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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引擎,卻看見曲然氣喘吁吁地跑到她的車門旁,拼命地敲打車窗。 楊夏把車窗搖下,皺眉問道:“還有事?” 曲然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緩過氣,說:“楊老師,還記得我跟孟小天一起住在深呼吸KTV張姐后院的事嗎?” 楊夏點點頭,她又怎么會忘記,那還是姜推提醒她的。 曲然繼續說道:“你既然能找到我們,肯定也知道是誰把我們安置到那里的?!?/br> 楊夏哭笑不得:“曲然,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曲然拔高了聲調,“那天晚上,你看到姜推哥在婦產科醫院,實際上是陪一個叫劉敏的女人做檢查,聽說那是他一個兄弟的女朋友,懷孕了。他跟金晨,從始至終沒有什么,你肯定是誤會了?!?/br> 楊夏越聽越糊涂:“……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連金晨的事都知道?” 曲然說:“那晚,他從醫院出來以后就來找孟小天,孟小天非要拉著他喝酒,他的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兩人都喝多了,他說了很多話,孟小天不記得,但我聽得一清二楚?!?/br> 曲然斷斷續續地復述姜推的醉話: “你們這個老師啊……真他媽不像個老師……哪有老師像她那樣……像她那樣總是氣我?!?/br> “很多事情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怎么就是不懂?!?/br> “剛才在醫院,他看著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我就想,我他媽什么都不管了,我就帶著她走?!?/br> 說著說著,他又不說了,沉默了一會兒之后,他似乎平復了一下情緒,最終吐出那句話:“她只要一哭,老子的心就像有刀在剮?!?/br> —— 楊夏的小sao紅,在二環路上飛奔,表盤顯示將近一百二十碼,周圍全在按喇叭,她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反復打,對方都提示不在服務區,車子開到橋下的時候,楊夏一個急剎車,??吭诼愤?。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然后從包里摸出一包煙,她的手還在抖,直到抽出一根煙含在嘴里,她又四處去摸打火機,好不容易點燃煙頭,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濃稠的煙霧中,男人的淚痣和冷峻的面龐若影若現,她像是又看見了他,竟然開口說話:“誒,說好娶我的,到底算不算話?” 這些話自然是沒有回應的,但她的表情卻好像得到了回應,竟然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絲笑意。 —— 晚上臨近十一點,位于垠城郊區的一套獨棟別墅里,此刻依然亮著燈。 客廳里,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抽著雪茄,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點點星光。 而在他的背后,是另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年輕男人,他的左手沒有手掌,也沒有帶假肢,雪白的襯衣將領口解去幾顆扣子,手腕處輕輕向上挽起,露出光滑的肌膚。而他的右手,則來回地把弄著打火機,從他的行為上來看,他非常焦躁不安。 蘇成灃終于抽完那一根雪茄,他將煙頭輕輕地在煙灰缸上摁滅,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姜推,勾了勾嘴角:“抽一根?”他順手遞過去一根雪茄。 在手中旋轉的打火機定住,姜推抬頭看了他一眼:“我不喜歡雪茄?!?/br> 蘇成灃遞過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不禁皺眉:“你去找她了?” “消息都傳到你那里了?” “金馳成準女婿姜推親臨地震災區的新聞已經滿天飛,我還能不知道?” “我不放心她,去看看?!?/br> “你還把她帶回來了?!碧K成灃突然拔高了音調,“你知不知道,要是被人撞見,要是讓金晨知道,她會怎么想,金馳成還會放心把女兒嫁給你嗎?” “我本來就不想娶她?!?/br> “混賬?!碧K成灃氣得臉色鐵青,“阿推,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你做事一向沉穩,為什么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呢?” 姜推的右手握緊一秒又松開,他沒有說話。 “啞巴了?” “你要我說什么,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就是沒辦法娶金晨?!?/br> “你不要忘了,當初是你找到我,你他媽要是把這件事給我搞砸了,我他媽斃了你?!碧K成灃聽見姜推說這話,突然從包里掏出一把□□,指著姜推的額頭。他的舉著槍的右手在顫抖,嘴角也在抖動,他是真的氣極了。 兩人對視了很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姜推冷哼道:“蘇明,國際刑警組織果真沒有白養你?!?/br> 蘇成灃把槍放了下來,笑道:“組織也很欣賞你,說你做事果敢,很有臥底的天賦,要不我跟組織上說一下?” 姜推將茶幾上的一整杯紅酒一飲而盡,擺擺手:“別,我可演不來戲。這一次,我們的目標一致,但我想,我們也只有這一個目標是一致的,金馳成只要一伏法,我們就沒什么關系了?!?/br> 姜推說完,拿起沙發上的一件外套就往門口走,臨走前,蘇成灃又問了一句:“姜懷文的事我覺得……” 姜推頓?。骸澳隳懿荒懿惶崴??!?/br> “阿推,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難道打算一輩子不認你父親嗎?” “我媽死的時候,我爸就已經死了,我沒有父親?!?/br> 門啪的一聲被關上,蘇成灃深深地嘆了口氣。 ☆、第五十四章 夜已經深了。 姜推伸出右手手腕,看了一眼石英手表上的表盤,凌晨一點零一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呼出煙圈之后,將半截煙頭放進嘴里叼著,然后將原本搭在左肩肩膀上的西裝外套拎起,放在自己眼前晃了兩下,微微勾起嘴角,模樣似笑非笑。 西裝被規整地放在左手手臂上,他隨即用牙齒取下手表,將其丟進西裝口袋里,連著整件西裝一起拋向漆黑的夜空。 他終究不是一個適合穿西裝的男人。 姜推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凱豐小區,當初離開這里,他就想著也許自己再也沒有勇氣回來,可他還是定期給房東打錢,繼續租著這里。 從蘇成灃的別墅出來以后,不知道是什么情緒做怪,鬼使神差地就回到了這里。 他想起最后一晚住在這里,楊夏已經絕望地跟他提分手,他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地吸煙,一整包煙不到二十分鐘全沒了。 楊夏是一個倔強但又內心脆弱的女人,她的脆弱被她的強勢包裹得很好,可那晚,他似乎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楊夏。那個陌生的楊夏不僅哭了,而且滿臉憂傷。是他不好,是他讓她傷心了。 內心的自責從沒有一刻停止過,他的心像是被人千刀萬剮,痛是真的痛,傷也是真的傷,只是原本極其能忍耐,從來不會因為“傷”而吭聲的他,也是第一次承受不住而泣不成聲。 房間很空曠,那種低沉的哭聲就像是一個悶頭大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