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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大媽們搞出了個最受歡迎的病人與最受歡迎的護工評選活動,這倆人是兩個排行榜的榜首,在中老年人中受歡迎程度也差不多來著。而李琢玉身旁的高大男子顧昭凌也是見過的,那可真的是他的病友,再熟悉不過了。平時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們仨都是坐同一張桌子,交情不淺。雖然其他人昭凌都不熟,但是能在這么多陌生面孔在遇見倆認識的人,世界還真小啊。鄒城君戳戳他的肩膀問:“你們認識?”之前顧昭凌在療養院的時候每天會給他們打一個電話,電話里提到了不少療養院里的人和事兒,昭凌提到的人中,倒是有個能與這位新晉鬼王對上號的,但就是不知道那樣的人為什么會在療養院里呆著。鄒先生問的小聲,顧昭凌卻不知他為什么要壓低聲音,用眾人都能聽得到的音高回答:“我們是病友啊?!?/br>琢玉:“……”琢玉清了清嗓子后道:“昭凌跟知柏才是病友,我是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啊工作人員?!?/br>顧昭凌笑道:“在那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br>琢玉看上去相當窘迫,他拿胳膊肘撞了撞身旁的高大青年,高大青年道:“我會承認我是精神病?!?/br>琢玉:“……”讓你解圍但不是用殺敵八百自損三千這種辦法啊喂!接下來的談話進行的相當順利,鬼修們辦事兒也很麻利,被找到的人也已經安頓好了,只剩下那位沒有被找到的魯女士。劇組中只有一個人姓魯,她名叫魯靜姝,是位六十多歲的老藝術家。魯女士年輕時曾塑造過許多經典角色,時至今日,她也依然活躍在大熒幕上,是位健康又和善的老前輩。這位魯女士的父母、兄弟姐妹與丈夫都是在年紀輕輕就死于非命,她一個人孤獨地活著,可以說是個富有悲劇色彩的人。但她卻靠著頑強的意志與絕不向命運低頭的上進心,在悲劇中把生活過成喜劇,可謂是現代社會的一位勵志標兵。只是這樣一位能當標兵的魯女士,始終是rou體凡胎啊。一般凡人進入鬼鎮就沒有意識了,不是像小董那樣輕易被迷得五迷三道,就是直接昏死過去了,誰知道魯女士是怎么跑到鬼鎮盡頭去的。鬼婆的號召力總是不及鬼王的,鬼王一來,鬼鎮中大鬼小鬼們的積極性也立馬被調動了起來,更何況這次來的可是好幾個鬼王啊。眾鬼翻遍了鬼鎮,終于交上來一份關于魯女士下落的詳細報告。魯女士進入鬼鎮后確實神志不清了,但不像是被蠱惑的樣子,更像是在夢游,而在她身邊一直有一個男鬼相隨。此男鬼死前的樣子應該并不太痛苦,畢竟他的四肢健全,五官都是完好的,身上也沒有啥看著就讓人發毛的傷口,屬于死相并不太難看的類型。他一路帶著魯女士到達了鬼鎮的邊緣,在得知有人正在找魯女士的時候,他卻將人帶走了。可人家大鬼小鬼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更不要提他們散布在鬼鎮各處犄角旮旯的聯絡網,眾鬼很快就確認了男鬼的蹤跡把人找回來了。此時魯女士已經被帶回了塔中,正與同樣陷入昏睡中的人們躺在一塊兒,接受典魂香的療養。而男鬼則被送到了鬼王面前,接受審問。在男鬼被押來之前,顧昭凌問出了自己一直非常好奇的問題:“琢玉啊,我記得鬼王好像叫女兒紅、竹葉青什么的?”琢玉不自覺地瞄向旁邊沒有五官的少女與少了只胳膊的青年。“那你是不是也該有個配套的名字,”顧昭凌問,“你不會叫老白干兒吧?”老·琢·白干·玉:“……”這個話題沒有進行下去,那男鬼終于被帶到了眾人面前。男鬼姓郭,四十年前遭人謀財害命,在河中溺亡。郭先生本來是位優秀的青年演員,四十年前與魯女士結婚。但他婚后不到兩年就去世了,沒有留下子嗣,甚至連大熒幕上的記憶也沒有在觀眾心中停留太久。郭先生與魯女士的愛情只有短短四年時間,他們是經過長輩牽線相識的,從事同樣的行業,有個共同的興趣愛好,在一起后很快就結了婚。郭先生去世四十年,魯女士沒有再與任何人相愛或結婚,媒體說她是守著遺像過了一輩子。郭先生垂著頭,眼中含淚,但嘴角上揚,看上去既難過又有些悵然:“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她,我知道她不能來這兒,也知道她馬上就要走,可我還是想再和她多呆一會兒?!?/br>他是枉死之人,魂魄在這長燈鬼鎮中游蕩多年。但他不希望自己的愛人枉死,卻又想與她見面。若沒這次機會,他也許不會有太多的糾結,但人已經在他面前了,他當然希望用盡辦法將人留住。顧昭凌不由得感嘆:“魯老師年近古稀了您居然還能認得她,見到她還能這么開心,您的事跡讓我又有點兒相信愛情了?!笨偣舱剳賽劬陀昧怂哪?,卻用四十年去緬懷,確實令人唏噓。林恢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難道,難道昭凌他以前是不相信愛情的嗎!除了林先生的目光在顧昭凌身上以外,其他人的目光全落在李琢玉身上,他們都很好奇這位新官上任的鬼王會怎么判。李琢玉道:“既然人都沒事兒,還用懲罰嗎?”獨臂青年說話言簡意賅:“用?!币慌阅菦]有五官的少女也直點頭。顧昭凌給他做了詳細解釋:“因為你的懲罰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庇護啊。你看他們是你管著的,你要是沒有懲治,那老天就會替你懲治。到時候,指不定會牽扯出什么因果,很可能會成為他們修行路上的阻礙?!?/br>“是這樣嗎?”琢玉下意識揉了揉鼻子,目光沒落在在場任何人身上,而是看著門外的夜景,好像陷入了沉思,“那這該怎么辦呢?”顧昭凌小聲問身邊的鬼婆:“往常這種情況應該怎么罰?”鬼婆也小聲回答:“在鬼鎮只要不傷人就不會被判太重,頂多像我一樣變成鬼公、鬼婆這些最底層的執法者,一天到晚都是活兒,在鬼鎮里還不能用修為,天天被人欺負?!闭f到傷心處,她還真的掉了幾顆眼淚,好在這情緒來得快退的也快,就如同那幾滴眼淚是眼藥水一般。“原來你是犯事兒了才變成鬼婆的???”顧昭凌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鬼鎮的一丟丟秘辛。而琢玉同志表示自己的聽力很好,他損友與他第一次見面的下屬的談話,他可是完全聽到了。沉默多時的高大青年忽然開口了:“有小鬼說他們是在瑰水河上找到你們的,你不會是想著帶她離開鬼鎮吧?”郭先生承認了:“是?!?/br>“鬼鎮建立兩千余年,沒有鬼能到瑰水河的對岸去,也沒誰能夠證實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