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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陶特抱著人又叫了一聲,但是雅各布已經暈了過去,根本沒有動靜。“他怎么了,是不是死了?”旁邊的西德尼問道。但是陶特沒空回答,他把小人兒放好,然后回頭看向身邊的醫師,問道:“醫師,能止血嗎”醫師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但是他漆黑的臉色并未變好多少,“但是他能不能活下來,就不是我能保證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失血太多,他現在還能活著我都已經覺得驚訝了。若是換成常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光是從部落大門走到你家,都已經斷氣好幾次了?!?/br>陶特點了點頭,這情況就算是醫師不說,陶特也看得出來。小人的身體已經逐漸冰冷,就仿佛流失了生氣一樣。陶特幫著醫師把小人兒上身半穿半掛的獸皮褪去,然后粗魯地上了藥,最后找出干凈的獸皮給他包扎了傷口。此刻已經顧不上是不是包扎好了,他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止血。醫師的藥并沒有辦法立刻讓那夸張到極限的傷口停止流血,所以他們只能在簡單上藥,然后用力把傷口包扎起來,希望能止血。做完這些,雅各布已經把剩下的半條命也丟的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他好,陶特還是犧牲了自己的床,然后把人小心得包了過去,讓他趴在床上以免發燒死得更早。處理好雅各布,陶特出門時,屋外已經只剩下幾個鄰里鄉親和西德尼叔叔他們,坎貝爾也在他回家之后趕到這邊,知道不是陶特受傷之后倒沒了回家時的急促。見陶特出門,坎貝爾和西德尼立刻圍了過來,西德尼搶先問道:“陶特你認識那孩子?”雅各布還是個小人兒的時候不覺得,但是他變大了陶特才驚訝的發現,小人兒似乎年紀不大。一臉稚氣,而且以前還有些哭鼻子扁嘴的小孩子動作。“算……是認識吧,他是我一個遠方親戚的孩子,不過因為隔得遠,而且以前也不怎么來往,所以就忘了?!碧仗爻读藗€謊,部落并不是不能容忍異鄉人,可是初來乍到,如果沒人擔保,雅各布就算是活過來了大概也會十分難過,“我小時候有見過他一次,但是后來我阿父阿姆出了那種事情,就沒再見面了?!?/br>西德尼聞言想了想,有些遲疑,“我怎么不記得你還有親戚?”坎貝爾聞言也是皺起眉頭,對那屋內的人印象差了十多分。陶特當年失去阿父阿姆的時候才十歲不到,那會兒他的日子十分難過,除了父母的事情之外,還有一部分是來自生活的。畢竟十歲不到的小鬼想要一個人在樹林覓食,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且危險的事情。若是當初陶特還有親戚,為什么不管管陶特?任由陶特一個人獨自生活卻不聞不問,現在他自己出了事情,倒是找上門來了。坎貝爾看著那不知道長相的陌生獸人,護短的心一下子就膨脹開來。西德尼雖然沒有坎貝爾那么嚴重,可也是極其護短的。陶特阿父阿姆去世得早,要是有親戚當初早就被送養過去了。可是現在人還昏迷著,他也不能說什么,只好道:“我去看看有沒有什么補血的東西弄點兒端過來,你好好看著他?!?/br>說完,西德尼便回了自己家。坎貝爾則是找了掃帚和水盆出來,開始跟著陶特一起整理院子。院子外和門口都是血跡,若是不清理干凈,這個天氣下要不了多久就得發臭。坎貝爾在家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是到了陶特這邊也不得不開始親自動手幫忙,因為若是只是是看著陶特一個人在大太陽下忙碌,他就莫名的不安和暴躁。不過現在太陽也確實是不小,不一會兒時間坎貝爾就已經汗流浹背。雖然獸人到了夏天身上保暖的毛發就會慢慢褪掉,只剩下光滑的皮膚,改穿獸皮遮掩,可是這樣盯著曬也不是個辦法。“陶特你別弄了,剩下的我來就好?!笨藏悹栒酒鹕?,然后伸手抹去額上的汗水。他恨不得把木桶里面的水全部倒在腦袋上,可是地上還剩下三分之一的血跡沒弄干凈。除了陶特家這邊,部落外面也得去處理下,不說清洗至少也要掩蓋下。夏天天氣太熱,血腥味很重,容易引來猛獸。陶特也是熱得受不了,他起身看了看剩下的血跡,又看了看坎貝爾,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他怎么樣了?!?/br>雅各布的情況確實是讓人難以安心,傷口雖然勉強算是止了血,可是隨時都有可能裂開。而且他背上傷口的位置也如此巧合,是他之前翅膀那兩道傷口的位置……不知道他在離開的這三個月里,到底做了些什么。陶特進了門,小心地查看呼吸微弱的小人兒,他身上很燙,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降溫。介于之前小人兒那詭異的恢復方式,陶特也曾經動過叫醒他,恢復神智,然后讓他自己治愈傷口的打算。可是小人兒卻完全叫不醒,估計他是徹底昏死過去了。叫不醒小人兒,傷口無法短時間治愈,而且他背后的傷……陶特只覺得太陽xue隱隱作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打了水把雅各布身上的血都簡單擦拭干凈之后,陶特開始研究長大了的小人兒。并不算是太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印象中小人兒的眼睛是又大又圓,還黑白分明的,但是現在他虛弱的閉著眼,陶特也不知道睜開后是如何光景。倒是小人兒的鼻子與他還是個‘小人兒’的時候最為不同,因為變大了之后的小人兒鼻子挺挺,并不像是小個子的時候,鼻子整一個看過去就只有rou呼呼的鼻尖兒。長發依舊過腰,雖然被血和灰塵擰成了團,可依舊看得出發質不錯。雖然有了變化但是那眉那眼,確實是小人兒沒錯。只是一直看習慣了小人兒小巧袖珍的模樣,現在再看這與自己一般大小的小人兒,卻十分別扭。不過他幸虧小人兒還暈著,不然要是在他清醒的時候傷的這么重,估計早就扯著嗓子大哭特哭了。想象著那副模樣,陶特覺得好笑,卻又有些苦澀。現在這小東西能不能清醒過來都不知道。陶特坐在屋內,打量著小人兒,試圖尋找蛛絲馬跡借此猜測小人兒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屋外,坎貝爾看著陶特忙這兒忙哪兒,忍不住扁嘴,早知道露出還不如讓陶特和他一起做事算了。他明明是想要讓陶特去休息,陶特卻自己折騰了一身汗。坎貝爾一桶水全部撲到了地上,但是八伏天的天氣,水倒在地上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見,就差噗嗤噗嗤地冒白煙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