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小木頭作者:十三酥的夫人文案:那一日,父親帶回來了一個人。母親跪拜他,父親恭敬他。可是那人閉著雙眼蜷縮在毯子之下像是沒了氣息。阿木掀開毯子時,卻怎樣也挪不開視線,不是因為他的容貌,也不是因為他滿身駭人的傷,而是那人眉宇間寧靜安穩的樣子。他不知怎么的就紅了臉,悄悄的蹲在旁邊盼著那人睜開眼睛后的模樣。*【溫馨文,不離棄的故事】內容標簽:情有獨鐘布衣生活搜索關鍵字:主角:阿木,顧臨┃配角:啦啦啦┃其它:溫馨文==================☆、第一章清晨的林子有股濕漉漉的泥土味兒,草木里混著松子的甜味兒,叫人精神都好了許多。腳下落葉軟棉綿的,即使光著腳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阿木拿著裝得滿滿的小籃子在林子里跳著,他今日兒十五歲生辰,阿爹給他準備了禮物,就藏在林子里,只要跟著他做的記號就能順利的找到。小小的籃子里裝滿了果子和松子,那些小些的獸類為了過冬儲了不少糧食,卻大多忘記自己藏在了哪兒,阿木隨便找找就能找到好多。他已經找到了阿爹給他的禮物,是一把精致的小獵刀,上面還有漂亮的玻璃寶石,也不知道阿爹用多少鹿皮子換來的。阿木跳著,入秋的天清清爽爽不冷不熱,正是舒服的時候,他沿著小溪一路跑回了家。他家是用那粗粗的木頭做成的,木頭里還有好些花兒,那是阿娘種的,硬是把小木屋做成了小花屋,即使阿爹總是嘆氣說這屋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讓那些花兒鉆塌咯。“阿爹!阿爹!我尋到你給我禮物了!好漂亮!”十五歲的少年身量纖細均勻,似是有用不完的力氣,一雙眼睛亮得跟星子似的,高揚著手里的刀喊著。“小木頭?!卑⒛锎蜷_了,沒有像平日里那樣迎出來,而是壓低了聲音:“快進來,別出聲?!彼璧目粗車?,招手讓阿木進去。阿木雖疑惑,卻也聽話的跟了進去。屋子里暗暗的,窗關得嚴實,剛進去就聞到一股nongnong的腥血味,就像是爛了兩日的動物尸體。阿木捂著鼻子,輕聲問:“阿娘,怎么了?”阿娘臉上沒有平日的笑,反而滿臉擔憂,她捏緊了衣裙,朝里屋走去,邊走邊說:“小木頭,一會兒你會看到一個人,那是阿娘舊日的恩人,他被歹人傷了,你見了別害怕,也別大聲說話?!?/br>阿木愣愣的點著頭,他與阿爹阿娘在這山林里住了那么多年,實在是沒見過阿娘有什么友人,別說友人了,即使是人,阿木都很少見。撩開里屋的簾子,阿木立即就看到了有個人正躺在他的小床上,身上裹著一條毯子,蜷得緊緊的,那nongnong的腥血味就是從他身上發出來的。而阿爹正坐在他身旁,眉頭皺得都夾出了深深的三道印來。“他怎么樣?”阿娘忙問。“傷得太重,這里沒大夫,怕是不好辦?!?/br>“那可怎么辦,我這就進城請大夫吧!”“城里關得太嚴,現在實在不該去,我去請老西家的過來看看,他懂些藥草?!卑⒌f著,站了起來,此時才像看到阿木一般揉了揉他的頭發:“回來了啊,拿到禮物了嗎?!?/br>阿木點點頭,攥緊了手里的小刀獻寶似的舉了起來:“謝謝阿爹,阿木可喜歡了?!彼f著,去看床上的人:“他是誰?受傷了嗎?”阿爹點點頭:“他傷得太嚴重,阿爹要去請西面的佟叔叔來,你在家好好呆著,乖乖聽阿娘的話?!?/br>阿木點頭應著,看著阿爹走出去。阿娘端著一盆熱水進來,盆里放著巾子,她將盆放到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人,要將毯子掀開,毯子里的人卻像是能感覺阿娘靠近一般,身子不住的抖,喉間有極輕的聲音,似是極力排斥。阿娘縮了手,重重的嘆氣,而后輕聲的說:“公子,我是你花姨,讓我看看傷口可好?”床上的人卻還是一動不動,身子仍是抖的厲害。阿娘又嘆了一口氣,眼里似是要落下淚來。阿木氣呼呼的,見不得阿娘難過,他上前直接拉開了毯子:“阿娘給你看了傷口才好上藥啊,你……”阿木呆愣著,眼前的景象卻是讓他半句話也說不下去。那人不過二十多歲,身上卻像是入過地獄那般可怕,數不清的傷口,大的小的新的舊的,刀傷,鞭傷,烙傷,還有許多奇奇怪怪阿木根本說不出的傷口,可是唯獨那張臉確實完好的,只是瘦得脫了形,閉著眼睛,可是饒是如此,阿木還是被那臉激得心里一跳,怎會有如此好看的人……阿木愣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阿娘卻是哭出了聲音:“那幫畜生,怎可如此對你!”那人沒說話,眼閉得更緊了,眉間卻實淡淡的。阿木一手還捏著那毯子的半角,滿心的愧疚,他小心翼翼的放下那毯子,輕輕的坐在那人的旁邊:“對,對不起?!?/br>那人還是沒說話。阿木想了想,去攪干了盆里的巾子,水還是熱的,巾子也散著熱氣,阿木小心翼翼拿著巾子,輕輕的擦著那人身上的血污。那人身子涼,觸到巾子熱抖了抖,蜷得更緊。“傷口是不是很疼,那熱巾子擦擦再捂一捂就不會那么疼了?!卑⒛具呎f,邊輕輕的擦著,感受著巾子下的身體,若是那身子動了,就更加輕一點。擦了許久卻只剛剛擦了一點,可是那人的身子卻是放松了下來。仔細看了,阿木眼里也濕漉漉的,這人居然受了這么重的傷,有些地方更是焦黑的,像是割下了皮rou后直接烙了上去,他擦著擦著,眼淚就掉了下來,也許是那淚太咸了些,那人的身子一動,睜開了眼睛。閉著眼睛就已經好看得不得了,睜開眼睛更是俊逸,那雙眼睛里淡淡的,并不是純粹的黑,反而有些極淡的褐,像那些巖洞里的晶子,可比那還要好看。阿木見他睜了眼睛,忙停了手,緊張兮兮的問:“是不是疼了,我再輕一點!”說著,更是小心了起來,手都有些抖。那人垂了視線,長長的睫毛垂著,撲了淡淡的陰影,叫人瞧不見他的眼睛,仿佛睡著了。阿木手下的動作更輕了,好不容易擦完了上身,累得鼻尖都冒了汗,一旁的阿娘淚留了滿面,似是看不下去,早早的掀了簾子走了出去,不時傳來兩聲啜泣。阿木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