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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宋逢辰抬頭看向屈鐘俊,天庭飽滿、目澄神清、耳高于眉,乃是老實長壽之相。這么一看,宋逢辰對他的話也就信了一半。至于屈鐘俊為什么會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宋逢辰不介意將其歸咎于財大氣粗。畢竟宣成子在信中可是寫了,清末民初那會兒,屈家曾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富商,也曾是長寧觀最虔誠的香客。當年長寧觀意欲重立主殿太極殿中供奉的老子神像,屈家可是帶頭捐了八百八十八兩八錢黃金,不可謂不財大氣粗。這也是為什么,屈鐘俊找上門來的時候,宣成子二話不說就給他寫了這封信,讓他來找宋逢辰。既然宣成子都這么說了,宋逢辰萬萬沒有推辭的道理,畢竟他現在是長寧觀的少觀主,權當是看在那八百八十八兩八錢黃金以及這一盒大黃魚上好了。正好,有了這筆錢,又能從木材廠那邊多拉幾車紫檀木回來,公館那邊的家具總算是有了著落。何樂而不為呢!宋逢辰俗氣的想著,說道:“那行吧,我跟屈先生走一趟就是了?!?/br>“多謝宋先生,多謝宋先生!”屈鐘俊喜笑顏開,心想,總算是完成了媽交代的任務了。屈家就住在通州漕運碼頭附近,出門走上幾十米就是京杭大運河。屈家的運道一向很好,清末民初的時候,他家是家財萬貫的大富商,后來衛國戰爭爆發,生靈涂炭,也毀了屈家。加上商場上的死對頭投了RB人,做了走狗。屈鐘俊的父親也就是屈孝祥擔心對方報復,被迫帶著一家老小遠走京城。就在屈家剛剛習慣了過苦日子的時候,衛國戰爭勝利了。因著屈家落敗,大清算的時候,屈孝祥被定位為貧下中農,又因為他識字,順理成章的做了公社會計,前年剛從漕運碼頭主任的位置上退下來。到了屈鐘俊這兒,他去年剛剛當上的秒表廠廠長,日子同樣過的滋潤。屈鐘俊徑直把宋逢辰帶到了一套小平房面前,宋逢辰抬頭看向小平房上空,青天白日,萬里無云,安靜的不像是被惡鬼糾纏的樣子。宋逢辰挑了挑眉,卻不想就在抬腳踏進門檻的一瞬,淡淡的鬼氣撲面而來。他的目光落在小平房左側的一間屋子上,那兒的鬼氣幾乎化為實質。就在這個時候,屈孝祥迎了出來,激動地說道:“這位就是宋先生吧,我家的事情就麻煩您了!”“嗯?!彼畏瓿綉艘宦?,目光從屈孝祥身上掃過,這人生活在鬼氣里,全身上下卻干凈的不像樣。趁著屈孝祥招呼宋逢辰的功夫,屈鐘俊說道:“爸,我去看看媽?!?/br>屈孝祥神色一變,一臉憔悴,他揮了揮手:“去吧?!?/br>就在屈孝祥招待宋逢辰喝茶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傳來屈鐘俊一聲驚叫:“媽,你怎么、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宋逢辰喝茶的動作一頓。“宋先生,”屈孝祥也是急了,連聲問道:“你看我家的事情……”沒等他說完,屈鐘俊拉開房門走了出來,他一臉驚疑:“宋先生,我媽請您進去說話?!?/br>宋逢辰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屈孝祥,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說道:“好?!?/br>屋子里坐著的是一位老太太,全身上下消瘦的厲害,頭發枯松,臉上布滿像樹皮一樣粗糙的皺紋,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六十多歲的人。等到屈鐘俊幫忙拉上房門,她驀地睜開渾濁的雙眼,抬手指了指桌子對面的長凳:“坐?!?/br>宋逢辰看了她一眼,沉心靜氣,坐了過去。老婦人一邊伸手打開桌子上的五個木盒,一邊說道:“并非是我精心算計,把道友哄騙過來,實在是有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br>“這是尾款,”她粗喘著氣:“我只是單純的想請道友你幫個忙?!?/br>第100章桌子上的這三個木盒可比之前屈鐘俊用來裝定金的那個大了一倍不止。宋逢辰微微一愣,伸手拿起一根大黃魚,敲了敲桌面,伴隨著沉悶的撞擊聲,他看向老婦人,說道:“道友這么大的手筆,可把我給鎮住了?!?/br>“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崩蠇D人笑了笑,“而且這錢本就是白得來的,外頭那條大運河道友可是見著了?”宋逢辰恍然。“衛國戰爭那會兒,河道里可是沉了不少的商船?!彼哪抗饴湓谀侨写簏S魚上面:“我在這兒住了十幾年,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河里游游泳什么的,一來二去的,還真就叫我摸到了不少好東西?!?/br>宋逢辰不可置否,若河道里的東西真的那么容易撈著,那他們這些修士也就不用為了份口糧天南海北的跑了。“若是道友覺得這些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一些玩意兒,道友喜歡的話,可以挑上幾件?!闭f著,老婦人伸手在桌子底下摸了摸,而后哐當一聲,拎上來一個抽屜。里面什么東西都有,琺瑯彩鼻煙壺、田黃印章、端硯、白玉扳指、雞血石、玉佩……角落里還有十幾枚龍型圖案各異的大清銅幣。看到這些,宋逢辰不得不佩服老婦人的眼光,這些東西的價格在將來沒有一件是低于一百萬的。宋逢辰收回目光,只說道:“所以,道友究竟是想要我幫你做什么事?”總歸他人已經在這里了,無功而返可不是他的作風。倒不是他貪圖這些古玩,畢竟這些家伙什兒他家可是堆了大半個書房,都是這大半年來,徐舒簡從琉璃廠和廢品收購站淘回來的。宋逢辰的意思在明顯不過,老婦人微微一笑,這原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相片,放到桌子上,推給宋逢辰:“這是我養的那條狗?!?/br>宋逢辰的接過相片。相片上的狗是一條黑狗,體型比一般土狗大了一圈不止,腦袋上的毛發格外濃密,將它的面孔遮了個嚴嚴實實,看起來實在是說不上可愛。宋逢辰看了一眼老婦人,閉上眼,沉心靜氣,右手食指在眉心處按了按,定眼再看時,光影浮動間,相片上的黑狗變成了一個匍匐在地上的侏儒中年男人。一股寒意襲上宋逢辰的心頭,他手腕一動,相片飛了出去。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婦人說:“鐘俊只是我的養子?!?/br>她又說:“屈家以積德行善傳家,因而運道向來不錯,到了我丈夫屈孝祥這一輩,他是三世善人轉世,功德護身,加上祖宗陰德庇佑,按理來說,他這輩子的成就,就算做不了封疆大吏,起碼也該是一方富商?!?/br>可實際上,屈孝祥退休的時候,僅僅是個漕運碼頭主任而已。老婦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