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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怒吼:“你快讓他停下!待會兒警察來了,周二少肯定沒事,但你肯定跑不了,你也不想進監、獄、吧……”經紀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誰生生扼住了喉嚨。他的眼睛瞪成了死魚眼。容枝的身后還站著個男人……那是……周經。經紀人張了張嘴,磕巴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一天太過玄幻。經紀人渾身僵硬地看著周經,聽著耳邊傳來毆打的聲音。周經沒有呵斥自己的弟弟,他只是抬手,將容枝按了回去。經紀人甚至隱約聽見他說:“別看了,不好看?!?/br>不好看?當然不好看。打人能好看嗎?那聲音也不好聽啊。經紀人光是聽聽聲兒,就覺得渾身都軟了。還報警?不如聯系殯儀館來得快。……容枝推開了周經的手,微微垂下眼眸,仿佛漫不經心地問:“周先生守了我幾天了?”周經一怔:“今天是第五天?!?/br>“周先生不忙嗎?”容枝小聲問。周經低頭去看容枝,容枝的眼底有些許的疏離防備,還有些微的不解。他的睫毛真長。小時候一定是所有孩子里,長得最像小天使的那一個。“我,不忙。沒什么事要做?!敝芙浐苷J真地將自己定義成了一個無業游民。容枝當然不信。他心底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但他又不能問,你也是我爸爸?這太滑稽了。天上一口氣砸三個爸爸下來,那都是玄幻故事了。容枝轉過身,自言自語:“好想吃蛋撻啊……”說著,他悄悄瞥了眼周經。周經就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并沒有別的動作。容枝接著低聲念叨:“還想吃紅提,喝熟酸奶?!?/br>抽抽鼻子:“還有烤豬蹄,烤魷魚,烤年糕,扇貝粉絲……”這回語速有些快。周經突然手忙腳亂地掏出了手機,啪啪啪開始打字。明顯在記他念的食物名字。連他吃什么都這么上心,怕漏了一個食物。容枝忍不住轉過了身:“周先生?!?/br>周經一僵:“嗯?!?/br>“您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容枝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我的演技爛,沒有綜藝感,在娛樂圈里混跡這么久都沒有混出名堂。您從我身上能圖得什么呢?”那一頭,嚴世翰在喊:“容枝,快來睡覺了?!?/br>越錚也在催:“容枝快把外套穿上?!?/br>“你可能不會相信,但事實的確是這樣?!敝芙涱D了下,他捏著手機的手也緊了緊,“你可能是我的兒子?!?/br>多么熟悉的臺詞!容枝都能倒背如流了!“這句話我聽了三遍了,我該相信誰?”容枝的鼻子皺了起來,漂亮的五官擰作了一團。“越錚、嚴世翰也這樣對你說過?”“啊?!?/br>周經面無表情地說著瞎話:“當然……只有我才是真的?!?/br>容枝:“……”“如果不是呢?”容枝忍不住問。這是他在心底憋了很久的問題。如果一開始,只有嚴世翰自稱是他的父親。那他肯定毫無抗拒,甚至歡喜地接納。但有了第二個,第三個……那會不會也許,他們都不是他的父親?那時候又要怎么辦?“那也沒關系?!敝芙洺谅暤溃骸拔艺J定你是,你就是?!?/br>“你沒有別的兒子了嗎?”“沒有,只有你?!?/br>“可如果我不是呢?”周經盯著面前這張面孔。他守了多久?才第五天。但就這五天,他看著他露出笑容,看著他微微難過,看著他因為高燒而紅了臉……那是他以前怎么也不會看見的景色。周經很難想象,會有第二個人讓他再去付出父愛。“那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br>“什么?”容枝微微茫然。他的雙眼那樣澄澈干凈。需要別人更用心的照顧。周經低聲道:“我的父親有很多個私生子,但不是每一個都能得到他的愛護和照顧。我沒有他那么荒唐風流。但我和他骨子里是一樣的……不是每個和我有血緣關系的人,都值得我去照顧?!?/br>“我之所以來到你的面前,不只是因為你可能是我的兒子?!?/br>周經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樣的可怖,但他口中卻說:“還因為你是容枝?!?/br>作者有話要說: 周經想告訴容吱吱,因為容吱吱本身很好,所以他們才會認他_(:з」∠)_光血緣關系的話,其實只要他們想,能生一打兒子。護吱聯盟打手周浩其:臟活兒累活兒都可以交給我。我只有一個卑微的愿望,希望大哥不要再打我。:)***突然很想寫,假如大佬們,一開始養到的就是小小的容吱吱,會是什么樣的……會有人看嗎咳咳。有人看的話,會寫成小劇場放微博吧。第29章嗚~容枝悄悄在被窩里翻了個身。腦子里還響著周經和他說的話。掀起被角,容枝偷偷瞥了眼外面。屋內的燈光已經熄滅了,沙發上隱約還能瞥見一個身影。那是越錚。容枝的病情已經趨于穩定,其實不再需要三個男人時刻守在一邊了。但越錚還是強行留下來了。也許是因為這幾天睡得太多了,容枝盯著那道身影看了一會兒,竟然還是沒能睡著。容枝只好將被子拉下來,盯著天花板開始數羊。一只烤全羊,兩只烤全羊,三只烤全羊……“嗝?!?/br>容枝捂著肚皮在被子里打了個餓嗝。寂靜的夜里,這個嗝格外的響亮。容枝忙抬手捂住了嘴。但越錚還是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容枝?”“唔?!比葜Φ偷偷貞艘宦?。越錚摸索著打開了沙發邊的落地燈,然后起身走了過來。“又難受了?”他問。容枝忙搖了搖頭。越錚拿下他捂嘴的手:“想吐?”容枝還是搖頭。越錚了然:“餓了?”容枝這才慢吞吞地點了下頭,不太好意思:“唔?!?/br>“吃什么?”“烤……烤全羊?!?/br>越錚挑了下眉:“你睡不著在數羊……數到烤全羊身上去了?”容枝不吱聲,只眨了下眼,純良而又無辜地盯著越錚。越錚拿出手機,打電話叫了份夜宵。“一份薏仁牛奶粥,一份黑金流沙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