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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暫且別吃也別喝這里任何東西?!?/br>阿木想起他們一天都已經沒喝過水了,忙把馬鞍旁的水袋子拿出來,抓在手里晃晃,還是滿的,他忙把水壺給了顧臨:“公子,喝點水吧?!?/br>顧臨拿了,潤了潤口,又遞給阿木。阿木也接了喝了口,甜甜的水瞬間就平復了喉嚨干燒的感覺。他又去摘了片大葉子,準備把水倒在上面給云朵喝一點。周興平忙喝道:“你這是干什么?!?/br>阿木嚇了一跳,相處的久了,阿木已經認識到了周興平耿直暴躁的脾氣,雖然他同樣也穩重可靠,但還是叫阿木有些害怕。“我給云朵喝一些?!?/br>“我們不知什么時候能出去,省點水吧?!敝芘d平說道。阿木不服氣,要不是云朵,他們哪里能那么快的逃出來。一時間抓著水壺,倒水他不敢,不倒水他覺得對不起云朵。☆、第三九章顧臨卻走了上來,接了他手里的水壺倒在葉子上。阿木看著透明的水一點點流到葉心,微微咳嗽一聲,都不敢去看旁邊周興平的臉色。云朵的耳朵轉了轉,黑溜溜的眼睛盯著葉子猛看,等不及就湊了上來,看上去渴極了。他啪嗒啪嗒的舔水聲惹得那被拴在樹干上的馬眼饞,不停的刨著蹄子。錢笙無奈的笑笑,也去摘了片葉子,喂了灰馬喝了幾口水。阿木看過去的時候他就攤手:“我自己還沒喝就給它喝了?!闭f得阿木弄了個大紅臉,就好像他覺得馬比人重要似的。他摸著水壺毛茸茸的皮,低頭不說話了。不過小半個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厚實的云層里夾雜著奇異的深青色,太陽橙紅的光都被遮了個干凈,只有隱約的光亮透出來。“這雨要落不落的,悶的厲害?!敝芘d平捏了把身上潮濕的袍子。“現在暫時下不下來,先休息一個晚上,存了力氣明天就得不停的走了?!卞X笙說著,折了樹枝生火,也半天都生不起來,火石的光噼啪的閃,葉子卻沒動靜。“太潮了?!敝芘d平說著,往地上一坐,彎頭的刀子就插在了泥里,嗡嗡的響:“你們睡,我守夜?!?/br>錢笙拿著那些枯葉看了看,微微搖了頭,也隨地側身躺下,用手肘當著枕頭。他睡的位置正好正對著阿木,就招手朝阿木說話:“木頭,和我睡怎么樣?!彼f這話,手臂已經張開了,等著阿木,勾起的眼尾似笑非笑。阿木不理他,抬手掏了掏衣兜,卻正好掏到一個鳥蛋,剛才在樹上,他也不是把所有的鳥蛋都弄丟的了。他看了看端正坐著的周興平,想了想,上前,把鳥蛋放在了周興平面前的地上。周興平不解,看著他。阿木難得靦腆,眼睛都不敢看他,支吾的說:“這是剛才剩下的,周叔叔用了那么多力氣,吃些東西會舒服點?!闭f完也不等周興平回應,自己跑回了原來的地方。那里顧臨正靠在樹干上閉著眼睛,阿木想也不想就往他身邊一躲,縮成小小一團。顧臨微微睜了眼睛,手下意識的圈在了阿木身旁,輕輕摟住。周興平看著面前的鳥蛋有些發愣,神情復雜。他不知怎么的就嘆了口氣,把蛋拿了起來,放在了懷里。錢笙輕笑一聲,抬腳踢踢阿木的屁股。阿木屁股動動,像只小松鼠般往顧臨身側蹭了蹭,腦袋往胸口縮。“怎么,就一個蛋?”錢笙問著。阿木悶悶的恩了一聲。“這次怎么沒獨留給你家公子?!卞X笙又問。阿木沒理他。錢笙又踢了踢,少年的屁股圓圓小小的,rou嘟嘟的卻充滿彈性,觸感好得不得了。阿木發困,被錢笙攪得不行,眼睛紅紅的硬是睜開了,偷偷瞄一眼周興平,又把屁股挪得離錢笙遠一點,聲音糯得都膩成了團,模模糊糊的說:“公子胃不好,不能吃生食?!闭f完砸吧著嘴,又往顧臨身上縮了縮,恨不得腳也要翹上去,手也要環上去。原來是顧臨不能吃的,所以給了周興平。錢笙直笑,就往周興平那兒看。周興平臉色不好,有些哭笑不得的樣子,他把懷里小心放著的鳥蛋掏出來,往腦袋上一磕,破了殼后吞了個干凈。這林子太安靜了些,夏季的夜晚連蟲鳴叫也沒有。阿木早就睡過去了,外套脫了下來當被子蓋著他和顧臨兩個人,剩下的里衣因為老是亂動蜷了上去,露出了平坦光滑的肚子,小小的肚臍圓潤可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他睡死了不知道在做什么,手腳都已經扒在了顧臨身上,小腦袋也磕在顧臨的手上,不是嘟囔著什么。顧臨沒睡著,時不時伸手幫他拉拉衣服。錢笙也沒睡著,他躺在離阿木不遠的地方,就這么看著他。“小木頭不錯啊?!卞X笙突然開口:“干嘛要害他?!?/br>周興平皺眉,似乎在責怪錢笙多嘴,他看了眼閉著眼睛顧臨,知道他沒睡著,他回錢笙:“那你又為什么要害他,你不讓他坐在后頭,那箭也不會朝他射過去?!?/br>錢笙笑:“他做的不錯不是嘛,死抱著沒松手?!?/br>周興平譏笑兩聲,神情嚴肅:“他現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知道了,不見得還能有這等忠心?!?/br>“吃了人家的鳥蛋,還要說人家壞話?!卞X笙嘖了兩聲搖頭。周興平卻并不在意錢笙的諷刺,只是抱拳向天,口中敬意無限:“主子將公子性命托付于我,更如同將國之根本交付于我,如此重任,無論要我周某做什么都不為過?!?/br>許是想到那些半路就死了個干凈的黑衣人,錢笙的笑淺了些。阿木嘟囔了兩聲,眉頭微微皺著,似是被他們吵到了,可又像是夢到了不好的東西,抓著顧臨的袖子,微微踢著腿,小臉上還有些紅潮。一直假寐的顧臨睜開眼睛,輕輕的拍著阿木的后背。阿木卻還是不安穩,呼嚕呼嚕的呼吸著,還像個小孩子似的直往顧臨懷里鉆,耳朵尖都是紅的,脖頸里有薄薄的汗。顧臨嘆了口氣,雙手抱緊了他,微微搖晃著。雖是在嘆氣,可他眼里的光像是那深綠的湖水,靜寂無聲卻又溫柔得叫人沉溺。周興平一直看著他們,神情復雜,他握著他的刀柄,拔出又狠狠的朝著泥里□□去,泥土被鋒利的刀口破開,露出深色的土質。他重重的搖頭:“冤孽啊,冤孽?!?/br>錢笙雖笑著,眼中的光卻是冷的:“你又不是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