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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餓了,徐海卿蛋糕端過來擺放到桌上,拿刀子劃了一塊給朝暉,囑他慢慢吃,又劃了一塊,卻是放到李吉春的碟子里。他神情淡淡地道:“總是中式早餐,偶爾也該換換口味,嘗下西式的?!?/br>李吉春有些意外,覺得徐海卿今天較往日空前的和善。如果要為這和善找一個原因,那大概是男人在酣暢淋漓地做完那個之后心情就會特別特別的好吧。不過一想到他這種好心情是建立在自己腰酸腿軟屁股痛的基礎上,李吉春就不由得尷尬地垂下眼去,咬了一口蛋糕。蛋糕的口感出乎意料的柔軟香甜,除去因為沒有裱花賣相顯得太樸素之外,其味道居然和外面賣的并無二致。李吉春有些驚奇,下意識地看了徐海卿一眼,沒想到他還有這等手藝。朝暉小孩子不吝于贊美,嘖嘖贊嘆:“好吃?!背缘米焐弦蝗诤鹾醯那煽肆τ?。李吉春忙道:“吃慢點?!?/br>朝暉嗯一聲,喝口牛奶,嘴上又多一圈白乎乎的牛奶印。李吉春看他吃得歡也就沒再管他,瞧了瞧徐海卿,訕訕道:“你還會做這個啊……”徐海卿慢條斯理倒了兩杯牛奶,拿一杯給他?!傲魧W的時候學的。再不會做飯的人去到國外也能學到幾招……我手藝還沒回潮吧?”李吉春搖搖頭,忽地又想起昨晚這個人做的好事來,頓時臉上一熱,掩飾地低下頭去啃蛋糕。徐海卿喝著牛奶,不動聲色地從杯沿上抬起眼來默默觀察他。男人昨晚被他叫醒時一臉的懵懂犯困,走起路都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若不是有他牽著他,搞不好會栽進溝里也不一定。想到他當時迷迷糊糊的樣子徐海卿眼里就不由得露出一絲微微的笑意,人的主觀心理果然強大,現在他看李吉春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最開始時那種卑鄙猥瑣的不良印象,簡直就象是對著另外一個人的。作者有話要說:掩面,不要批判我。我知道我更文的字數正在呈遞減狀態第32章這一天過得很快,早早吃過晚飯,徐海卿又要回主城,李吉春父子倆同往常一樣,送他出門。正在等他穿鞋的當口兒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李吉春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爸爸我幫你拿!”朝暉很積極地跑過去,李吉春轉頭看了一眼也沒當回事,不想小孩兒心無城府,一看來電便大聲嚷嚷出來,“爸爸,是香香!”舉著手機奔過來。李吉春一聽香香二字便僵一下,下意識地看徐海卿一眼。雖然他和香香之間的確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但昨晚那場車震也讓他明白了,徐海卿很不高興看到他和女人走得太近,太近是要被狠狠懲罰的。此刻看到徐海卿慢慢直起腰桿,臉上不辨喜怒,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心虛。耳聽得手機鈴聲還在響個不停,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硬著頭皮提心吊膽地道:“可能店里……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這理由夠不夠有力,反正徐海卿聽了倒也沒流露出什么不痛快的意思,只停了片刻后鼻腔里愛理不理地嗯一聲:“有事打我電話?!闭f著從他手里拿過自己的包包,別有深意似的盯了他一眼,轉身走了。李吉春目送他下樓,關上門才如釋重負一般吁出一口長氣。他覺得徐海卿別的都還好,就是一不高興了周身便開始散發一種低氣壓,教身邊的人壓力好大。朝暉扯扯他衣角:“爸爸電話?!碧嵝阉謾C還在響。李吉春笑著摸摸兒子的頭,且把徐海卿先放一邊。香香找他卻沒什么大事,扯了幾句閑話便提醒他說店里有幾筆費用該交了,問他這幾天什么時候有空過去。李吉春知道她說的是水費電費以及派出所的管理費,這些費用都是得及時交的,不然沒法兒營業。李吉春同她說了個大概的時間,心中暗暗嘆氣:其實這些事他也記得,但人家特地打電話來提醒說明還是把店里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你看人家都這么盡心盡力的在幫他,徐海卿卻要求他和香香她們保持距離,這怎么可能呢?很快就到了交費的那天。李吉春跑了銀行和派出所,把該交的錢都交了,一看時間離回家做飯還早,便順道去了店里。因為之前有聯系過,所以李吉春到的時候香香已經提前起床,正在那兒描眉畫唇精心妝扮。李吉春玩笑道:“別畫了,夠美了?!?/br>香香抬頭見到他,一笑,居然很有種巧笑嫣然的味道。李吉春只是單純地欣賞了一下美女,殊不知香香對他卻著實有那么點意思,這兩天思慮的都是怎么巧妙地跟他挑明呢。兩人坐著說了會兒店里的事務,香香儼然是賢內助模樣。正想說幾句就把話題帶到私人問題上,門口忽然有個東張西望的中年女人路過,大概是見他們這家店有人坐著,便進來陪著笑臉道:“老板打擾一下,跟你們打聽個事???”做生意當然要與人為善,李吉春便和氣地問她什么事,一來二去兩人就說上了。原來這女人也想開這么一家美容美發店,這幾天一直在盯門面呢,不過花街的門面向來走俏,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她在看有沒有那種現成的店想轉手的,付轉讓費也可以。李吉春聽了,心頭隱隱一動。他因為存了點小心思便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跟那女人很說了一陣,最后又留了她的電話,答應有什么消息就通知她。等那女人前腳一走,一直旁觀的香香便問了一句?!袄习?,心動了?”李吉春嘆口氣,也沒瞞她。實話實說,花街近來的環境不比前些年了。轉回去幾年,那才是這條街的黃金時代,只要打開門在做生意,錢就會象流水一樣的涌進來。而近年不知是不是因為全球經濟衰退的緣故,他們這一行好似也受到沖擊。生意不好做大家本來都指望著熬過去就好了,但東頭今年新開了一家,看店的都是些二十出頭的精壯小伙,做事很不按牌理出牌,晚上會拿著喇叭在門口高聲攬客的。其他店對他們這種做法非常有意見,只是礙于對方一看就是在道上混的混混所以不敢起正面沖突,最多也只能賭氣跟著買個喇叭較勁,你攬客我也攬客。一時間長街上你叫過去我叫過來,樓上住戶的意見大了去了,尤其七月高考期間,終于有不得清靜的住戶忍無可忍,狠狠擲下一只啤酒瓶來。民憤實在太大,一向對他們睜只眼閉只眼的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