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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少耐心地等了一刻鐘,又等了一刻鐘,沒等來一點“陰謀”。他看大當家還是一身正氣地坐在那里算賬,只好旁敲側擊的問:“聽說大哥今天去找了大夫,莫不是身體不適?”“不是?!?/br>大當家干巴巴地否定,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嚴肅,動了動嘴角,道:“我是去摘沙果的?!?/br>乾少看了看那碟沙果,忽然覺得有一種想燒了大夫院子里的那棵沙果樹的沖動。相安無事地算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帳,乾少按著心口離開了大當家的房間,在自己的院子前面偶遇雷五,抓住,拖到僻靜處,與其“秘密商談”一刻鐘。而在此同時,大當家的房間里,那碟沙果正暴露在大當家怨念的目光下。一顆沒動。大當家郁卒地用額頭抵著桌子,桌子被他抵得不斷移動,上面的沙果瑟瑟發抖。果然還是太寒酸了……大當家自怨自艾地抓了一把沙果,放在眼前端詳著,紅紅的果實一個個都洗得十分干凈,但是,相比傳中嶺南那些豐富的果品來說,還是不夠看啊。雷虎門的馬隊向來是北方數一數二的,乾少十六歲的時候,就知道利用空閑的馬隊去嶺南販運荔枝賣到京城,奇貨可居,一個夏天的收入比雷虎門全年的進項還多……不過,乾少這么多年賺的錢都是歸進雷虎門總賬里,而且他在外面都是用自己的錢應酬。想到這里,大當家頓時對自己床底下藏著的那一堆銀子有了十足的自信。唯一的問題是,銀子怎么用出去——乾少又不吃銀子。大當家思考了一會兒,最后決定,還是去實地考察一下,看下乾少房里擺著什么東西,再照著樣子買。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大當家這樣想著:小乾的武功那么弱,肯定聽不到什么動靜。于是,在自信的促使下,他今晚的計劃,由觀摩門內的歌伎,變成了觀摩乾少的房間。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這兩天校園網抽抽,我也抽抽,昨晚玩國際象棋和電腦30:0之后我幡然醒悟……其實我是H文恐懼癥來著,攤手☆、褻衣大當家進院子的時候,乾少正在換衣服。他行事向來低調,這次去江南談的生意和供著蘇杭制造局的幾家絲綢商有點關系,對方送來不少供上的絲綢,其中就有天下聞名的云錦,乾少以前從來不管這些,只是看著歸程近了,想起家里那個人,心念一動,讓賬房留下了幾匹。乾少身上這件白杭綢的褻衣,就是用供上的絲綢制的。雖然,他在江湖上是被人成為“玉樹臨風”的……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身形修長頗為可觀的……但是,在雷五大加渲染地把那個大夫形容成了一個賣春,藥的江湖術士,又向他復述了當初他蹲在大夫的屋頂上,聽到的大當家那句石破天驚的“合歡散有沒有?”之后,雷虎門的二少爺,風雷堂秘密的堂主大人,乾少爺,他默默地換上了這件十分精致的褻衣。然后,他帶著對沙果的滿腔怨恨歸來了。-大當家的輕功倒是挺厲害的,南拳本來就是輕盈敏捷的,在雷虎門里,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潛伏的時候發現他。但是,他并不知道,他這次偷窺的人,早就養了一大堆殺手,對窺視這種事比雷虎門的武夫要敏感一百倍。在他鬼鬼祟祟地借著院墻邊的樹干躍上院墻的時候,乾少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乾少只在“繼續脫”和“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繼續睡覺”兩個選擇之間掙扎了一瞬,就果斷地選擇了脫下褻衣。白杭綢過分地柔軟,帶著優雅色澤,青年修長的身軀從褻衣里漸漸褪出來,像出籠的豹,危險得讓人不安。乾少滿意地聽到窗戶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他故作驚訝地出門去看,外面一片月光,樹影搖曳,地上有幾滴不明的紅色液體。不會是摔傷了吧?此刻,在離乾少院子不遠的屋頂上,一道人影正捂著鼻子飛奔而去。乾少看著那道身影倉皇逃竄,瞇細了眼睛。-大當家逃命一樣沖進自己房間,抓過手巾捂住鼻子,一頭扎進被子里。等心情稍微平復之后,他慢慢地把露在被子外面的腿縮進了被子里。再過了一會,他把外袍和襪子都推了出來。他一直縮在被子里,不受控制地發著抖,滿腦子都是半個時辰前偷窺到的畫面……雖然,他曾經“豪邁”地對著大夫怒吼“合歡散有沒有?”……雖然,他可以面無表情地看完一本寫著四個大字的書……但是,當乾少背對著窗戶對他的偷窺一無所知(?)地脫下褻衣的時候,他還是如遭雷擊一般倉皇逃竄了。畢竟,迄今為止他看過的最刺激的畫面,還只是那本龍陽書上畫工粗劣臉都看不清的插圖而已。青年線條漂亮的肩、光,裸的背,結實修長的腰,在褻衣滑下來的瞬間就已經占據了大當家全部的思維。話說回來,小乾的肩膀其實比穿著衣服看起來要寬啊……啊啊啊,你這個不要臉的登徒子!你在想什么!大當家自暴自棄地蒙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被子里。這一夜,大當家注定要在對乾少的遐想和身為大哥的正義感之間掙扎了。作者有話要說:攤手,聽說H會被舉報大當家進院子的時候,乾少正在換衣服。他行事向來低調,這次去江南談的生意和供著蘇杭制造局的幾家絲綢商有點關系,對方送來不少供上的絲綢,其中就有天下聞名的云錦,乾少以前從來不管這些,只是看著歸程近了,想起家里那個人,心念一動,讓賬房留下了幾匹。乾少身上這件白杭綢的褻衣,就是用供上的絲綢制的。雖然,他在江湖上是被人成為“玉樹臨風”的……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身形修長頗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