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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正常。他開著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怎么放心,拿起手機決定給他打一個電話。電話撥通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譚天陽的眉頭也越擰越緊。在不知道是第幾次撥過去后,電話才被人接通。“你在哪里?”譚天陽一等電話接通,立刻問道。“喂……是天陽啊,”電話里席昭然有點軟綿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還有點大舌頭,連話都不太說得清,他還很有心情地問了一句,“你吃完飯了嗎?”“你喝酒?”譚天陽不知道胸口翻動著的究竟是什么,一晚上的牽掛在這一刻全部冒了出來,然而卻在知道對方不聽話地又去喝酒而變成了怒氣和擔憂。“呵呵,被你聽出來了啊,”喝醉了的席昭然沒有聽出他的怒氣,笑呵呵地解釋道,“就喝了一點,過中秋嘛?!?/br>“你現在在哪里?”譚天陽從沙發上站起身,拉開房門外往走。“???”席昭然無意識地應了一聲,隨便話筒里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音,“這里啊,好像……是我的辦公室耶?!?/br>譚天陽聽完直接掛了電話,皺頭緊緊地擰在一起,臉色陰沉得如同夜空。他竟然沒有回家!24、多事的中秋夜(二)...知道中秋節譚天陽不會回家,席昭然在下班時就沒有去等他。他心里自然是十分不想譚天陽去別人家過中秋的,可是現在他還沒有理由把人留下,而且他也不想讓譚天陽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席昭然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望著窗戶外的高樓大廈嘆息了一聲,他覺得自己變得有點奇怪,以他以前的個性,只要是讓自己覺得無法接受的,他是不會勉強自己妥協的,所以妥協的就只能是對方。他右手的傷在前幾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石膏板也被取了下來,只要再好好養養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大問題,所以他更沒有理由多管譚天陽中秋要跟誰過了。不過,席昭然瞇了瞇眼,那個宋家的女人,有必要好好去查查了。阿義在下班時間到了的時候進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席昭然看著樓下的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譚天陽沒在家,他不想回去,母親也打過電話讓他回家,不過被他拒絕了,他們家沒有中秋這種節日,除非有人辦宴會。坐回椅子上看著落地窗外發了半天呆,直到天色漸漸轉暗,他才站起身往外走。下樓坐上出租車,讓司機隨便給他找了個酒吧停下,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了,因為上次譚天陽說“別在喝酒了”,所以每當他覺得心情陰郁的時候,都下意識地不外出去找酒喝,而是早一點回家和譚天陽呆在家里看電視,也不用多找話題,只是覺得兩個人待在一起就很好了。不過今天應該沒關系吧,等會兒喝多了只要不回家就好,去辦公室睡一晚,譚天陽會以為自己回家過中秋睡在家里了,應該不會多懷疑的。中秋夜一個人坐在酒吧里一瓶一瓶地灌酒看上去的確是有點凄涼,只可惜現在他沒辦法叫譚天陽來心疼自己了,因為他有點怕他發脾氣。譚天陽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著總是不太說話也從沒對他發過脾氣,可說實話他其實是個很讓人害怕的人,那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讓人不敢隨便違逆他的意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傅哥手下的一個小弟來陪他喝了一會兒,后來有事也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喝到了十點多,感覺自己再不走就走不動了,他才付了賬坐車去了公司。※譚天陽拿著鑰匙和門卡一路直接進了席昭然的辦公室,這些東西都是在他簽了保鏢合同時,阿義給他的,說是為了讓他的工作更方便。當然席昭然的真正意思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進了席昭然的辦公室,他推開辦公室里的小休息室的門,剛進去就看到床邊開著一盞小燈,席昭然整個人卷成一團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個腦袋在被子外面,看上去有點可憐。可惜譚天陽現在心里只有怒氣,見到人后心里的怒氣不減反增,他“啪”地一聲打開大燈,大步走過去連人帶被子地將人提了起來。“席昭然!”譚天陽提著被子搖晃了兩下,努力控制著不出手將人打一頓的沖動。這是他第一次當面叫他的名字,只不過不是平靜淡漠地,而是冷著聲音咬牙切齒。他現在很生氣,而且還不止是生氣那么簡單,失望、擔心、還有一點點心疼,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混成一團,他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會升起這么激動而復雜的情緒,他一直是保持著冷靜的,就算是面臨再危險的任務再嚴酷的生存環境,他都能隨時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但是此刻他無法再讓自己保持冷靜,有些東西他無法再完全掌控,有些東西也跟著改變了。“唔……”席昭然從被子里把腦袋抬了起來,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醒醒!”譚天陽又用力搖晃了兩下。“啊……”席昭然眨了眨眼,神智終于清醒了些,勉強將視線聚焦到譚天陽身上,看了一會兒,笑呵呵地道,“是天陽啊,你怎么來了?”他迷迷糊糊地沒有發現譚天陽的怒氣,對他露出一個迷糊的笑容。“別笑了!”譚天陽將人提到自己跟前,“我不是讓你別再去喝酒了嗎?!”“哦,就喝了一點點?!毕讶恍ξ氐?。“一點點?!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譚天陽一把將人推回床上,沉著的臉如同刺骨的寒冰,“連坐都坐不穩了,也叫一點點嗎?!”席昭然被他摔得有點懵,他眨了眨眼看著譚天陽,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他似乎是生氣了,于是他有點疑惑地問道:“天陽,你怎么生氣了?”譚天陽沉著臉,聲音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你覺得呢?答應的事做不到,難道我不該生氣嗎?!”席昭然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是在為自己又去喝酒的事生氣,他心中動了動,有些沖動地從床上坐起來,穿過衣服穿好,一邊故意用帶著刺的聲音冷諷道:“我答應過你嗎?你記錯了吧,而且連我自己的家人都不管我,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譚天陽雙拳捏得咯咯響,盡管他絕對不是個會被人輕易激怒的人,可是席昭然的話還是刺激到了他本就極力壓抑的怒火。“席昭然,別惹我揍你!”“揍我?”席昭然臉上扯出一個笑容,是他們剛見面時那種十分好看卻假得讓人想撕碎的笑容,“你憑什么揍我?你是我什么人?”譚天陽緊緊地捏著拳頭,席昭然這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可是就是這個“一點也沒有錯”幾個字讓他心里的怒火更加地翻騰,連氣息都有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