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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外郎,從五品當時欽天監上報,恐有雪災,京城府尹奏本修建義堂,收容無家可歸的貧民,南門欽附議,圣上于是將工程交給他,結果南門欽在一個月之內建成義堂三十余處,當年冬天大雪紛飛,冰凍三尺,但是偌大個京城竟然無一人凍死。朝堂震驚,龍顏大悅,召南門欽對答,南門欽僅僅回了一句:“不求名顯,但求無愧于心?!?/br>就因為這“無愧于心”四個字,南門欽左遷刑部尚書。正三品,世人皆傳,古有甘羅十二歲為相,今有南安王爺十四歲官至六部。但是那一年,卻是北靜王府的災年。南門欽最后一次見北靜老王爺,是在朝堂之上。那個官至左相的男子力排眾議,支持南門欽出任刑部尚書。他穿朱紅蟒袍,整個人像浴火重生的鳳凰。那時的南門欽并不知道,這就是回光返照。大顯四年二月,當朝左相,世襲北靜王爺北堂旻駕薨,謚號敏。那年北靜十歲。后來就漸漸身不由己了。本來,自從幾年前藺項之的案子之后,南安王府不得先皇歡心,沉寂了許多年,和北靜王府之間也十分和平,甚至還有了頗親密的往來。但是北靜老王爺去世之后,北靜王府群龍無首,再加上南門欽風頭正勁,原本已經衰微的南安王府竟然死灰復燃,而且漸漸壓北靜王府一頭的意思。再后來,現在的北靜就受封了。北靜受封那年也是十四歲。有高人批過北靜的命數,說是有臥龍之相,那位高人又批過南門欽的命數,說是白虎逆天。天下人都眼巴巴看著,等著,龍虎相斗,成王敗寇。于是,朝中分出了北靜的日派,和南門欽的月派,黨爭、傾軋、你死我活……不堪回首。時至今日,已經不能回頭了。就算知道結局,也不能回頭了。他是北靜,而他是南門欽,這一輩子,南轅北轍,永無寧日。作者有話要說:南北之間,不準備寫有情節的番外,就截取幾個畫面稍微寫一下,至于白澤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會稍稍交代一下。不是很想開新文,失憶被撿到然后養成系什么的,著實有點狗血。☆、南來北往已經是十月了。正是秋狩的最后幾天,圣上御駕在賀蘭圍場扎營,既然是狩獵,條件自然艱苦些。不僅圣上衣食從簡,連隨扈的貴人們也都入鄉隨俗了起來。這天凌晨,天剛蒙蒙亮,北靜王爺的貼身侍衛程風和南門欽的小廝“伺墨”在營地附近的水源處碰面,伺墨冷哼了一聲,提了一桶水就走了。程風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看著伺墨吃力的背影,把那句“要不要幫忙”咽了下去。“我家王爺說的果然沒錯啊……”程風在心底感慨著,“南安王府,連耗子都是用眼白看人的啊……”卯正三刻,南安王爺在沐浴,北靜王爺在圣上帳篷里請安,程風在刷馬。辰時,所有隨扈的官員全部在圣上帳篷外請安,圣上口諭:今日就不群狩了,讓各位“愛卿”分開行動,各自狩獵,晚上再論功行賞。南安王爺聽了,冷冷一笑,騎著自己剛剛馴服的那匹汗血寶馬就走了。半個時辰之后,騎著汗血寶馬的南安王爺帶著一匹小白馬的北靜王爺在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樹林子里相遇了。北靜王爺靠在樹邊坐著,小白馬栓在樹上,悠然自得地吃草。南安王爺威風凜凜地騎在馬上,冷笑道:“物肖主人,懶人配懶馬?!?/br>北靜王爺好脾氣地笑著,一言不發。早就有人多事,評論過北靜王爺和南門欽兩人的性格,說北靜是溫如玉,說南門欽是綿里針。但是沒有人知道,南門欽一旦在私底下遇到北靜,就不是綿里針了,而是態度惡劣,并且十分幼稚。比如現在,他就挑著細長的眼睛,用眼角余光看著某個靠在樹上的人,一副不屑的樣子。“下馬吧?!北膘o忽然淡淡地道。南門欽冷哼了一聲,道:“下什么馬,你長得很像下馬石嗎?”下馬石,是府邸門前用來給人下馬時踩的石頭。北靜不再說話,從樹上把馬解了下來,把馬韁遞到南門欽面前。南門欽高傲地哼了一聲,道:“這馬丑死了,又丑又矮……”話是這么說,他人已經從自己的汗血寶馬上直接跨到了那匹小白馬上,還好小白馬聽不懂人話,也不知道他罵了自己。北靜翻身上馬,他長得高,還未弱冠,身量已經長開了,穿的又是白衣,看起來倒是頗風流倜儻。兩人換了馬,一起慢悠悠地朝獵場深處進發,還時不時地有幾段對話,“小白的鞍是我昨晚自己做的,裹了幾層棉絨,騎著不痛吧?”“哼,這丑馬的名字真俗!”“你還沒說痛不痛呢……”“關你什么事!”“我看你腿上都磨破了,還要騎這么硬的馬鞍……”“我愛騎什么馬騎什么馬,愛用什么鞍用什么鞍,關你什么事,我這鞍雖然硬,但是比你這匹丑馬上的丑鞍好看多了,和你換是看得起你?!?/br>“是是是,多謝南安王爺厚愛,北靜感激不盡……”----------------------------------------------無責任番外,看到最后的對話想歪的人自動去面壁。作者有話要說:無責任番外的意思就是人物性格和真正的正文可能不太一樣,有點像小劇場……相當于YY吧,哈哈。☆、君子十一月三日傍晚,整個京城都籠罩在厚重的暮色中,城門已經要關上了,忽然從南邊的官道上來了一騎人馬,騎在馬上的是個風塵仆仆的中年漢子,穿著一身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