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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宋逢辰,好一會兒,他開口:“你,不是我的對手?!?/br>宋逢辰心中百轉千回,面上卻不顯。說不忌憚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可是一只四百年的老鬼。“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不想和你們動手?!笔萄杂终f道:“宗歸仁的尸體我可以給你們,有了他的心頭rou,就可以解掉你大師伯身上中的絕命掌。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摻和丁家的事情,否則——”他只是被封印在了鬼頭刀里,外界發生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一些。“你一定要對丁家下手?”說話的卻是玄真。石固言盡可能讓自己心平氣和,他說道:“我已經做了四百年的孤魂野鬼了,丁家不除,我就永遠不能投胎轉世?!?/br>“當年,丁魁楚為報恩救了富商一家有錯嗎?就算他陰差陽錯間接性的害死了你和你胞妹一家,可整件事情里,未必就不是你咎由自取?!毙媪x憤填膺:“更遑論事情已經過去四百年了,丁魁楚早就死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執意要禍及家人,可以。因為你,丁先生的小兒子出了車禍,斷了兩條腿,雖然治好了,卻留下了后遺癥。丁先生想來恪守本分的女婿莫名其妙出了軌,被女方丈夫捉jian在床,打了個半死,名聲掃地。還有他名下的一家公司也被商業間諜竊走了一項重要的商業機密,損失了好幾十萬?!?/br>“一報還一報,石固言,丁家早就不欠你了?!币豢跉庹f完這么多話,玄真喘著氣,目光如炬:“說到底,不過是你心胸狹隘罷了,所以才會怨氣不消,不入輪回?!?/br>且不管玄真說的這些到底有沒有道理,反正他那一句心胸狹隘是徹底的激怒了石固言。石固言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冷著臉:“聽你的意思,是想敬酒不吃,吃罰酒?”被這凜冽的聲音一激,玄真眼底的火苗瞬間湮滅,他下意識的看向宋逢辰。顯然是把宋逢辰當成主心骨了。宋逢辰淡淡說道:“抱歉,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正所謂,受人之托,忠人之事?!?/br>他話音一轉,最后勸道:“丁家上下到底該不該死,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殺了丁家人,徒添罪孽,即便是能轉世投胎,就不怕淪落畜生道嗎?”石固言一臉無畏,他指了指身邊宗歸仁的尸體:“我除掉了這么一個大惡人,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吧。哪怕功過不相抵,可做幾年畜生又何妨,等我贖完了惡業,富貴安康,不是照樣唾手可得?!?/br>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宋逢辰也沒得選。他沉心靜氣:“也好,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好了!”話音未落,只看見刷的一聲,宋逢辰的右手中垂下來七八張五雷符,他用力向前一擲,輕喝道:“去——”符紙脫手而出,化作一道道藍光,沖著石固言急射而去。與此同時,石固言眼中紅光一閃,深黑色的鬼氣迅速自體內暴漲而出,就在頭頂之上數道藍光呼嘯而至的一瞬間,他身形一閃——刺眼的白光閃過,石固言原本所在的位置,數道天雷蜂擁而至。“轟——”爆炸后產生的烈風刮的玄真師兄弟幾乎睜不開眼來,就在兩人生理性淚水糊了一臉的時候,耳畔傳來宋逢辰的聲音:“你們倆先出去,保護好大師伯和丁家人?!?/br>“好?!?/br>心知自己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宋逢辰什么忙,玄真應了一聲,當即拉著玄河向前兩步,翻窗而出。下一秒,宋逢辰再次祭出一沓符紙。石固言前腳離開雷暴中心,后腳一堆冰箭爆射而來。他冷笑:“雕蟲小技,不過如此?!?/br>“砰——”就在冰箭在墻上轟出一個大洞的剎那,宋逢辰手腕一翻,手中又多出了十幾張符紙,只是這一回,沒等他出手,石固言已經閃現到了他身后。宋逢辰面色微變。石固言抬起一腳,踹在了他身上。緊跟著,宋逢辰就飛了出去,正好落在了宗歸仁尸體旁邊。“還想負隅頑抗嗎?”石固言居高臨下,冷聲說道。宋逢辰一臉慘白,收回落在宗歸仁手心處的視線,伸手抹掉嘴角上的血跡,冷笑一聲,一揮手,又是十幾道符紙沖著石固言飛了出去。態度卻是再強硬不過了。“不知死活的東西?!?/br>石固言一臉陰沉,就在他再次閃現到宋逢辰身旁的時候,沒等他動手,一道破空聲呼嘯而來,他面色一變,急急向后退去,定眼再看時,立在宋逢辰身前的可不正是一柄銅錢劍。宋逢辰輕喘著氣,左手掐成劍指立在身前,右手再次摸出一沓符紙,他眼中精光一閃,左右開攻,符紙和銅錢劍同時向石固言急掠而去。石固言身形一閃,躲過符紙和銅錢劍的攻擊。雷電散去,銅錢劍在天花板上留下一道劃痕。有符紙和銅錢劍在手,一時之間,石固言還真就奈他不何。如此過了小半刻鐘,宋逢辰又一揮手,只是這一次,他手中什么東西都沒有出現。石固言穩住身形,方才連續的倉皇逃竄讓他看起來略有些狼狽,他一臉猙獰,眼中迸射出猩紅的火光:“怎么,符紙都用完了?我倒要看看,現在你還能怎么狂?”宋逢辰卻一臉輕松,他幽幽說道:“正好,我也沒想再陪你玩下去?!?/br>什么?石固言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來。只聽宋逢辰繼續說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的底氣是從哪兒來的嗎?”說著,他伸手指了指天花板,而后指決一掐。石固言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天花板上金光大作,一道符篆赫然成型。“是不是覺得這幅圖案有些熟悉!”這不正是之前將他封印在鬼頭刀里面的那道符篆嗎?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宗歸仁的手心,入眼的一抹土黃色,又一聯想到方才宋逢辰的動作,他呼吸一滯。兩百年前,他托身的那把鬼頭刀陰差陽錯的進了富商七世孫的家門,如此天賜良機,他毫不手軟,屠盡富商七世孫家滿門,卻也因此惹怒到了隱居在此的一位得道高人。他一介鬼修,哪是高人的對手。好在對方得知了他和富商家的恩怨之后,并未對他下死手,只是他把封印在了這把鬼頭刀里,用的便是這道符紙。之后,兩百年滄海桑田,這把鬼頭刀輾轉落到了宗歸仁手里。否則,就憑宗歸仁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拘禁得了他?萬萬沒想到,玩鷹的,到頭來卻被鷹啄了眼,石固言睚眥欲裂:“你——”宋逢辰輕喝:“敕——”話音未落,天花板上的金光直直向石固言爆射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