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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再收回來的理兒?!?/br> 秦二嬸一邊說一邊搖頭,對于趙翠花真的是看不起。 “這原本就是她夫君的錯,只是她不該與自己夫君掐架,到底這樣做理虧了?!?/br> 要是人家萬一是個獨苗苗,出了點啥事,趙翠花怕只有哭的份兒了。 “你個小姑娘懂什么,夫妻間到底還是要講些理兒才好,就不說別的地兒了,你看看咱鄉哪個鄉紳不是有好幾房小妾,這都是為了開枝散葉??!” 秦二嬸縱然知道,但凡是個女子都容不下自己夫君娶小,卻無奈大家男兒都是這般風氣。 木柔桑聽后越發悶悶不樂,只是大家的觀念便是如此,好似已形成習慣,理所當然了! “柔桑!” 一聲音嬌嫩的喚聲音驚醒她,抬頭一看,秦桃花一身刻暗紋粉色衣裙,正站在門口眼笑眉飛。 “桃花!” 她輕笑喊道,見到小姐妹心情也好上些許。 “你幾時回村的?我都還沒來得及打發人去縣城送信?!?/br> “我娘得了信說你今日要回來,我便與鳳釵今日早早起趕回家了?!?/br> 秦桃花比她還大一歲多,她跑過來原本是想伸手捏捏她的小臉蛋,結果發現木柔桑比她還高了,撅嘴問道:“你吃甚東西了,長得如此之高,不對,怎地臉蛋子上都沒三兩rou了?!?/br> 秦二嬸在一旁笑罵道:“你還瞧出沒有三兩rou了?!庇值溃骸澳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柔桑不欲叫人知道自家的心思,只是笑道:“上元節貪玩,在外頭玩得晚了些,那日回來原想吃兩盅酒驅寒,不想到底還是醉了,第二日便得了傷寒,身子才剛剛大好?!?/br> “走,進家去,二嬸子今日燉了只紅棗老母雞,現下正好給你吃了補身子?!?/br> 又回頭對秦桃花說道:“你親自跑一趟,把柔桑的大伯娘與鳳釵一并請過來樂一樂?!?/br> “我大伯娘回來了?”后面的木槿之開口問道。 “是呢,那個什么叫菊花的不是生了個兒子嗎?也不知你大伯娘聽了誰的主意,把個只有幾個月的小孩子接到身邊養著,每每無事了就帶了回鄉下住上兩天,然后又回縣城與鳳釵作伴,要我瞧著,她現如今到是快活自在著,又沒有瑣事煩心?!?/br> 秦二嬸知兩家的關系不似往年緊張,這才打發人去叫了木楊氏。 木柔桑聽了越發覺得像木清溪的手筆,只是心下又狐疑,木清溪與木云才是正經兄妹,又怎會幫一個外人呢? “如此也好,有了小孩子要照顧,她的日子也過得熱鬧多了?!?/br> 而走在末尾的楊子軒見得兩人只顧拉家常,便向外頭張望卻瞧見小桐悄悄走來,朝他招招手,很快楊子軒便知道趙家發生了何事,心中略略思索一番,發現木柔桑還真是個犟驢子,不覺優雅一笑,越發勝券在握。 “少爺?!”小桐不知他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小桐,你家爺心中高興呢,只要爺再努力一番,便能搶先抱得美人歸了?!闭f完他溺愛地看向木柔桑。 小桐瞧他那副思春的樣兒,沒來由的打了個激靈,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木柔桑等人進了屋,很快木鳳釵與木楊氏過來了,見她手中抱著個白嫩的胖墩兒,便知是菊花的兒子,只是心中嘆氣不覺看向楊子軒。 這一回頭卻是對上他那雙溫情的雙眸,木柔桑俏臉微熱,忙轉過頭不再看他,卻是心中又害怕旁人瞧出些什么,站起身來伸手從木楊氏手中接過小胖墩兒,笑道:“好重!” 木楊氏向來是個沒腦子的,她見木柔桑喜歡這孩子,便笑道:“因怕養不活,便另請了奶媽,我瞧著他胖胖的,便取了個名兒叫石頭,這樣好養活?!?/br> 木石頭?木柔桑一臉古怪,雖然不待見菊花,但到底她手中的孩子是木家的子孫,抱著他哄了一回,有些累了才還給木楊氏,方才說道:“說來是我們的親堂弟呢?!?/br> 木槿之聞言這才想起,這菊花生的孩子可不是木家子孫么,忙站起身來,從腰間取下一塊白玉佩放到石頭手中,笑道:“小堂弟,這玉佩上的花紋是四君子之一的梅花,希望你將來能自己走出一條有出息的道路,左右還有哥哥jiejie們看護著,只需稍稍打磨一番?!?/br> 木槿之雖然不喜歡菊花這個爬床的丫頭,卻是對石頭喜愛的緊,木柔桑轉念一想便明了,木家這支只有木槿之、木意楊,說來也是人丁單薄,這在講究開枝散葉的大周,實是不利,想來他也是希望木家人丁興旺。 “姑娘!” 站在她身后的春染輕輕提醒。 木柔桑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春染,家中可有小孩子戴的‘五?!?,挑一套金的送給我家小堂弟?!?/br> “姑娘,春意已經備好了,先前進村時便打聽大夫人與小堂少爺回來了,早早便把禮兒準備了?!?/br> “快些拿來與我家小堂弟?!彼姷檬^流著口水看這邊,拿了帕子又幫他拭去口水。 楊子軒笑瞇瞇的看著她,心里暗道:咱家小桑桑到底是個心軟的姑娘,不似那大宅門出來的個個都心機沉重,這樣的姑娘才適合做他的媳婦子。 他是越看越滿意,越瞧越高興,只恨不得現下立刻拿了庚帖上門求娶。 木柔桑見了自家的兩個小姐妹,少不得又要窩在一起說些姑娘家的體心兒話,一直到飯菜擺上桌來方才作罷,因兩人是特意回來見她的,縣城的鋪子暫時還是由兩人管著,只得又另約了時間再聚。 因著許久沒見,大家伙兒也不像在左府時那般拘禮,圍在一個屋子里拉了半宿家常,至到富康與富康媳婦親自來接木家兄妹歸家,眾人這才散去。 因一路奔波勞頓,因此第二日大家便窩在家中休息一日,個個都是日上三竿方起來。 木柔桑剛梳洗完,見得家中安靜,便問:“我哥哥他們還沒起?” 春意一邊幫她理衣裙一邊笑道:“少爺早起了,先前還來問過一回,見姑娘還沒有醒,便吩咐奴婢們萬萬莫要驚到姑娘,只等你睡醒再說?!?/br> “那他人呢?還有春景呢?” 即然起了,院子里怎么這般安靜? 春風聽了笑道:“姑娘,春景卻是早早餓了,便去找富康嫂子要吃食了,少爺與表少爺,還有楊少爺,三人已去了村長家,少爺有交待,說姑娘這幾日匆忙趕路定是累壞了,叫姑娘先在家中休息兩日,再去村里與人拉家常?!?/br> “知道了,定是我那二表哥急不過,恨不得他兜里的銀子馬上能生出銀崽子來!” 木柔桑太了解左人賢了,在左府時就急不可待,到了地兒哪還坐的住,只怕今日是他把木槿之與楊子軒從被窩里挖出來的。 幾個聞言吃笑,顯然都清楚左人賢的性子。 “你們幾個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