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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你好辛苦?!庇终f,“對不起?!?/br>那一晚仿佛將時間拉長,一分鐘變成一年,將很多事情都改變。自從宋承把心里的事揭開一些以后,徐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有活力和行動力起來,變得熱情四射。他和宋承在一起,就有無盡的溫熱感,和明亮的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知道那不是憐憫,不是同情,甚至也不是負罪感。是愛。他心里洋溢的愛,終于被宋承揭開。雖然暴力了點,是以拳打腳踢的方式。但是想到,作為男人,他居然把這么清白正直的宋承弄哭了,頓時很有作為男人的成就感。很快又感到這種成就感是不對的,他怎么能這樣幸災樂禍呢,他要將宋承好好地珍惜起來,好好地保護他,愛他,不再讓他被害受傷。但是還是很有成就感。他知道,宋承也愛他。“不用說對不起?!彼纬幸痪湓捵尦两趩蜗嗨祭锏男鞙抒读?,接著聽宋承說道,“你有感觸一次就要說對不起一次,你也稍微顧慮一下,我聽到這些話,會是什么心情?!?/br>“是?!毙鞙蕵泛呛堑赜X得自己總是被宋老師教訓,他好喜歡?!八纬?,我是喜歡你的?!?/br>宋承簡直不明白好端端的,徐準到底是為什么忽然要說這話,跟作孽似的。找對了戲路,徐準就知道這戲接下來該怎么導了。他現在就是最大的反派,宋承就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男主角。逗男主角開心是反派的天職,當然,不再是從前為了逃避責任的那種逗,從心里得好好愛他才是。過了三十以來秋華鎮的天氣是越來越好,到初二下午外面暖和得可以穿單衣。宋承帶徐準去墓地拜祭了徐準病逝的父親,兩人沿路返回時,見到湖邊山水不錯,便找一旁漁民借了兩根魚竿,戴起草帽釣魚。漁夫都勸他們趕緊回家走親戚過年去,說湖水剛解凍,哪有什么魚。宋承瞧了一眼徐準不說話,在徐準滿身滿眼的無辜中兩人繼續堅守陣地。其實這都是徐大導演想出來的浪漫主義的主意。他就想跟宋承在各種場景下都待一會兒,何況外面也不冷,曬曬太陽,有利于宋承身體。現在宋承一下子就變成千瘡百孔的破布娃娃,哪里都需要他徐導親手照顧了。賞著湖水,兩人閑聊?!八纬?,以后有什么打算?!?/br>“我三十六,過完年三十七,沒什么打算了。讀書,教學生,老了領養老金?!?/br>“你這么愛讀書,沒想過讀個學位?”宋承望著湖水有些沉默。他讀書是為自己而讀,愛讀書,沒想過拿來換什么。還真從來沒想過再去考個學位。也許是自己始終將自己困在這個小鎮里,心小了,能看到的世界自然也就小了。宋承把話題轉向徐準,“你呢?!?/br>“我還是一樣,拍電影,希望老了能有一堆自己拍的電影看?!?/br>還有,娶你,你可比電影好看多了。不過打死徐準也不敢將這話在宋承面前說出來。釣了一會兒他們便不能釣了,因為漁夫將他們趕走了,念叨好好的娃娃不在家里待著過年,跑到這里來喝水腥味。宋承跟老漁民應承完,領著徐準起身跑路,徐準跟在后面,像認真用膠片錄電影一樣,一步一步記下宋承走路的背影。在他眼里宋承依舊那么好看,好像這么些年沒有變老。但仔細看,發中其實已經有了衰老的痕跡。第17章徐準這天早上起來,就著宋承給他準備好的毛巾牙刷洗臉刷牙,喝著早飯,出門看到正在晾衣服的宋承,見到宋承被晨霧微沾濕的頭發,在水龍頭下潤濕的手指,以及迎風招展的他徐導一排襯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家里沒有洗衣機,住下這幾天以來,宋承一直在幫他手洗衣服。而且,里面還有他的內褲。徐準還頗猥瑣地張望找了一下自己的內褲,然后捂住兩眼當沒看見,裝不知道。在之后的幾天里,他都繼續視而不見,充耳不聞,讓老師每天早上清早起來,親自用手給他洗衣服。別跟他說良心,在這件事上他沒有良心,他的良心被狗吃了。他只是一想到宋承瘦長的手指曾經隔著搓衣板,輕輕揉搓在自己沾濕的內褲上……就忍無可忍地勃起了。他又是導演,視覺想象能力極好,甚至都為這一幕想好了草圖,宋承坐在板凳上,面前是水盆和搓衣板,燈光應該從他側面打過來,模仿春天明亮而曖昧的光線,然后宋承開始洗衣服,借著搓衣板,揉搓一條內褲的那里,攝影機應該如何輕緩地進來,低低地掃過宋承鎖骨,襯衣下面敞開的第二顆紐扣,配樂是呻吟聲……尤其是在夜里,他和宋承雖然分睡,但也就隔著一尺來距離的兩張床。呼吸聲彼此都可聞。偏偏眼前又能一刻不住地看到這么多圖景。他僵硬著身體,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也不能動,怕自己的秘密被宋承發現。早上更是難受。早上他要借故賴床,等宋承起了好一會兒,才敢起。宋承便會以為他幼稚病又犯,又拿看狗的眼神看他。徐準被這種不間斷勃起的問題困擾。他覺得家里雖好,可天天住也真受折磨啊,折磨得跟極樂天堂和無間地獄合體了一樣。他以為他老師就天生賢惠的命,成天任勞任怨泡在冷水里給他洗衣服。這天宋承終于忍無可忍了,“徐準,進來?!毙鞙收谕饷嫱低得蛶讉€投資商談錢,一聽宋承喚他,急忙按掉進去,剛進門,一坨熟悉的事物向他飛來,“自己洗?!?/br>徐準正委屈老師今天怎么這么兇,不幫我洗了……聞見氣味不對,打開內褲,上面一大灘異常鮮明的男子痕跡。“我接個電話?!边@時他就又有電話了,團起手中內褲,捂著剛被自己關掉此時根本沒可能響動的手機,一步步溜退出去。宋承坐在板凳上望著宿舍門口徐準身影消失的那一小塊空地方,厭惡得皺眉。他不是沒見過徐準時而在門外打完電話,然后望著晾衣竿上那一排內褲,發呆的樣子,只是徐準不提出來,他不便直接地提出讓徐準自己洗。畢竟徐準是從外面大城市來家里住的客人,他只當他生活自理能力差,又幼稚,不知道讓別人給他洗貼身衣物,有多無禮。可徐準現在這樣明知內褲上沾了不潔的東西,還扔給他洗,徹底把他當煮飯洗衣的保姆。宋承隱隱反思也許是自己心理太過敏感,可他真覺得,徐準這行為,就好像露陰癖一樣,直直把自己一條男性內褲,甩到他的臉前。他自己也是男人,卻厭惡見到男人那玩意,尤其不想見到徐準的生殖器,和勃起遺留下來的液體痕跡,覺得非常惡心。徐準以為自己天天對著宋承意yin的秘密被老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