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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根本沒有袋獅獸的影子。倒是一旁樹干上,一只箭在月光的籠罩下泛著藍光,那是武器沾了毒的反應。“坎貝爾……你還要趴到什么時候?”陶特皺眉。坎貝爾剛剛那餓狗撲食的全力一撲,讓他整個人骨頭都快被撞碎了,就算是之前和赫士列特與哈金斯對打時都沒被傷的這么重過。“唉?”坎貝爾茫然地從陶特身上爬了起來,他雙腳分開跪坐在陶特身側,因為要戒備周圍偷襲的那人,他微微彎著腰,左手則是撐著陶特的肩膀。他并未發現此刻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曖昧,更沒想到過獸群下是空無一物毫無遮攔的風景,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打量了四周許久,確定周圍沒有危險之后他才回頭看向陶特,“你沒事吧……”話未曾說完,他整個人就愣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般堅硬地一動不動,眼睛卻瞪大。耳朵和臉頰、頸部都在瞬間就漲紅開來……速度之快,陶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那‘刷’的一聲。“你還要坐在我身上多久?”陶特問道。“??!”坎貝爾驚叫一聲,然后連滾帶爬極其狼狽地從陶特身上滾開,然后縮到了角落后靠著樹干才站起來。他整個人都像是煮熟了的大蝦,紅彤彤的。他雙眼視線左右游移,就是不敢看陶特的眼睛。此刻的坎貝爾,哪兒還有在手下面前的冷漠與強勢,他就像是個情竇初開的雛兒,面對著自己心儀的人那副羞恥羞射摻雜的模樣。周圍隨著坎貝爾一起來的五、六個獸人見狀,紛紛一愣,隨即不是轉頭就是捂臉。根本不敢看現在他們的大隊長,因為那實在太讓人無法直視。他們從未想過那個強大到似乎連笑都不會的大隊長,目前為止部落最受器重的冷面大隊長,居然——居然會有如此、如此……紅著臉,弓著身子,坐在一個獸人身上,而且還微微前傾單手支撐在對方的肩膀上,一副左立不穩的姿勢。頭頂是森林古樹盤旋向上的枝枝杈杈,樹冠上,掛著一輪半月,銀白色的月光照下,像一束束銀絲落在樹冠下的腐葉上。如此曖昧且妖嬈的姿勢,獸人們從未想過會出現在他們敬畏甚至是有些畏怯的大隊長身上。雖然也不能把‘玉潔冰清’這種詞語安置在大隊長身上,可是至少大隊長給他們的印象也是禁欲的。更何談這一副主動獻身切隱忍著的yindang模樣……眾人絞盡腦汁想要找出個合適的形容詞來,可是看到陶特被嚇得手腳并用的后退,直到背遞到了樹干才倉惶站起身的模樣,他們實在無法冷靜下來思考。這到底是誰?那個露出羞恥表情的青年獸人,真的是他們的隊長?該不是在他們不知道的什么時候被波地部落的獸人給掉包了吧?眾人已經震驚到無法思考,所以也沒有人去追那偷襲失敗然后逃跑的獸人,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傻傻地看著坎貝爾。陶特從地上坐了起來,他首先便是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腦勺,手下的觸感告訴他他的后腦勺果然已經腫了一大塊。“你們怎么在這里?”陶特看向背著樹干傻站著的坎貝爾。“……陶、陶特?!笨藏悹栔皇巧档裳?,剛剛那一幕似乎把他自己嚇壞了。等不到答案,陶特只好回頭去看其余幾個獸人,“你們是自衛團的獸人?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在這里?”陶特記得,自衛團巡邏的范圍可不包括后山谷深處。“???”被陶特問起,六人才總算是回神,但隨著坎貝爾一起來的六人依舊有些呆愣,才會完全沒經過大腦思考的開口就畢恭畢敬地回答起了陶特的問話,“我們查到之前袋獅獸事情的罪魁禍首了,所以大隊長就帶我們去找你,但是到了你家才發現陶特并未回家,經大隊長詢問才知道被你帶走了?!?/br>后面的事情便比較瑣碎。查到陶特被帶走,坎貝爾當即開始冷著臉發泄怒氣,也著手安排人到處去尋人。不可否認一開始知道大晚上的還要被安排到處尋人確實是讓他們這些沒上班的自衛團的人有些不樂意。可是現在看了坎貝爾那模樣,在場的眾人都沒有了半分不樂意。兩人若是這種關系,陶特不見了坎貝爾著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眾人緩過最開始的震驚之后,視線都集中在了陶特的身上,一半是好奇,另外一半則是根本不敢看平素言行均已冷漠自持為己任的坎貝爾。“查到了之前袋獅獸的罪魁禍首了?”陶特反問,“不是說已經沒有辦法查了嗎?”畢竟沒有證據也沒有證人,這個時代也不可能找什么指紋之類的線索,所以也就只能這么不了了之了。“是大隊長,大隊長他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發誓要查出幕后黑手,但是沒想到沒有證人也沒有其他證據,團長也沒辦法。這件事情若是再拖下去,大概也就是不了了之了?!逼渲幸粋€獸人上前說道,“但是大隊長不想就這么放棄,所以就設了陷阱,準備引蛇出洞?!?/br>“對,大隊長為了查動手腳的人,已經挖許久的陷阱了?!绷硪粋€獸人也走了過來,他走到帶著毒箭的樹干前,小心地取下了毒箭然后查看起來,“是波地部落的記號沒錯?!?/br>把毒箭收了起來后,他又朝陶特說道:“首先作勢,鬧得自衛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后再有大隊長出面宣誓不查出對方誓不罷休。雖然沒有任何線索,大隊長依舊在上個月放出風聲說是已經找到證人,只要拿到證據就能查到那人?!?/br>這一招打草驚蛇也是極為巧妙的,若是運用在敵人身上。但新官上任三把火,坎貝爾才上任,作為極受族長和團長信任的大隊長,也沒人敢說什么。現在回頭想想,兩人若是那種關系,也難怪坎貝爾要雷霆大怒了。“對了,另一個呢?”見自衛團的獸人和陶特說起話來,剩下的四人也紛紛湊上前來,他們根本不敢安靜下來,因為一旦安靜下來就忍不住去關注一旁傻傻瞪著眼看著陶特的坎貝爾。他們的大隊長只要霸氣凌人足夠強大就夠了,真的不需要如此嫵媚妖嬈renqi的一面。“死了?!碧仗氐?,說起另一個死在他手上的赫士列特,陶特面無表情,仿佛只是在抬首贊賞今天月亮不錯。聞言,在場的另外六人卻被堵得無法發生。赫士列特和哈金斯他們都不算是了解,最多不過是在知道袋獅獸的始作俑者是這兩個人之后知道兩人是自衛團的獸人而已。但是好歹對方也是自衛團的獸人,怎么到了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嘴里,就只有一句這么一句淡淡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