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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開始顫抖,身體開始抽搐,她轉身就跑,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回去,因為用力過猛,她被狠狠地甩在一顆樹上,連樹枝都開始吱呀搖晃。 面前是男人模糊而立挺的五官,她大口地呼吸。 姜推看著她,帶著一絲看不透的情緒,他的呼吸開始愈發急促,楊夏能明顯感覺到他在極力地克制自己。 “誰說我要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誰說我要跟別的女人做.愛,我他媽這輩子只想cao.你?!?/br> 話音剛落,耳垂被一口咬住,她渾身一個激靈,顫抖不止,卻被對方狠狠地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男人的雙唇在耳邊囁嚅,喘息聲不斷地透過右耳傳進心里。她皺眉,想大叫,卻還是忍住了。 隨后,他開始吻她,從額頭到鼻尖再到脖頸,他的右手透過她的毛衣開始尋找那對峰巒,指尖滑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烈火掠過一般,寸草不生。 她輕“嗯”一聲,突然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她瞇著眼睛,主動吻他,他倒是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激烈回應。 他抱著她躺在樹根下的草叢中,她盯著他目光堅毅,她說:“如果這是最后一次,那么我要最難忘的?!?/br> 姜推用吻堵住了楊夏說的最后一個字,他不能再聽這個女人說任何一句話。 他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他瘋狂地吻她,吸允著山頂的寶石,她輕輕地仰著頭,上半身不斷地起伏。 他抱著她,狠狠地將她一次又一次地揉進身體,他喜歡聽她因為控制不住而呻.吟,更喜歡看著她在自己身下癡狂的模樣。 周圍慢慢地開始起了一點風,小雨變成大雨,再是茂密的樹葉也無法遮擋,雨水拍打在兩人的臉上,混著歡.愛的汗水,竟有些分不清了。 “姜推,求求你?!?/br> 速度越來越快,聲音此起彼伏,直到兩人同時到達頂峰,那一聲叫喊,像是在為靈魂深處的孤獨進行最后的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 能看到的都是緣分。 ☆、第五十章 第二天早上楊夏醒來的時候,姜推已經不見了。 昨晚兩人纏綿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身旁早已冰涼一片。 楊夏記得最后是姜推把她背回宿舍,楊夏也記得他跟她就這樣彼此依偎在一起,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就連他什么時候走的,楊夏都記得清清楚楚,但唯獨有一件事她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高.潮之后,他喘著氣說過一句話,但因為聲音太小,雨下得太大,她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事后想要再問,卻再也開不了口。 楊夏換好衣服,推開房門,外面的天蒙蒙亮,她不經意間瞥了一眼隔壁屋,門口的老式鐵鎖牢固極了,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鎖好自己的門,下了樓。 楊夏剛走到門口,就撞見從樓下上來的小林,她望了一眼剛走不遠的張偉,勾了勾嘴角:“才回來啊?!?/br> 小林有些尷尬,說話支支吾吾:“是啊,那個……你怎么起怎么早?!?/br> 楊夏伸了個懶腰:“睡不著?!?/br> 小林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四周,走近了些,低聲對楊夏說:“昨天白天的事,我聽說了,他們那么對你,真的是太過分了?!?/br> 楊夏輕哼一聲:“沒事啊,他們說得沒錯,我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br> 小林皺眉:“楊老師,你不要這么說,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br> 楊夏輕輕地回了一句:“嗯,很好的精神病?!?/br> “不……”小林松緩下去,道,“你比任何人都正常?!?/br> 楊夏看著小林焦急的模樣,突然就笑了:“謝謝你啊?!?/br> 小林低下了頭:“你……不會走吧?” 楊夏挑眉:“怎么,張偉跟你說的?” 小林點點頭:“他說,衛書記已經跟你們學校領導交涉過了……但只要你堅持,我會再去說服張校長,也許你可以留下來的?!?/br> “怎么說服,如果他不留下我,你就跟他分手?”楊夏說,“小林,好好珍惜跟張偉在一起的每一天,這世間有太多太多相愛的人在忍受別離?!?/br> 楊夏說完,小林沉默了。 楊夏認真地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此時,天邊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天亮了,云朵成放射狀堆積在無邊的天際,她突然有點垠城職高三年二班的那幫孩子了。 —— 下午四點十分,楊夏給摩崖小學的孩子上最后一堂美術課。 將近四個月的相處,她竟然無法對這幫孩子說出自己即將離開的事實。她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卻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情緒,那種情緒讓她的大腦皮層不斷地發射信號,而這種傷感的信號讓她難受極了。 “今天想讓我教你們畫什么?”楊夏看著臺下一雙雙天真無邪的雙眼說道。 孩子們很激動,爭先恐后地發言。 “我想畫大灰狼?!?/br> “我想畫摩崖山?!?/br> …… “楊老師,我想畫張全家福?!?/br> 男孩聲音不大,楊夏恰好站在他的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可以嗎?”他抬頭望著楊夏,“我想把爸爸mama都畫下來,這樣我就可以天天看見他們了?!?/br> 楊夏知道這個男孩,大家都喊他傻狗子,他是一個留守兒童,父母常年不在家,跟奶奶一起住。 楊夏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好啊,我們今天就畫全家福?!?/br> 于是,一個名為“全家?!钡闹黝}美術課正式開始。 “老師,你先畫一下你的爸爸mama,讓我們看一下啊?!?/br> 楊夏拿著畫筆的手頓住,她突然想起夏蕓和楊鵬飛,她來支教前,他們都還吵著架呢。 見楊夏沒有動靜,臺下的學生都開始起哄:“楊老師,我們想看你畫的全家福?!?/br> 畫筆在白紙上飛速地留下痕跡,半個小時以后,一張完整的全家福赫然印在畫紙上,上面有三個人,他們手牽著手,笑得很燦爛:一對年輕的夫妻,以及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在楊夏的記憶中,那幾年父母還很恩愛,那是她唯一真心笑過的一段時間。 楊夏看著看著竟有些癡了,原來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會笑的,她不曾想過離別,因為這個世間很少有讓她覺得難以割舍的人跟事,但此刻,她在想,如果有一天,父母終于老去,愛人也離開了自己,那么離別對于她來說,是不是也會痛徹心扉。就這么想著的時候,整間教室搖晃起來。 地震了。 —— 下午四點五十六分。 那時楊夏還意識不到發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逃生。那個時候,教室里還有十五名學生,他們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