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樂,可是花草樹木不會說話,它們沒法同阿木表示情感。最孤獨的時候,他甚至會趴在樹干上,摸索著粗糙的樹皮,希望能聽到樹木的只言片語,可他只能聽到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阿木想了想,把手里的刀給了歡心。歡心僵硬的拿著,眼睛猛眨:“木頭哥,你,你干什么?”阿木笑了笑:“我教你雕?!?/br>歡心愣了一下,忙高興的笑了起來:“太好了!”她笑著笑著,就垮了下去:“可我不會寫字,這木雕也賣不出去?!?/br>阿木有些臉紅,雖然歡心的話像在貶低他的木雕,可畢竟歡心說的是真的。錢笙在旁噗笑一聲:“我會?!?/br>歡心的眼睛瞪得老大:“錢大哥你會寫字?你怎么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錢笙笑:“你們也沒問過我?!?/br>歡心這才真正的高興起來,圍著錢笙又跑又跳:“太好了,只要學會木頭的木雕,我就可以賺錢了,哥哥的腿也能去醫館醫治了!”歡言的腿雖然被阿木的草藥止住了傷勢,但沒醫館的藥,傷口很難收口。阿木對于自己隨口提出的話有些忐忑,就問顧臨:“顧公子,我們能在這兒多停留一會兒嗎?只要歡心學會了木雕我們就立刻啟程?!?/br>顧臨沒有立即就點頭,而是看著阿木,似乎在遲疑什么,可片刻后,那抹遲疑就像沒有出現過一般,他輕輕的笑了笑,點了頭。“太好了?!卑⒛靖吲d的把手里的木頭遞給了歡心:“歡心,快,出攤前我先教你一些?!?/br>歡心應了,在阿木旁邊坐下,認認真真學著。她本來是站在錢笙旁邊的,過來后,阿木的視線自然就落到了她身后的錢笙上,卻見通常笑都細眼彎起的錢笙皺眉看著地上的木雕,眼底的光黑沉沉的,襯得一雙眸子銳利異常,竟叫人看都心底一顫。阿木想開口問些什么,可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錢笙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細眼彎起,唇角翹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咬著不知哪來的草,翹著腿烤著火,像是舒服的快睡著了。阿木搖搖頭,只當之前是自己看錯了。之后兩日,生意一直很好。阿木不僅賺到了孩子們的包子錢,甚至有閑錢為孩子們添置一些冬日的鞋子??珊⒆觽兌紱]要,他們說如果穿著新鞋子,街上的人是不會給他們錢的,他們只能這樣凍著,才有可能因為同情而得到一些錢。阿木握著荷包,暗暗發誓,在離開前,一定幫著歡心開個小鋪子,哪怕賺再少的錢,可至少要讓孩子們不再是乞兒。可事情卻遠遠超出了阿木的想象,那日上午,他正教歡心如何將木雕雕得圓潤時,一個戴著貂帽的男子出現在了破廟里,手里拿著阿木的木雕,他問:“寫這字的人,可是在這里?”聲音清亮圓潤,還帶著少女的甜膩,明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那姑娘身后還跟著兩個男人,都是人高馬大,手拿佩刀。阿木下意識的想到了官府,臉都白了,忙站了起來,說:“你有什么事嗎?”衣著富貴的姑娘打量了兩眼阿木,笑著說:“小公子,你可是寫這字的人,我家老爺喜歡,想請寫這字的公子去府上坐坐?!?/br>阿木一時間被她說得沒了主意,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顧臨。那姑娘聰慧,幾乎立即就明白了,她朝著顧臨說:“這位公子,和我走一趟吧?!?/br>☆、第二二章顧臨沒動,更是連看也沒看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那姑娘似是有些惱羞,面容泛紅,臉頰上騰起米分嫩的色彩,小女兒神態畢露,她纖細熒白的手腕子上移,扶了扶腦袋上的貂帽,掩住了眼里的神色,瞥眼看著身側的人。她身側兩個如同侍衛一般的男人大跨步走到顧臨和木頭身邊,佩刀一伸橫在兩人面前,嗓子粗得很:“請!”阿木臉都白了,看著橫在面前的刀,他現在回了神也知道這些不是官府的人,而且那姑娘請的是顧臨,此刻阿木只能回頭去看顧臨。可顧臨神色冷淡,同平日一般垂著眼睫,動也不動。站在阿木旁邊的侍衛見沒人動,就想來拉人,手還沒碰到阿木,就不知怎么的痛呼一聲退了幾步,再看過去就見他手腕上多了條紅色的血痕,明明細的很,血卻嘩啦呼啦的流出來。那姑娘臉色一變,嬌呵出聲:“我并無惡意!為何要傷我仆人!”錢笙哼笑著,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阿木的旁邊,長手一撈就勾住了阿木的肩膀,多半力氣都壓在他身上:“女扮男裝隱瞞身份,家仆又帶著佩刀,沒等人同意便想伸手抓人,姑娘這雖沒惡意,卻也不知道善在哪兒?!?/br>阿木從來沒這么靠近過錢笙,這人身上衣物看起來臟污,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可身上卻一點乞兒的味道也沒有,反而和外頭的白雪一樣兒清新,還帶著淡淡的草木香,好聞的很。那姑娘臉色不好,死死的盯著錢笙,扭著衣袖,袖口處的金絲都被她扭得歪曲了。“實話與你們說了吧,我爹爹是鎮上的名醫,那日在街上看到了寫字人,他無需切脈便知寫字人身中劇毒,如今他邀他前往,就是想看看他身上的毒?!彼呎f著,邊指著顧臨。阿木愣了,這姑娘前后說的話根本完全不同,現在更是說顧臨中毒,這都是毫無預兆的事啊,也太奇怪了些,他干笑著:“姑娘你莫亂說,我家公子好好的……”“你爹是鄭關?”錢笙卻打斷了阿木的話。那姑娘揚起了下巴,一副倨傲的模樣,細白的脖頸都從那圈白絨兔毛里露了出來:“你知道了便盡早與我走吧!”阿木心跳得厲害,仍是覺得不可置信,他忙推開錢笙的胳膊跑到顧臨身邊,拉了他的袖子:“顧公子,你……”“你家公子此時連一成的內力都使不出來吧,若是再不驅毒,這僅有的一成怕是也難保,沒了內力,毒入五臟也是幾個時辰的事?!?/br>阿木愣愣的,他牽住顧臨有些冰涼的手,想起他在佟叔家里咳嗽的樣子,心更是慌,他忙問:“顧公子,她說的,可都是真的?”顧臨不說話,鼻側淡淡的陰影讓阿木看不清他的眼睛,只有細密的睫毛落在的斑駁影子。阿木急了,自己把腦袋伸到顧臨眼前,眼巴巴的看著他:“顧公子?!”顧臨看著阿木,忽然極淡的笑了,抬手揉了阿木的頭:“我沒事?!?/br>沒有反駁,那么說,那姑娘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