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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本來準備先去安慰小人兒,但是他在屋內叫了半天沒等到小人兒的回答。他在桌子上和地上到處搜尋,但是哪里還有小人兒的影子!“我回來了,雅各布?!痹谖輧茸吡艘蝗χ?,陶特又喚了兩聲,但是依舊沒人答話。陶特眉頭一皺,心下有些慌,這小家伙該不是已經被人抓走了吧?想想之前他受的傷,他現在被發現大概也就只有死路一條!“雅各布?”陶特壓低的叫喚聲變成了高呼,他開始找屋子里四處找著。就在他快要放棄屋子內尋找,轉而去外面找人的時候,床上突然有了動靜,他靠近床鋪開始大肆翻找。被子被他掀開,扔在地上,小人兒總算是露了出來。他正在尋找的小人兒捂著腦袋撅著屁股趴在桌子上,嗚嗚地低聲哼哼著。掩護他的被子被陶特掀開,小人兒也沒動兩下,只是捂著腦袋把腦袋往被子里使勁兒塞去,獸群包裹著的小屁股則是越翹越高。“你在干嘛?”陶特俯視著床上的那一小坨rou球。剛剛他還以為這小東西丟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撿到的小寵物丟了一樣……對于小人兒這種悶不吭聲的反應,陶特有些生氣。小人兒用手臂遮住了半張臉,側過頭來扁著嘴看著陶特,眼中居然已經蓄了淚水。“哼……”小人兒別開頭去,不看陶特。“你這小東西,又生什么氣?”陶特把氣呼呼的小人從床上拎了出來,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手掌心,靜距離打量。但是小人兒在陶特手中坐穩了之后,立刻挪了挪屁股,用后腦勺對著陶特。陶特轉了個方向看著小人兒,對方則是不嫌累的再次轉了個方向堅定不移的用后腦勺對著他。陶特恨鐵不成鋼,他低聲笑道:“你到底是在氣什么?我不是說過了嗎,坎貝爾受了重傷我才把藥給他,而且你又沒有受傷,藥膏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處。再說了,你要是真喜歡那藥膏,下次我再去給你買點兒回來不就行了?!?/br>雖然那藥膏很昂貴,不過小人兒也幫他找了不少藥材,給他買點兒東西也是應該的。說話時,陶特轉動手腕,另一只手則是伸出手指捏住了他的腦袋硬是強硬地讓小人兒看著自己。“唔唔……”小人腦袋被他捏得不舒服,不斷地掙扎著。“我都說了明天給你買了?!碧仗匦Φ?,“人這么小,脾氣倒是不小?!?/br>“陶特不好!”小人突然大聲叫了起來,一面尖叫還不忘為自己解釋,“那是雅各布的……雅各布………的!”“我不是都說了給你買了嗎?”陶特被小人兒炒的頭痛。他認識的那個乖巧懂事,軟乎乎卻十分可愛的小人兒哪兒去了,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蠻不講理?“不要,不要,雅各布就要那個,那是雅各布的,不是坎貝爾的?!毖鸥鞑歼€在大叫。他的聲音奶聲奶氣的,一生氣,聲音就更加娃娃音了。活像是個在撒嬌的孩子。可是太過驕縱的小孩子,并不會讓陶特覺得可愛。“是雅各布的不是坎貝爾的??!”小人哭得越發兇狠,連嗓門都比平常得多。“你到底有什么不滿的,坎貝爾哪兒得罪你了你這么不待見他?”陶特愣了一下,維持著捧著小人的手舉高了幾分。小人兒抽泣了下,他歪了歪腦袋想了想,但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他扁著嘴,越發不高興。但是也不哭了,只是看著陶特重復剛剛的話,“沒有不待見坎貝爾?!?/br>“那你這是做啥?”陶特問道,雖然還是生氣,但這回口氣已和軟不少。小人紅著眼睛小聲抽噎著,好半響才點了點頭,“做啥?”顯然,他也是疑惑了。小人也意識到自己很奇怪,他看著陶特,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卻不知道為啥要生氣。可是見到陶特把給自己摸的東西送給別人,他就忍不住著急起來。但是細細想想,他都從來沒有正面見過那個坎貝爾一次,對方也沒有惹他生氣,他為什么要這么生氣?他在部族可是萬人之上的大將軍,雖然個子比起陶特是笑了太多,可是他絕不是孩子。該懂的事情他都是懂的,自己怎么會這樣呢?雅各布心中滿是不解,“……”“不生氣了?”陶特把他放在桌上。“嗚……對不起……”小人兒摸摸自己的小胸脯,他哪里還是好難受好難受,就好像有什么很喜歡的東西即將被人奪走了。雖然連那是什么都不確定,可是他知道,那明明是他最最最喜歡的東西!小人兒小跑到陶特的身邊,然后拉扯著陶特的手,在他手背上蹭了蹭。陶特的溫度比他身體的溫度高些,蹭蹭很舒服。之前夜里他睡醒了從枕頭上滑下去的時候發現的,那天他偷偷爬上了這個打人族的枕頭,偷偷的摸了摸他的臉頰。那種感覺他現在都還記得,很舒服,暖暖的,莫名的讓他有種安心的感覺。部族的不安定和背叛,讓他這段時間夜里根本不敢入睡,還有那夜夜纏綿的噩夢,常常讓他在夜半時分驚醒。每次被驚醒,便是坐在枕頭上徹夜的失眠發呆,若是他一個人,定然不敢如此。他知曉部族的人在到處搜尋他,想要找到他,然后除掉他。☆、第032章。啞巴吃黃連032.啞巴吃黃連雖然他現在暫且藏在了陶特家中,可是這并非長久之計。那些人十分謹慎,不會有絲毫怠慢。只要外面找不到他的人或者見不到他的尸體,那么那些人就不會罷手。在部落外圍找不到人,他那些部族的人肯定會潛進部落來尋找。到時候,便是他不得不離開的時候。雅各布看了眼陶特,眼中盡是不舍。若非遇到陶特,恐怕他早就已經死了,但是這偷來的時光總是要還的。“怎么了?”陶特問道,小人兒眼中的不舍和剛剛抱著他手背撒嬌的模樣讓陶特很受用,語調也不由得放柔和了許多。“陶特?!毙∪藘号磁吹拈_口喚了聲,眼中那份遲疑與害怕早已經煙消云散,剩下的便只有撒嬌。“嗯?”陶特不解,小人兒似乎有些異常。“我能不能一直留在陶特身邊?”仰著頭,小人兒眼中帶著奢求和一些陶特從未見過的表情。他仿佛是在水中,而陶特就是他手邊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極度害怕著水的小人兒只能緊緊抱著稻草。“可以?!泵鎸χ∪藘耗乔笾憧蓱z兮兮的眼神,陶特鬼使神差的點了頭,末了還戳了戳他的腦袋。小人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