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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害怕你。我怎么會害怕你呢?佐伯……對不起,對不起……克哉努力想止住哭泣,抽噎著,在心里向佐伯不停地道歉。慢慢地,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14.兩個笨蛋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溫度順著水流被帶走,漸漸平息著佐伯體內的火。等自己完全冷靜下來,佐伯關掉了淋浴,隨意地在□處圍上一條浴巾,走到盥洗臺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的倒影。他想像平常一樣,做出完美的假笑,但是嘴角一牽,卻是自嘲似的苦笑。“你沒救了,佐伯克哉,現在竟然淪落到需要靠澆冷水來熄滅欲望,你不是一向自詡是順從自己欲望的人嗎?”鏡子中的自己嘴唇一張一合,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這個聲音直達佐伯心底,配上鏡子中那副冷漠嘲諷的模樣,儼然是過去的自己,那個不可一世的自己。佐伯皺著眉嘖了一聲,擰開水龍頭,不斷捧起冷水蓋在臉上,濺出的水花將身上的浴巾也弄濕了一部分。直到所有感覺都已麻木,佐伯才停下這種折磨自己的行為,雙手撐在盥洗臺上,低垂著頭,茫然地看著連續流淌的水在盥洗池中形成的漩渦。許久,佐伯擰上水龍頭,抬頭看鏡子中的自己,又是那個無奈的苦澀的自己,變得越來越膽怯越來越像克哉的自己。他清楚地聽見鏡子中自己的回答。“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誰讓你還記得那個約定,誰讓你還如此在意他。這是你自找的,佐伯克哉,你注定要栽在他手里?!?/br>佐伯換好衣服以后還在客廳里多待了一會,將明天要用的資料又仔細看了一遍,其實也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確保自己已經完全冷靜下來而已。凌晨三點,他關上燈,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借著月光,他看到的是克哉縮成一團睡著的模樣,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起來十分可憐。掩上房門,佐伯走到床邊,凝視著克哉的臉,也許是因為做惡夢,所以克哉微微皺著眉,這份不安的感覺傳到佐伯那里,后者也無意識地跟著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平時,察覺到克哉在做噩夢的話,佐伯一定會弄醒他再說,但是現在……“說不定醒了反而是更恐怖的噩夢?!弊舨猿暗卣f著,彎下腰,伸手拂開克哉額前的頭發,然后試圖去撫平克哉皺著的眉頭。“唔……”克哉呻吟一聲,原本抓著被子手本能地捉住了佐伯的手,似是夢囈般咕噥著,“冷……”是說我的手吧。佐伯輕嘆一聲,試圖將手從克哉手里抽出來,雖然動作已經盡量放慢,但還是驚擾到了克哉??匆娍嗽找呀洷犻_眼睛,佐伯停下了所有動作。“……我?”克哉現在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隱約看見有個人站在床邊,卻看不真切,只是有那種熟悉的感覺。“嗯?!弊舨p聲應道。“你的手好冷……”克哉抱怨似地小聲說道,將佐伯的手拉到被子里抱住,然后縮成更小的一團,再度合上了眼睛。克哉沒有完全清醒,雖然看見了佐伯,也還只當自己在夢中,所有的反應幾乎都是出于本能或者潛意識,閉上眼睛之后又睡了過去。“克哉……?”佐伯小聲喚著他的名字,確認他又睡著了之后,再試圖將自己的手拿出來,無奈克哉抱的太緊,完全沒有辦法。“佐伯……”還在睡夢中的克哉又發出了夢囈,言語帶著哀切的味道,“別扔下我……”難不成,之前的噩夢是夢見自己扔下他了嗎?那對于他來說,是噩夢嗎?對克哉的話感到些許驚異的佐伯停滯了一會兒,然后一股暖意驅逐了之前的苦澀。“這種話,不一直是我在對你說的嗎?”佐伯慢慢地坐下來,靜靜地凝視克哉的睡顏,不自覺地就露出寵溺的笑容,用極輕的聲音對克哉說道,“總是搞錯立場的你是笨蛋嗎?”克哉當然聽不見佐伯說了什么,不過似乎是有感應似的,克哉無意識地咕噥了一聲,聽起來就像是在反駁佐伯一樣。“嘛,那么就給笨蛋一點鼓勵吧?!弊舨f著,彎下腰,低頭去親吻克哉的嘴角。做完這種事以后的佐伯被一陣無力感給擊中,他苦惱地扶住自己的額頭。會為他的一句話感到開心還做出這樣不符合風格的事的自己更是笨蛋吧。但是……佐伯再次看向克哉,后者睡得正香,緊緊抱著他的手,一臉滿足的模樣。佐伯就著現在的姿勢躺到克哉身邊,因為手沒有辦法抽出來,所以順勢就環抱住了克哉。“誰都不可以扔下對方??嗽?,這是兩個笨蛋的約定,這次可不準你忘記了?!?/br>雖然是圣誕節的第二天,佐伯還是要去上班,畢竟這里是日本不是美國,而且公司恰好有一批主打在新年期間的產品,所以工作任務比平時還繁重。因為這段時間克哉不需要去Roddice,加上昨晚的突發事件,佐伯特意要讓克哉多睡一會兒,就沒有像平常一樣叫醒他。但是怕他又胡思亂想,所以還特意在桌子上留了紙條。如果在以前要讓他做這樣貼心的事情,佐伯肯定是排斥的,但是現在也并沒有什么違和感,就是很自然的生活小事而已。到公司查看了這周的工作任務,催生了佐伯的不滿情緒。當然不是工作處理不了,只是年底任務量特別大,照目前的進度來看,除夕夜肯定還要加班??沙σ故撬纳?,他們兩個人的生日,他不想耗費在工作上,而且他很清楚,克哉有多么期待一起過生日。那么就得提前做一部分,至少得保證那天晚上能夠在家里,所以這幾天就得比別人還要多加班幾個小時。打定好主意,佐伯邊著手開始制定工作計劃表。克哉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他急忙去看鬧鐘,還沒有過12點,這讓他舒了一口氣。“還來得及?!彼匝宰哉Z道,拿過放在床頭的電話分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吉原醫師嗎?……對,我就是佐伯克哉,抱歉這么晚才聯系你……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萬分感謝您……好的,再見?!?/br>掛斷電話,克哉長吐了一口氣。他瞞著佐伯聯系了一個心理醫師,雖然他可能沒有辦法完全解開心結,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都告訴心理醫師,那是他自己都不敢去碰的傷疤,但是他可以做一些嘗試,或多或少能有些幫助。他只是不想成為佐伯的負累。對著電話發了一會兒愣,克哉起身去盥洗室,路過客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