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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還回來么?!?/br> 袁飛飛:“不清楚?!?/br> 凌花氣得跳腳,揪著袁飛飛的耳朵罵她沒良心。袁飛飛道:“我走了你該高興才對?!绷杌ㄉ袂橐唤?,冷哼一聲,道:“走不走都一樣?!?/br> 袁飛飛把她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道:“凌花,我爹以前是個神棍,他算我命的時候,曾對我說我是陰火命,狼子野心,記仇不記恩,我從前對他的說法沒有在意過,現在想來,他說的不無道理?!?/br> 凌花少見袁飛飛這么正經的表情,她坐到袁飛飛面前,道:“究竟怎么了?!?/br> 袁飛飛道:“他待我好,一份恩德本來我一輩子也還不完,但如今我卻發現我心底的仇已經快要蓋過那份恩情。我得在開始恨他之前,離開這里?!?/br> 凌花雙目含情,輕聲道:“是那個男人么?!?/br> 袁飛飛看向她。 凌花:“那時我就該看出來了?!彼吭谠w飛的胳膊上,輕聲調笑道:“那男人初看沒什么,但瞧久了,別有一番味道。你眼光不差?!?/br> 袁飛飛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凌花:“你做的決定,我不會干涉,我只要求你,走前來看看我?!?/br> 袁飛飛道:“現在還走不了?!彼w細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沿,低聲自語道:“走前,我還有幾件事情要做?!?/br> 至于袁飛飛口中的事情是什么,凌花沒有問。她知道就算她問了,袁飛飛也不會說。 時光荏苒,繁事纏身。 有些事難以改變,有些人又不愿安于現狀。 袁飛飛只有一次,親自去找劉氏,她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坐一坐而已。半個時辰后,張平偶然遇見,他連忙拉著袁飛飛回了家。 袁飛飛問他。 “你以為我要對她做什么?!?/br> 張平沒回答。 袁飛飛道:“張平,下個月我就滿十五歲了,我要你為我準備一樣東西?!?/br> 張平看著她,袁飛飛沖他輕笑道:“嫁妝我自己有,你給我準備紅蓋頭就好?!?/br> 張平紅著眼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要去哪里準備,又怕弄差了讓袁飛飛不高興。帶著銀子,寫好字,一連找了七八家店鋪問詢。 店里伙計都說嫁衣和蓋頭這些都是姑娘家自己準備的,尤其是蓋頭,只是一方布而已,哪有什么賣的。 張平買了最好的料子,回家給袁飛飛裁蓋頭。 他住在偏屋里,油燈昏暗,照在紅色的布料上,艷得像血一樣。 張平拿了剪子,又拿了小刀,來來回回裁了數塊,總覺得不方正,最后一個人坐在板凳上,弄到天色既白,周圍的紅蓋頭鋪了滿滿一地。 張平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上染了些紅色印記。 他扔了最后一塊布,決定再去買。袁飛飛攔住了他。 “這個就行了?!痹w飛從地上隨手撿了一塊布,揣進懷里,道:“我去找人縫一縫?!?/br> 她從門口出去的時候,張平還坐在板凳上,他逆著屋外的陽光,探出手,在后面緊緊攬住袁飛飛的腰。 袁飛飛轉過頭,“怎么了?!?/br> 張平一夜未眠,身形憔悴,他似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聽見袁飛飛的話,連忙松開手。 袁飛飛彎下腰,看著張平的眼睛,輕聲道:“老爺,要么不成親了行么?!?/br> 張平果斷搖頭。 袁飛飛站起身,離開了。 張平對成親禮節知之甚少,多次問袁飛飛用不用請一個司儀來,袁飛飛說不用,她都清楚。 【丫頭,你是正經的好姑娘,一定要他規規矩矩的來迎娶你?!?/br> 袁飛飛 但張平是完全相信她的,他靜靜地等著那一天的來臨。 在袁飛飛生辰前一晚,張平張羅了一桌精致的飯菜為袁飛飛慶祝。袁飛飛也難得地聽話在家老實待了一天。 夜色降臨,張平穿著得體,把飯菜擺好,又舔了不少糕點。袁飛飛看著桌面,道:“難得啊,你也會買酒?!?/br> 張平哂然一笑,把酒倒滿。 袁飛飛接過,沖著張平端起來,道:“張平,這是第一杯?!?/br> 說完,她一飲而盡。 張平沒懂,不過也順著她喝了下去。他酒量不好,喝得十分費力。 袁飛飛拿過酒壺,又斟滿,對著張平道:“這是第二杯?!?/br> 張平第一杯酒喝得太快,有些沖頭,他咳嗽幾聲,對袁飛飛比劃道—— 【還是先吃菜吧?!?/br> 袁飛飛攔住他拿筷子的手,一雙細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張平,道:“張平,這是第二杯?!?/br> 眼波流轉,心意波瀾,張平也不知那雙眼睛究竟是冰冷還是火熱。 他放下筷子,再次端起酒杯,跟著袁飛飛喝了下去。 “這,是第三杯?!痹w飛的酒量不知比張平高出多少,張平平時是絕不會這樣同袁飛飛豪飲的,但今日對他來說極為特殊,他一顆心也幾乎被各種不可預知的未來揉碎了。所謂借酒消愁,不外乎如此。 張平三杯酒下肚,人已經有些恍惚了。 但他還是記得給袁飛飛夾菜。 袁飛飛就著他的筷子,張口吃下。她的小嘴一張一合,眼神卻一直看著張平,在橘黃的燈光下,分外的挑逗。 張平看得愣神了,袁飛飛已經站起了身。張平下意識地要去拉她,袁飛飛沖他幽深一笑,輕聲道:“你急什么,等著?!?/br> 張平乖乖地松開手。 袁飛飛到火房里燒了一壺水,然后泡了茶端回來。 張平呆呆地接過茶盞,袁飛飛湊到他臉邊,道:“老爺,喝杯茶?!?/br> 張平低下頭,把茶水喝光。 “——嗯?”張平張了張嘴,瞇起眼睛仔細看了看手中茶盞,然后忽然抬起頭,盯著袁飛飛。 “啊……啊啊?!?/br> 袁飛飛沖他輕輕一笑,道:“怎么,喝醉了,都忘了自己不會說話了?!?/br> 張平連忙閉上嘴。 他站起身,想要去屋外,袁飛飛抓住他的手腕,順手往前一帶。張平頭暈眼花,被她推到了床上。 袁飛飛撐著手臂,半欺到張平身上。 “老爺,路邊的貓貓狗狗都比你有戒心?!彼鹨桓种?,輕輕摸在張平的有些發燙的嘴唇上。 “你說,還有什么比給你下藥更簡單的……” “啊……”張平知道自己被袁飛飛下了藥,他試著抬手問她為了什么,但是渾身泛軟,一絲力氣也提不起。 袁飛飛在床前站起身,她抬起手臂,一件一件地脫去外衣。 張平呼吸急促了,他幾乎嘶吼出聲。 袁飛飛神色十分平常,也許喝了酒,她的臉色還帶著些溫柔的潮紅。 很快,袁飛飛脫光了衣裳,散開了長發。 其實,她的面容并不是上佳,但是那雙細眉和薄唇輕巧地拼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