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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走了鐘月晴夫婦,鐘贊禹趕去了餐廳。陳炳文正陪著宋逢辰說話,看見鐘贊禹過來,他微微頷首:“鐘生?!?/br>“陳生?!辩娰澯碜剿畏瓿綄γ?,也不廢話,只說道:“恐怕還得麻煩”“宋大師應該是第一次來港市吧?!?/br>宋逢辰點了點頭,單論這一輩子的話,沒錯。鐘贊禹笑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不如請宋大師在港市多停留幾天,我陪您四處逛一逛,港市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樂的地方,您覺得呢?”逛小縣城?免了。更何況出來這么幾天,怪想念自家徐公子的。宋逢辰當即推脫道:“鐘先生的好意,宋某心領了。不過出來之前,家里頭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說著,他看向陳炳文。陳炳文點了點頭。宋逢辰繼續說道:“鐘先生若是得空的話,不妨幫我們定兩張明天回程的機票?!?/br>“這樣啊,那還真就不好強留著宋先生了?!?/br>說著,鐘贊禹招來管家,耳語了幾句,對方應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天南海北的閑聊了一通,七點一到,宋逢辰起身告辭。鐘孟紳出來送了,只說道:“宋大師若是再來港市,可一定要知會我一聲,總得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不是?!?/br>其他的場面話一概沒有,只是叫人往宋逢辰預備乘坐的車輛里塞了滿滿一后備箱的禮物。反倒給宋逢辰省了不少口水。第56章又是一路的顛簸,到了楊市,考慮到陳炳文的年紀和身體狀況,宋逢辰婉言謝絕了對方想要親自送他回東縣的意圖。陳炳文哪能不明白宋逢辰的好意,加上他本身也的確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當下也沒再強求,只是給宋逢辰專門安排了一輛小轎車送他回去。回到岳溪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宋逢辰摸出火柴來點亮油燈,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他回頭看向正拍打著頭發上水滴的司機小劉,說道:“不如你先在我這兒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去?”司機小劉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看門外,想了想,頷首低眉:“好,那、麻煩宋先生了?!?/br>“應該的?!彼畏瓿诫S口應道。于是徐舒簡敲門進來的時候,就正好撞見一個年輕男人從他以前住過的房間走出來。他腳下一頓,心中百轉千回。就在這時,宋逢辰拿著一套洗漱用品從房間里出來,抬頭就看見了背著竹簍站在門口處的徐舒簡,當下眼前一亮,“你怎么過來了?”一邊說著,他一邊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司機小劉,又告訴他水缸的位置。對上宋逢辰微彎的唇角,徐舒簡抿了抿唇。想岔了。眼底的羞斂一閃而過,權當做無事發生過,他說道:“本來是打算進山的,路過這兒,發現門開了,所以進來看看?!?/br>宋逢辰唇角的弧度越發明顯。什么路過這兒?他家和進山的路可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不過宋逢辰也沒想戳破他,只說道:“這樣啊,那你先坐一會兒,等我吃了早飯,把家里的東西收一收,和你一起去”說到這兒,他后知后覺:“對了,剛才那個是送我回來的司機,昨天晚上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加上又下起了大雨,擔心路上會出事,所以留著他住了一晚?!?/br>小指微蜷間,徐舒簡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吃過簡單的早飯,送走司機小劉,宋逢辰開始盤點自己這一趟港市之行的收獲。一套紫砂壺茶具,一壺、一缸、四杯、四托,共計十頭,都用白色的綢緞細細包了。這是陳炳文塞給他的謝禮。宋逢辰隨手拿起那只茶壺,上下打量,茶壺底鈐“啜墨看茶”方印,蓋內鈐“顧景洲”小章。“顧景舟?!?/br>他挑了挑眉,這個人他知道,紫砂陶藝界的一代宗師。上一世,貌似就是他離開孤兒院的那一年,此人的一套紫砂松鼠葡萄茶具拍出了九千萬的天價,轟動收藏界。宋逢辰雖然不怎么欣賞得來這些東西,但心底還是忍不住的嘖了一聲。好東西!他眼角的余光落在盯著紫砂壺蠢蠢欲動的徐舒簡身上,想著,這位顧老眼下應該還活的好好的,等有了機會,一定要向他多討要幾套茶具,收藏也好,最重要的是徐舒簡喜歡。不過現在不行。太挑戰徐舒簡敏感的神經了。他眼角的余光轉向徐舒簡空蕩蕩的手腕,宋逢辰心中一嘆。他送出去的那只手表,徐舒簡從來沒有戴過,雖然也有其他各方各面的緣故,但其實并不難揣測徐舒簡的心情。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樣,有著自己高矜的一面。這么想著,宋逢辰將手里的紫砂壺重新用綢緞包好,放回到盒子里,打算先找個妥當的地方收好。接下來就全都是鐘家送的東西。一個海鷗牌單反相機,配了整整兩盒、五十卷膠卷。一箱茅臺酒,四瓶。一罐君山銀針。五十支聽裝中華煙八罐,說起來之前陳炳文送給他的那些,他還沒有抽完呢。五盒各式各樣的點心,宋逢辰隨手拆開一盒杏仁餅,拿起一塊遞到徐舒簡嘴邊:“嘗嘗看?!?/br>徐舒簡張嘴接了。宋逢辰問:“味道怎么樣?”口感柔和,并不甜膩,真心不錯。徐舒簡點了點頭。宋逢辰瞬間歇了給陳家和宋蘭芝那里各送去一盒的心思,他看了看手中的盒蓋,生產日期是一周前,保質期兩個月,挺好。剩下的一小堆東西,因為都是外國貨,原諒宋逢辰知識量有限,看不懂商標。兩只金筆,附帶兩瓶墨水。一盒雪茄,二十五支裝。兩罐咖啡。兩支葡萄酒。打開最后一個鐵盒,入眼的是成捆的大團結,鈔票很新,一捆二百張左右,一共五捆。積蓄翻倍,宋逢辰很滿意。放在鈔票下面的是用皮筋扎好的一沓一沓的各式票證,糧票、布票、rou票、糕點票……都是全國通用的那種,面額都還挺大,使用期限長的達二十年,最短也有半年。可以說是很用心了。現在看來,他這一路上遭的那些罪,還是挺值得的。將東西一一收拾好,宋逢辰抓起那個海鷗相機,搗鼓了好一會兒,最終也沒能琢磨出個明堂來。徐舒簡見了,壓下心底的震撼和……莫名的驕傲,他走上前,說道:“我教你?!?/br>宋逢辰抬頭,唇角一彎:“行?!?/br>“這是快門,這是卷片器……”徐舒簡說的認真,宋逢辰卻三心二意,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