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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可是有貪玩了,春染,快些叫人打些熱水來,你也真是的,這么大個人了也不愛惜自己小手,再過兩年便要說親了,若是冬天,旁人看到你一雙紅包子手而嫌棄,我看你找哪個角落里去哭?!?/br> 木柔桑見她一身都沾了雪花,忙起身拿了帕子替她擦拭。 木鳳釵把紅梅遞給春草,站直了身了任由木柔桑給她擦拭,還一邊笑道:“先前便見了這兩枝梅花生得極好看,便想采來插在堂姐屋里。不想太高,后來便欲尋了梯子去采,再后來家里來了客人也就忘了這時,還好陳統領幫忙,這回可是采著了,堂姐,快聞聞,可是好香呢!” 她是知道木柔桑用不慣熏香,平素家里都是插些鮮花,即好看又好聞。 “好啦,快些把手泡泡,頭場雪可是毒著呢,一不小心就要把手割傷了?!?/br> 木柔桑眼見小丫頭過來忙拉了她去洗手,后又對蘇瑞睿抱歉地笑道:“我堂妹自幼常與我相伴,感情自比旁人要來得深厚?!?/br> “無礙!” 他的一雙無情眸似被這屋內的溫情所溶化,漸漸地一點一點的溫柔涌出,驚得一旁地陳烈退后兩步,還以為自家王爺換人了,再揉揉眼眼看出,又見他與平時無異。 木鳳釵嬌俏地吐吐小香舌,偷偷與木柔桑咬耳朵:“堂姐,都怪我,為了圖一時疼快卻是忘了家里有客人?!?/br> 木柔桑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呀,快些擦點手油,這么漂亮的小手也不知道愛惜?!?/br> 木鳳釵的一雙小手的確漂亮,纖纖玉指也莫過如此。 “嗯,我這雙手到是比......”她想說自己的手比木鳳娥的還好看,這才驚覺她已過世經年,連木柔桑她們都很少提起了,是否大家都在漸漸遺忘? 木柔桑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幫她擦干凈手,又拉了她坐回到桌邊,笑道:“讓大家見笑了?!?/br> 蘇瑞睿擺擺手,說道:“無妨?!?/br> 眼見天色已晚,又有小丫頭進來稟明今晚準備什么菜式,木柔桑道:“你倆難得來一次,不若留下來吃個便晚?” 靜居現在只有她一個姑娘家,萬萬是不可能留下兩人住宿,當日楊子軒過來便是借住在他舅舅家。 “不了!” 蘇瑞睿戀戀不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茶水再多也有飲盡時。 “不留下來吃飯嗎?旺財嬸子的手藝不錯?!蹦绝P釵的眼里藏著小小的希望。 蘇瑞睿想不回答,最終還是說道:“吃過?!?/br> 木柔桑笑道:“他多年前早就吃過了,只是你不記得了?!?/br> 當時木鳳釵不過是偶然見過,再加上蘇瑞?,F已成年,人也長開了,自然與八年前初識時有所不同。 他站起來說道:“嗯,時候不早了,該告辭了,你與你哥哥若有解決不了的事,只管打發人去襄州找我,我與錦王爺雖不對盤,但是一般事還是能托他解決的?!?/br> 自古皇家無親情,卻又相愛又相殺! “我送你吧!” 木柔桑隨即也跟著站起來。 蘇瑞睿瞧瞧瘦得弱不經風的她,又看看外頭灰蒙蒙的天,說道:“外頭冷,你還是留在屋子里暖和?!?/br> 難得蘇瑞睿今日成了話嘮子,也再意多說上一句長的。 木柔桑自是不肯,最終還是叫了丫鬟取來了厚斗篷披上,這才踩上木屐帶著木鳳釵送了蘇瑞睿去了門。 “保重!” “保重!” 多么沉重的兩字,亦如兩人的心情! 蘇瑞睿有力的大手牽住韁繩,他多希望這手中牽的是木柔桑的小手,再次回頭輕望然后強勁的翻身上馬,狠狠地一拉韁繩,馬吃痛揚起前蹄嘶鳴,又狠狠地砸進雪地里。 “走了!” 他明亮的眼里倒映出門口的一抹大紅身影,嬌柔如斯。 木柔桑低頭淺笑:“好走?!?/br> 蘇瑞睿這才狠下心用力夾向馬肚子,一拉韁繩似離弦的箭向前沖去,帶著馬隊很快消失在街角,只有雪地里留下的,凌||亂的馬蹄印見證了方才的依戀與惜別。 “堂姐,咱們回屋吧!” 木鳳釵是羨慕木柔桑,多想蘇瑞睿剛才看的是她,多想那雙有力的臂彎能為她遮風擋雨,能坐上馬背隨著他在雪地里奔跑,是那樣的恣意。 木柔桑收回視線略點頭,與木鳳釵肩并肩的走進前院的院子里。 “呀,又下雪了?!?/br> 木鳳釵歡快地叫起來:“這回可以堆雪人玩了?!?/br> 她莞爾一笑:“真是個不知愁的小丫頭?!?/br> 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漸漸的溶化在手心,順著指縫又流下,她抬眼望向院內,昔年熱鬧非凡的前院,隨著眾人一一離去而越發顯得冷清、寂寞。 “春染,等下回去收拾行李,明日,我們也該回蜀州城了?!?/br> 春染忙應下,柳姑姑忙從小丫頭手上取來紙傘為她撐開。 “姑娘,雪冷天寒,還是先回屋子里烤火?!?/br> 春意笑問:“姑娘可是想少爺,老夫人,還有夫人她們了?” “嗯,我們這就回?!?/br> 頓了一下,她又接著說道:“再過幾日我哥哥便要放大假了,外祖母又打發人來接,自是要早些回府,莫叫她老人家等得心急?!?/br> 不等丫頭們再說什么,又向不遠處玩雪的鳳釵道:“今日你便與我同睡吧,我打發人去你家同你哥哥說一聲,再接了你哥哥與你娘過來一起吃個便飯?!?/br> “堂姐,你要離去了?”木鳳釵不舍得她走。 “嗯,外祖母已打發人來接了,不過是一兩月間的事,明年春耕時我又要回來,你也莫傷心?!?/br> 木柔桑只當她是不舍。 木鳳釵有些難過地道:“自堂姐的外祖母尋回你與堂哥后,便再也沒有在一起過年了,雖然也有時?;匦∩酱?,可大家伙兒還是對你們念叨得緊?!?/br> “鳳釵,我想大伯母更樂意守著你倆過年?!?/br> 木楊氏現下見了木柔桑,攝于她一身的貴氣,見到了她都是低著頭繞道走了。 “對了,大伯這些年一直在帳房府沒有回來?” 木鳳釵咬牙切齒道:“全當他已經去了?!?/br>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她張口便說出來,可見是恨得狠了。 “那個什么菊花的,我記得不過是個簽了死契的丫頭?!?/br> “我娘可是收著那賣身契呢!端是不可能給她或我爹,前陣子還打發人回來取,叫我使人拿棍子趕了出去,什么木府的下人,啊呸!咱木府可沒有那種眼長頭頂,倒末本置的下人?!?/br> 木柔桑眉頭輕皺:“怎么回事?可是又鬧了起來?” “還不是那個菊花,給我爹生了們大胖小子,我還不知那兄弟是打哪兒冒出來,便打發人來要賣身契,還鬧著要抬為平妻呢!” 木鳳釵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