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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我平靜的坐著,問:“秦頌,羅爺叫我來主事,現在我的意思就是羅爺的意思。你跟我講話,仍說一半留一半,這耳光挨得屈不屈?海五只負責卸貨,海弟才十七,他們從哪里知道散貨該摻什么、摻幾成,從哪里知道往誰地盤上銷貨妥當?”秦頌驚異看我一眼,先吩咐:“都坐下?!比缓蟪烈靼肷?,收起了對我的不服氣與輕視,跪下來,“方少,是我的錯?!?/br>我不看他,緩緩對他、對他手下講:“不怪你。我來管這件事,你們不服,我明白。但是你們也得把事情交代清楚,把我說的話聽明白了,把我吩咐的辦好了。若我處理得不好,你們不滿意,到時候你們怎么與羅爺說,就是你們的事情。懂了嗎?”沒人講話。我沉下聲音:“懂了嗎?”秦頌帶頭,他們才稀稀拉拉回答:“…是?!?/br>我稍稍滿意,講:“秦頌,你起來?!?/br>秦頌站起來,后退一步,真正把我當羅爺那樣對待:“教海弟散貨按什么百分比摻、還有告訴他往哪里銷貨的,是…尤如?!?/br>尤如。好,又是他壞我好事。陰魂不散,好得很。我碾滅了煙,又拿一支出來。這次不必示意,秦頌主動為我點著了,講:“尤如腦筋很機靈,學數學的,研究出來一個配方很容易。銷貨的地盤…是有一回羅爺見他,帶了電腦,他破譯了羅爺電腦密碼,在里面看到上一天還沒刪的交易記錄。因為方少不愿意,羅爺從LV回來再沒見過尤如,尤如不甘心,過兩天跟到LA來,和海弟認識了,想著報復羅爺,才有了這一串事情?!?/br>我連連冷笑:“我知道了?!?/br>“方少,您看怎么辦?”我先講:“海五一定不能留?!?/br>秦頌點頭:“疤頭已送海五走了?!?/br>“海弟能不能留,要看過再說?!蔽逸p輕敲沙發扶手,“他和尤如是什么關系?”秦頌有一瞬間沉默,然后回答:“…我們原以為是情侶,問出來的話也有點感請,但真論應該算交易?!?/br>“好?!?/br>抽過一支煙,我慢條斯理一條條吩咐:“疤頭,你去羅家老宅把王伯接過來,路上把事情說清楚,尤其你因此折了三個兄弟。與他講,羅爺念在他和羅老爺子的面上,饒了王若兩條腿。至于他的胳膊,我們這邊都念王伯的情,沒人愿意辦這事,叫王伯親自動手打折。之后讓王伯帶著王若走,除了不能回西海岸,隨便他們去哪里?!?/br>疤頭應了要走,我喊住他:“等一等?!钡皖^拿支票簿,簽五十萬遞給他,“這點錢,等王伯動過手,你喊他出來交給他,說是羅爺的意思:除了養老錢,多照顧他一些,把王若的胳膊治好,別留后遺癥。這話說大聲點,叫王若聽得見,也不能聽的太清楚。能辦成嗎?”“能?!卑填^一口答應,又問,“…為什么叫王伯動手,還給他錢,我三個兄弟的命…”我陰冷的望著他:“你敢這么問羅爺?”他搖頭。“不過我也不是羅爺?!蔽沂疽馑o我點煙,“別人動手,王伯一定心疼兒子,心里多少有怨氣。他跟過羅老爺子、也跟過羅爺,總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若他拿這個做文章,日后又要麻煩。叫他明白我們已手下留情,給他錢賣他一個面子,他不得不念羅爺好,又有這次教訓,自然會管教兒子不生事。秦頌,是不是這樣道理?”秦頌回答:“方少說的是?!币押苄欧?。我揮揮手:“疤頭,你去罷?!庇种v,“將海弟帶來我看看。過十五分鐘,再帶尤如來?!?/br>海弟被秦頌手下摁在地上,說是十七歲,卻不像小孩子模樣,臉上已有成年人冷硬線條。他長大后應相當英俊,人也很識趣,安靜跪著不講話。我叫人給他灌了三瓶酒,等十分鐘,過去一腳踩他胸口上,以腳尖挑他下巴,壓低聲音:“你是海弟?!?/br>他并不抬眼,老實講:“羅爺,我知錯了?!?/br>我笑一笑:“你再看看,我是誰?!?/br>他于是抬起眼:“你…你是…?”四下望望,周圍確實又是羅迅的人,先是不解,后來發怒,“羅爺呢,為什么不是羅爺來?你…一看就是個賣屁股的,滾開!別他媽碰我!叫羅爺來,我不配他見一見么,我也有本事的!”酒勁上涌,他發起瘋來,大叫,“想不到我能背叛你罷,羅迅,你的人我都上過了!尤如,你記不記得,哈哈!別以為全世界只有你厲害,藏起來擺什么譜,還是你不敢見我?”我問:“你為什么背叛羅爺?”“那位置只有羅迅能坐,我就不行?”倒很桀驁。我拍拍他的臉,譏笑他:“你搞錯了。我才是羅爺的人,你上的那個,不過一個冒牌貨,就像你自己,也是一個冒牌貨。為什么你不能坐羅迅的位置?”狠狠把他踩至倒在地上,“因為你不姓羅?!?/br>他重重喘息,閉上眼睛,過一會兒睜開,又變回是識趣老實的樣子。這會兒,尤如也被帶過來,和海弟跪在一起。尤如看到我,臉色之凄惶,簡直不忍卒讀。我從海弟身上抬起腳,和善的對他微笑一下,他立刻渾身發抖,還尿了褲子。也是一個可憐人,唯一只錯在,他遇到的人,全都不對。這便是命。母親死前說,‘我們命不好’…他和我多像。無人能救他,就如當時無人肯救我。我原本看他極不順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