書信,說是那幾位學子被拉郎配了?!?/br> 說到這兒,他心中也是打鼓,生怕自己也被拉去當新郎,不說兩情相悅,萬一缺胳膊少腿或是一臉麻子,他研墨可是受不了。 “槿之,這段時日我們還是待在家中吧,想來不日官差便要來小山村了?!?/br> 木槿之想想也是,自此后木家也是家門緊閉,只在家中自娛自樂,連那地皮子一事也是往后推了,好在地皮子已買下又落在各人的名下,到也不必擔心。 又過得幾日,木柔桑因定親一事,加之楊子軒又暫居于她家,便不似以往那般能隨意走動,也就只能在家中聽聽春意她們學嘴解悶。 ☆、第285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姑娘,咱村里的那幾個被人打悶棍的學子,找著了!”春意歡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春染正在幫木柔桑穿針線,聞言手一抖,笑說:“姑娘,春意八成是又跑去村里聽人閑扯了?!?/br> 幾個丫頭怕木柔桑在家中悶壞了,便由春意與春風兩人交替去村里與人閑聊,時常撿些有趣的,雞毛蒜皮的事說與她聽。 柳姑姑十分頭疼地說:“姑娘,你也太寵著這幾個丫頭了,在府中時尚還好,回了老家一個個就把規矩扔腦后了?!?/br> 木柔桑聞言,俏皮地朝她眨眨眼,甜甜一笑,說道:“好姑姑,所以她們一個個都要討好你啊,待她們要回府時,自然要姑姑提點禮儀一事?!?/br> 柳姑姑無奈地笑笑,小姑娘哪個不是天真爛漫,好在村人們也還知禮,木柔桑與幾個丫頭回來后,規矩是松泛了些,但是,這不沒有長輩們在上頭盯著么,還不撒開丫子蹦跶。 幾人說笑間,春意已快步挑開簾子行進來,笑道:“姑娘!” 剛喚了一聲,又見得柳姑姑正繃著臉瞪向她,吐吐小香舌,到底還是放慢了腳步,不急不緩地行到木柔桑身邊,稟道:“姑娘,村里的那幾名學子有消息了?!?/br> 木柔桑笑道:“許是找到人了吧!”,那幾名學子也不是一人上路,身邊還有書僮,下人,幾個學了加上下人們,也有十多個人一起,一般人家哪里敢下手。 “是呢,聽說一個娶了帳房府有頭有臉的一位商家的二嫡女,一個娶了一個縣丞的末女兒,還有一個更甚,竟然娶了一位縣令家的嫡長女?!贝阂獾男∽煲粡?,巴啦巴啦開始說起來。 “姑娘,你可是不知,聽說其中一個,就是娶了那商家女的那個學子,原是定了親的,只是那家人不知情,便鬧出這事來,如今到是搶在先頭拜堂成親了?!?/br> 總之一個“亂”字了得,她搖搖頭道:“是哪個?” 春意說道:“鐘家!姑娘可還記得?當年鐘家是咱村出了名的佃戶,因為家里窮,只有大兒子娶妻生子,后來還是因為姑娘做泡菜生意,這才叫她家的幾個光棍漢子討妻生子了,這位鐘秀才,便是鐘老夫人大兒子所出,也是趕上時候,便也進了咱村里的學堂,如今正值十五、六歲的年紀,沒曾想他到是個命好的,知道他家缺什么,這不,連老天爺都開眼了,巴巴的給他送了個金磚過來?!?/br> “哦,我記起來了,那年我還小,村里的漁塘干水撈魚時,我還見過那位鐘老夫人,沒想到是她家啊,只是不曉得這鐘秀才原定的那個女子又該如何?” 木柔桑只是覺得因為拉郎配一事,只怕要造出無數怨偶來,終歸不是兩情相悅來得好。 “更巧了,原來那個與現在的鐘夫人是表親,聽說那頭去喝喜酒時,沒想見到表姑爺是自家未來姑爺,兩家當場就干起架來了,打過后氣也出了,后來兩家坐下來商量,這兩位夫人都算原配,不分大小先后,鐘家得了消息后,連著一天都在自家院子里放磨盤大的滾筒鞭炮,說是大喜事?!?/br> 木柔桑想嘆口氣,看著柳姑姑又生生憋回肚子里了,只因她在繡嫁衣前,柳姑姑天天耳提命面,時刻提醒在繡嫁衣時,待嫁女子萬不可唉聲嘆氣,這樣是很不吉利,說是婚后會煩心事甚多,木柔桑對這講法嗤之以鼻,但也不得默默低頭照做。 “外人看著鐘秀才是個運氣好的,卻不知如此亂常綱,兩位夫人不分先后,勢必要留下禍根,鐘秀才后宅往后怕是不安寧了?!?/br> 柳姑姑幾句話就澆滅了幾個丫頭心中火熱的心。 木柔桑見此也不再提此事,叫了幾個丫頭幫她做女兒,隨著拉郎配的事越來越利害,一時各處都嫁女娶媳喜事連連,天天敲鑼打鼓,鞭炮聲不斷。 天天宅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木柔桑,心中卻是像幾只貓兒在撓一般,好想去瞧瞧這等子熱鬧啊,無奈她也是適齡女子,在這緊要關頭,木槿之是不可能放她隨意出門。 又過了幾日,木柔桑意外的見到一個人,她不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欣喜若狂地抓住來人小胳膊問道:“你幾時來的?” 木鳳釵正值金釵之年,又不在那規定的年紀之內,自是可以四處走動,她笑瞇瞇地說道:“堂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很高興,是堂哥派人去接我來的?!?/br> 木柔桑溫婉一笑,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把木鳳釵摟在懷里,說道:“快些給我瞧瞧,可是又長高不少了,你回來的正好,大伯娘和石頭可還好?” 木楊氏雖沒有與木云住一起,可她也過得十分好,如今也學著貴夫人們端架子,講話也不似從前那般子粗鄙,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好著呢,到是堂姐,聽我娘說你已定親了,總地如此之快?!蹦绝P釵也聽過選采,木楊氏又是個不通文墨的,木意楊更是遠在帳房府,便無人給她講解。 “來,先坐到羅漢床邊暖暖身子,天氣還有些寒,你的小丫頭怎不給你多穿些衣裳?!蹦救嵘@怂齺淼搅_漢床邊坐下,又叫了丫頭給她沏來guntang的茶水。 木鳳釵在其只有八九歲時便被木柔桑扔到了彩衣閣學著管事,這些年歷練下來,待人接物端是已有一番氣派,只有在她面前時,才會回復小女兒的嬌態。 “堂姐,還是在你身邊好!” 現下便蹭到木柔桑身邊,摟著她的胳膊撒嬌! “再搖,我的胳膊都要散架了,正好,我們在疊金銀元寶,明日我們要祭祖,你可是要與我們一道?”木柔桑指指散在一旁八仙桌上的金銀紙箔,俏笑眼彎地問木鳳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