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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把頭放在膝蓋上,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如果當年,她沒有和張志強處對象,而是再等等,會不會也遇到謝鴻文? 她不知道愛是什么,也不會去愛上一個人,那太累了。曾經她因為愛情變得面目全非。 就像一首歌里說的那樣: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么了不起。 再刻骨銘心的愛情都敵不過時間的消逝,再熱烈的愛情也會在生活的瑣碎中變質。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個梁祝? 林夏薇不相信愛情,年紀大了也無法去愛。 再美的愛情,都沒有親情來的牢靠。 謝鴻文是個內心強大、意志堅定、道德水準也高的人,林夏薇想,和這樣的人結婚,最起碼不會遭到背叛,只要她好好和他過日子,這輩子就能幸福的生活下去。沒有母親姐妹,不用擔心以后的婆媳相處的好不好。 挺好的,都挺好的。 “薇薇,我帶你溜冰,好嗎?” 林夏薇抬頭,入了一雙燦若星辰的眼。 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放入了一個布滿老繭的大手之中,林夏薇蹲在冰上,謝鴻文拉著她在冰上滑動。 林夏薇穿的是一雙牛皮小短靴,防滑能力不太強,一溜就能躥好遠,謝鴻文緊緊的拉著她不讓她摔跤。 刺激的林夏薇頻頻尖叫,笑聲陣陣。 年齡加起來過半百的兩個人玩的如同稚童一般。 玩到餓了,兩人商量著打道回府。 牽手走在冰面上,林夏薇一個趔趄,謝鴻文趁機把她抱在懷里。 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全感涌上心頭,林夏薇忽然不想放手。 謝鴻文同樣如此,他第一次把女人抱在懷里,那么柔,那么軟。 默默的抱了十分鐘,林夏薇的肚子發出一聲轟鳴,兩人趁機松開手。 “走吧,回去吧?!?/br> “嗯,好?!眱扇藳]拉手,一前一后的上了車。 回到家,夏翠華夫妻倆去二奶奶家打麻將去了,林夏英夫妻倆在她們回來以后也帶著孩子避出去了,他們都知道謝鴻文明天要走,想讓兩人多相處相處。 “我做飯去,你休息會兒,要喝水自己倒?!绷窒霓闭f著,把電視打開。 “好?!?/br> 在做飯之前,她先煮了一鍋姜湯,今天在外面瘋玩,又是吃出汗又是吹風的,要是感冒可就完蛋了,姜湯煮開了林夏薇盛出一碗放在鍋臺上涼著,另外一碗端進屋里黑謝鴻文。 “趁熱喝了,雖然不能百分百治感冒,但是好歹能預防預防?!?/br> “好?!?/br> 林夏薇朝謝鴻文笑笑,返回廚房。 廚房里的剩菜還剩下不少,饅頭包子餃子樣樣不缺,但讓客人吃剩菜總歸不好,林夏薇打了五個雞蛋燉了個雞蛋羹,蒸了包子熱了菜,拌了一個土豆絲,這飯就齊活了。 “你明天幾點走???”林夏薇問道。 謝鴻文夾了一大筷子土豆絲,盤子瞬間空了一小半,“我有車,不用那么早,早上7點就從家里出發?!瘪{車到縣城需要一個小時,趕9點的大巴剛剛好。 “我送你?!绷窒霓钡?,今晚她要早點睡,明天才能起得來。 謝鴻文不同意,“天太冷,我自己去就行,你明天不是還得陪去舅姥爺家嗎?” 提起舅姥爺,林夏薇就扎心,她那個舅老爺啊,不提也罷。 “我回去就給你寫信,你要回我信啊?!敝x鴻文回家前,向林夏薇叮囑。 “好,我一定回你信,快回吧,一會兒天黑了?!?/br> “好?!?/br> 謝鴻文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林夏薇看著他的車開走直到不見身影才回家。 臨睡前,林夏薇把鬧鐘調到六點,蓋上被子躺在床上,原本以為會睡不著的她閉上眼沒多久就進入了黑甜的夢向。 謝鴻文開車在羅大姨家門口停了下來,羅大姨拿著做好的衣服和容易保存的香菇醬給他。 “早就看見你的車進村了,想著你早該來了,結果等到現在?!?/br> “在薇薇家吃了一頓飯?!敝x鴻文說著,從上衣內袋里掏出一個紅布包著的紅封,“大姨,這個紅包你拿著?!?/br> “我不要,你給我的錢夠用了!”這錢羅大姨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拿的。 “大姨,拿著吧,算是我和薇薇的謝媒禮?!?/br> 謝鴻文這么一說,羅大姨倒是不好意思不要了,她是謝鴻文和林夏薇的媒人,謝媒禮不要對兩個孩子不吉利。羅大姨把錢揣口袋:“你回去給你媽上個墳,把你訂親這事兒和她說說?!?/br> 謝鴻文沉默半天,才嗯了一聲。 “你爸這些年不容易,以前他不知道你有多少錢也就罷了。這回你訂親拿出來這么多,劉小草不可能沒有想法,走的時候給你爸點錢,別讓人說嘴,你都是要結婚有孩子的人了?!?/br> 謝鴻文沒回答羅大姨的話,和以往一樣,當作耳旁風,任它吹過。 謝鴻文路過曙光鄉時,從香客來買了一桌好飯菜,又在香客來斜對面的喪葬店里買了香燭值錢,也沒回家,直接驅車去了冷翡翠,他娘就葬在冷翡翠對面的小山坡上。 謝鴻文他娘的墓碑被修理的干干凈凈的,這是謝鴻文第二次來看他娘了。 謝鴻文在墓碑前點燃香燭燒了紙錢,把飯菜一溜的擺在墓碑前:“媽,我又來看你了,明天我就回部隊了?!?/br> “這次回來我找了一個媳婦兒,等結婚的時候我帶她來看你?!庇泻芏嘣?,謝鴻文想說,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在墳前靜坐片刻,暮色降至,謝鴻文拍拍屁股站起來,“媽,我走了啊,過段時間就回來?!弊吡藥撞?,他又轉身走回來。 “媽,我有時候覺得,謝國柱挺可憐的?!?/br> 這句話,注定不會有人回答他。 他大姨總是勸他不要和謝國柱鬧得那么僵,他做不到,當年他娘的病是能治的,大夫說只要好好養著,養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好。 那年包產到戶還只是傳聞中,賣rou還得用票,農村人連rou票都沒有,他放假去給他娘摸魚,回來時意外聽到兩個人吵架,那天夜里,他娘和他說了很多話,第二天凌晨,他娘就走了。 人人都以為他娘是生病死的,只有他記得,深深的刻在腦子里,他娘是被他爹氣死的。 謝國柱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心虛,在他娘尸骨未寒就娶了劉小草,在他讀完初中就要把他打發出去。 他害怕,怕他以后不孝順,老無所依,所以給劉小草的兒子取名字叫謝傳宗。 謝鴻文使勁兒的拍一下方向盤,用頭抵在手上。 他恨吶,他怨吶,他恨謝國柱讓他沒有娘,他更恨,謝國柱讓他連爹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