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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其實真正的修者是不會管別人的命的,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管不了也管不著。但是他們對于那些自詡能逆天改命的大師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沒有牽扯到自身安危,或自己門派的名譽與利益,誰也不會天天上大街上掀人家騙子的攤兒。說實在的,在早些年,就是那鬧了好幾年自然災害的時候,就連孫大爺他們驚鵲門,都是靠著坑蒙人家普通來百姓才活下來的。但現如今,一個、或者一幫圖謀不軌的人,將幾百幾千人的性命攥在了自己手里,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還真是嚇到了許久沒精力大風大浪的玄術界眾人。好在大家上下一條心,兩天之內就抓到了十來個讓人追捧的假大師。這假大師們有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可以說非常有組織有紀律了。就是不知這幫人中究竟哪個才是不要錢卻要人命的。玄術界眾人緊張的同事還不忘感慨幾句,說這人咋就老是異想天開呢,命就是命啊,老想著改改改,最終還是著了人家的道。經過一番審問,大家很快就確認了一個團隊。戴莉麗女士的經紀人之人了團隊中的其中一人:“對,就是他。他就是給了莉麗一個說能改命的法寶的大師?!?/br>與此同時,其他幾個曾幫自家藝人引薦了大師的經紀人們也認出了這團隊中其他幾人,看上去這些人是輪流扮演假大師的來著。這個團隊一共二十人,平時干的就是些普通騙子干的事兒,但是他們幕后卻有一個老板,在暗箱cao縱一切,并且他們身上所有跟玄術界沾上邊兒的東西都是老板提供,他們就是靠著那些法器改了人的命。他們的‘改命’不是越改越好,只是借用了這個人以后的氣運,起到了讓人在一個短暫時期內氣運極佳的效果。例如戴莉麗女士,在查過她的命簿后,人們發現她本來是該活到六十來歲,壽終正寢的。但是她以后命中的氣運都被提前借來,這導致了她的命數走向發生了偏差,最終橫尸當場。也是有仙山那邊兒極力壓著的原因,戴莉麗女士沒有實現自己‘就連走也要風風光光’的愿望,普通老百姓都是在她下葬了以后才看到了公司發訃告。反正她現在魂魄都無法凝聚,不知道這事兒也還好。玄術界眾人順藤摸瓜,卻并沒能把那顆藏在幕后的瓜摘下來,這個被人利用的團隊也不是守口如瓶的主兒,但他們身上被施了很強大的咒術,一旦提及幕后老板的信息,他們嘴里就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就和年前被關在療養院地下室的邪修們一樣。難道這又是邪妖惡鬼們的陰謀?但這又是圖什么呢?人們議論紛紛,卻都沒得出個所以然來。唯一的好消息是,大家在這些人手上找到了具體的受害者名單,只要知道究竟有誰就好,至少這樣還能找到破解那借運邪術的辦法。玄術界的老前輩們再一次聚集,這回他們都來到了雪城,正湊在仙山集團總部大樓的頂層多媒體室里開會。這個大多媒體室至少能容納五百人,此時坐無缺席,還有很多人是站著的。顧昭凌就是那站著的人之一,這會兒他正跟玄術界的小輩們聊得歡。年前他在各個玄術門派、家族們面前刷了一波好感,這些前輩們就叫自家小輩多跟他接觸接觸來著。林先生一進門就注意到了被小輩們圍在中間的顧昭凌,他緩步走上前去,而那些玄術界小輩一見到他過來就作鳥獸散了。林先生認為自己笑得很和煦:“昭凌你怎么來了?”“我師父帶我來的?!鳖櫿蚜杩吹搅窒壬@副表情,果斷出賣了坐在旮旯嗑瓜子兒的孫大爺。他又問,“林大哥您不高興嗎?”林恢:“……”也不能怪昭凌不會察人觀色,只怪自己表情太僵硬。林先生如是想到。林恢輕咳一聲:“我其實挺高興的,見到你我就很高興了?!?/br>“是啊,見到你我也很高興?!鳖櫿蚜栌X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會客套了,實在有進步。而林恢卻因為他這句客套話真的開心起來了,自從知道了自己監管的玄術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林先生整個人就好像被一層陰云籠罩,也不是為啥自責,就是單純的郁悶。他都郁悶好幾天了,這下才好容易讓烏云退散。顧昭凌笑道:“我們劇組這兩天都停工了,大概幾天后會正式開拍,到時候就要忙起來了,所以我想趁現在多來看看?!彼救耸菍πg界的一切很感興趣的,哪怕這么長時間都學不會使用靈力,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很有天賦的。“嗯?!绷窒壬哺?,笑著笑著,他想起了前些天那令他不安的夢,在那一瞬間他做出了個決定,“昭凌,等大家離開以后我有句話想跟你說,在這兒等一會兒行嗎?”這場針對該如何解決借運改命一事的會議進行的很順利,大家分工明確,各有各的職責,各有各的能力,也能配合的很默契了,如果只是想把一個人被打亂的命數搬回正軌的話,也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孫大爺直咋舌:“沒想到我也有肩負使命的一天?!彼蔀轶@鵲門的掌門之后,本來是想改掉老祖宗留下的那些壞習慣,盡量給門派創造個好名聲,所以這些年來驚鵲門都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野,他本人也沒有怎么參與玄術界的各種事兒。“師父您這么厲害,一定沒問題的?!鳖櫿蚜鑴t表示自家師父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的。孫大爺很感動:“昭凌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就等著你接替我這個掌門之位啦。你也要爭氣??!”顧昭凌:“……”沉默半晌,顧昭凌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師父,放過我好嗎?”孫大爺很納悶兒:“怎么,別人都是爭著搶著當掌門的,你還不稀罕了?”“這不是時代不一樣了嘛?!鳖櫿蚜栉桶?,“您老人家當掌門未必會禍害到人,我就怕我自己忍不住就要誤人子弟了啊?!?/br>孫大爺:“……”送走了孫大爺,顧昭凌還真在頂層的這間會議室里盤膝而坐,等待著林先生。他不知道林恢找自己是想說什么,也沒心思去猜,反正很快就要知道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覺得焦慮不安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本該要來的事兒終于要來了的慌張與激動,又像是本該不會來的事兒要來了的時候的苦悶與慌亂。對,總之他很慌。傍晚的冬城,天不知在何時陰了下來。正在電腦前敲代碼的顧昭凜難得停下了手指,抬頭向天空看去,此時最后一絲光亮也被烏云遮住了。不知為何,他心里悶得慌,都有些快喘不上氣兒了。遠方的江南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