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一點,然后馬上轉向自己,一口吃下。“唔……味道果然不錯?!?/br>看著佐伯瞪視著自己的樣子,克哉更加故意地將咀嚼的聲音弄得很明顯。不過很奇妙地,下一刻佐伯仿佛松了一口氣一樣,表情緩和了下來。“不錯啊,你?!?/br>這么說著的佐伯一般都是有什么詭計要施用了,但是現在他明顯處于放松狀態的樣子又完全和詭計聯系不上。克哉放下拿著湯匙的手,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沒什么?!?/br>平淡地說著,佐伯伸手拿過克哉手里的湯匙,舀了一小塊蛋糕。蛋糕入口的瞬間,佐伯就瞇起了雙眼,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味道不差嘛?!?/br>熟知佐伯喜歡將好聽話說得沒那么好聽的克哉自動將這句話翻譯成“味道很好”,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不要笑得那么傻?!弊舨f著,又舀了一小塊蛋糕。克哉倒也不反駁,只是悶笑著玩著佐伯的圍巾。那還不是因為你吃蛋糕時的樣子看起來很享受的原因。御堂為眼前發生的一幕感到吃驚。雖然在懷疑的確有兩個佐伯克哉,說不定是雙生兄弟什么的,但是當親眼看見兩個人在一起的畫面還是有些震驚。特別是……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不對勁。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但是看起來就不像是兄弟或者好友的相處方式,總感覺他們之間有很強烈的聯系。但是這種感覺莫名地讓御堂覺得有些煩躁。“什么啊,這種討厭的感覺?!?/br>他微微蹙著眉頭。對面Roddice靠窗的座位上,那位上班族打扮的佐伯克哉正在吃著桌子上的蛋糕,帶著御堂從沒有見過的真心享受的表情,而另一位西點師打扮的佐伯克哉正抓著前一位的圍巾在擺弄,因為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清表情,但是這樣的動作本身就顯示出心情好這樣的事實。總覺得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原本身體僵硬的御堂突然又能活動身體了,他急忙放下幾張紙鈔,然后匆匆從通向另一條街的出口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佐伯覺得克哉看起來比之前要顯得輕松許多。昨晚就是這樣了,難道昨天發生過什么?佐伯回想著昨天一整天的感覺,倒也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情緒波動。算了,無論如何都是件好事,也沒有必要深究。腦海中再一次浮現出克哉低頭笑著撥弄手里屬于自己的那條圍巾的畫面,一種輕松的感覺環繞著佐伯。總覺得看著那家伙平靜的模樣,自己也能夠變得平靜下來。這一點,其實自己很早就知道了。“先生,我們準備打烊了,您在等什么人嗎?”長川店長親切地問著這個時間還坐在窗邊的客人。“不,我只是想點事情罷了?!蔽餮b筆挺的客人站起身來,從皮夾里拿出幾張紙鈔放在桌子上,客氣地說道,“打擾到您真是不好意思?!?/br>“沒有的事?!遍L川店長說著,開始整理桌上的杯碟。這位帶著眼鏡略顯斯文的客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像是突然響起什么一樣,回頭朝店長詢問道:“今天的特色點心的味道很可口,不知道是不是您做的?”“哦,你說那個?!遍L川店長停下手里的活,直起身來看著他,臉上藏不住的自豪笑容,“那是我的學徒做的?!?/br>“佐伯克哉?”對方緩慢地念出這個名字。“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長川店長吃驚地問道。對方禮節性地笑笑。“抱歉,因為……”“我們曾經是好友?!?/br>☆、18曾經的好友“克哉,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對吧?”“沒關系的喲,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br>“……繼續孤立他?!?/br>“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怎么樣?”“最討厭你那副虛偽的樣子了!”“叮鈴鈴鈴~”刺耳的鬧鈴聲將佐伯從夢中喚醒,他摁掉了鬧鈴聲,揉了揉眉心,坐起身來,取過一旁的眼鏡戴上。“嘖……”為什么會夢見那些無聊的事?“是做噩夢了嗎?”從一旁傳來克哉含糊的聲音,看樣子還沒有睡醒。“哦?”吐出一個上揚的尾音,佐伯戲謔地笑著,拉過才爬起來的克哉,將他圈在懷里,低頭朝他的耳朵呵氣,煽情地說道,“是不是噩夢呢?我不介意現在將夢境重復一遍?!?/br>克哉的臉瞬間就紅透了,他掙扎著脫離了佐伯的懷抱,結結巴巴地埋怨道:“你你你一大早做什么??!”現在的反應比之前好多了。看著克哉十分有朝氣的模樣,佐伯輕笑一聲,轉身準備下床。“我說……”克哉喊住了他,“真的沒事嗎?”“啊~”佐伯理所當然般地回答著,利索地穿好衣褲,他看著克哉補充道,“晚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br>“嗯?”克哉才發出疑惑的聲音,對方已經走出了房間。“什么嘛……神秘兮兮的?!笨嗽招⌒”г沽艘幌?。不過,自己一晚上都沒有睡好,一直覺得很難受。不是自己的感覺,是從另一個自己那里傳來的,一種耿耿于懷的感覺。“真的沒事嗎?那家伙?!?/br>克哉有些失落地抱著枕頭。自己希望偶爾也能被他依賴一下。總是一個人撐著,他不會很辛苦嗎?佐伯處理完今天需要完成的文案工作之后,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白色信封。這里面裝著的是辭職信。雖然上面只是寫著看起來就沒什么誠意的理由,但是佐伯完全不在意,總之他不想干了,交上一封辭職信走人就好。真正的原因很簡單。前幾天他中午去Roddice找克哉的時候,瞥見了對面二樓咖啡廳里一直在注視著他們的人。御堂孝典。看來他之前就知道有兩個佐伯克哉——而且佐伯直覺到他已經在懷疑什么了。無論御堂是怎么接受這個事實,接下來想做什么,他沒有興趣探究。搬來這個城市的時候,佐伯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也許有些故意這么做,說什么報復之類的話,無非是找個借口。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種,自己其實做得很不夠。因為了解克哉內心的憧憬和失望,所以才做這些無聊的事嗎?“我還真是……”徹底地變成了可悲的人了呢。“但是……”御堂,總是努力維持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