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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上次他坐飛機去港市時吐了個天昏地暗的場景,宋逢辰心里有那么一瞬間的不適。“怎么?”年輕男人不明所以。“就當是給、嗯……”宋逢辰放下手中的茶盞。“在下姓成,成翰飛?!蹦贻p男人說道。宋逢辰爽快的說道:“嗯,就當是給成先生一個面子,這事我應了?!?/br>“那好……”成翰飛撫掌大笑。宋逢辰再一次打斷他的話,“陳先生應該知道我住的地方吧,盡管叫他們來找我就是了?!?/br>以前他名聲不顯,加上手頭緊,低聲下氣是不得已而為之。眼下,他剛剛出手了一筆黃金,手頭寬裕的很。而且他現在是長寧觀少觀主,這半年來又連著辦了好幾件漂亮事,算得上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名氣有名氣,千里送這樣丟份的事他以后是不會再干了。“好,那就麻煩宋先生了?!?/br>結合宋逢辰前后神態的變化,成翰飛稍稍一想,便猜透了他的心思。這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丁家在港市的地位非同凡響是不錯,可成徐兩家在華國的地位同樣不容小覷。更何況一個是巴掌大小的城市,一個是擁有幾億人口的國家,其中差距不言而喻。再說了他請宋逢辰幫忙是因為看在丁家是他的合作伙伴的份上,加之有利可圖,又不是想攀著丁家往上爬,自然不用低三下四。最主要的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宋逢辰這譜擺的理所當然。兩人天南海北的又聊了幾句,宋逢辰起身告辭。成翰飛把他送到門口,宋逢辰順道去了一趟木材廠,再出來的時候,身上少了一萬塊錢。回到家已經是傍晚時分,推開門,撲面而來的rou香味。宋逢辰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在飯桌上,蔥燒海參、烤鴨、藕夾、石斛燉雞、炒土豆絲。有點豐盛。宋逢辰腳步一滯。想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徐舒簡的生日?早著呢。第一次見面?那是四月份的事情。結婚紀念日?沒影兒的事。就在這個時候,徐舒簡端著一碟小桃酥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宋逢辰,他彎著眉眼:“回來了?!?/br>“嗯?!彼畏瓿綉艘宦?,既然想不明白,索性直接問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做了這么多菜?”徐舒簡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悅之色:“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一封潤筆費?!?/br>所謂潤筆費是指書畫家出售字畫時所得到的報酬,古之士大夫,講究‘清高’,恥言金錢,非說不可時,稱之為‘阿堵物’,意思是‘那個東西’。到了隋朝,隋文帝令內史李德林立作恢復大臣鄭譯的爵位和官職的詔書。大臣高颎對鄭譯開玩笑說:“筆干了?!编嵶g笑道:“不得一錢,何以潤筆?”此后,潤筆費就成了稿費以及書畫酬金的雅稱。宋逢辰記得,徐舒簡得空的時候除了被他纏著研究廚藝和翻譯俄文文獻之外,最愛的就是琢磨他淘來的那些魏碑拓本,宋逢辰一直以為這些和書房里的那堆古玩一樣只是徐舒簡的業余愛好,卻沒想到他竟然能闖出一番成就來。宋逢辰頓覺與有榮焉:“恭喜!”徐舒簡眼中笑意更甚,雖然這封潤筆費并不多,只有一百五十元,算下來一個字才三角錢。但起碼說明他的字勉強算是能登堂入室了。難得看見徐舒簡這么高興,宋逢辰忍不住的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改天我給你刻個章子怎么樣?”畫符和治印殊途同歸,這點本事他還是有的。“好!”徐舒簡滿口答應,他正愁這件事呢!酒足飯飽,趁著徐舒簡洗碗的功夫,宋逢辰摸了一根煙去了陽臺。吞云吐霧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一低頭,陽臺下方竄出來一個白色的東西。宋逢辰緩過神,定眼一看,可不正是之前他見過的那只雪貂。雪貂看著宋逢辰,眨了眨眼,放下嘴里叼著的東西,往宋逢辰所在的方向推了推,然后直起身體,張著渾圓的眼睛看著他。宋逢辰低下頭,目光落在那兩個已經長成人形、還掛著泥土顯然是剛剛挖出來沒多久的何首烏上,眉頭微挑:“這是?”雪貂扭頭看向那盆金銀花。宋逢辰了然:“想和我換金銀花?”雪貂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后直勾勾的看著立柜上屬于小猴兒的床。宋逢辰恍然:“你要住在我家?”雪貂搖了搖尾巴。“你在和誰說話呢?”徐舒簡洗完碗,從廚房里出來。宋逢辰轉過身,正色道:“舒簡,給你看個好東西?!?/br>“什么?”徐舒簡頓了頓,總覺得這話有點熟悉。宋逢辰走過去:“手?!?/br>徐舒簡挑眉,這動作也熟悉。他跟著做了,然后就看見宋逢辰將右手從背后拿出來,緊跟著他手心一沉,多出了一只雪白的大家伙。“這是雪貂!”徐舒簡低呼道,語氣中難掩激動。第105章宋逢辰是被吵醒的。半睡半醒間,他伸手抓住在枕頭旁上躥下跳的小猴兒,往身后一扔,世界瞬間清凈了下來。“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彼焓痔嫱瑯颖怀承训男焓婧喴春帽唤?,柔聲說道。“嗯?!毙焓婧喢悦院?,一個翻身,鉆進宋逢辰懷里。宋逢辰無聲的打了個哈欠,正準備再瞇一會兒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跟著一個毛茸茸的家伙貼上了他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蹭了起來。宋逢辰被它磨得沒辦法,回頭就對上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睛。他一臉無奈,輕手輕腳的穿衣起身下床,出了房門,進了衛生間,拿起牙膏往牙刷上擠了一管:“說吧,怎么了?”跟進來的小家伙拽著宋逢辰的褲腿爬上了他的頭頂,一手抓住著宋逢辰一小撮頭發,另一只手指著客廳沙發上蜷成一團的雪貂,一臉控訴:“吱,吱吱——”宋逢辰任由它叫喚,等它說累了,沙發上的雪貂翻了個身,四肢朝天,繼續悶頭大睡,權當無事發生過。宋逢辰仰頭咕嚕幾下,吐掉口中的清水,一邊拿過架子上的毛巾,一邊說道:“你說它啊,它和你一樣,現在住在這兒了,你要和它好好相處,知道嗎?”“吱吱,吱吱……”小家伙委屈的不得了。繼失去了吃獨食的機會之后,它又迎來了一個一看就知道打不過的競爭對手。猴生為何如此艱難!好氣哦!我不是你獨一無二的小寶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