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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八眼睛亮了些。 袁飛飛得意道:“想要不,田素坊的糖呢,聞聞香不香?!彼氐貙⑻菈K往狗八面前送了送,狗八往前湊了一下,袁飛飛又把糖塊拿了回來。 “怎么樣,你把張平的事給我講,我就把糖給你?!?/br> 狗八咽了咽口水。 田素坊是崎水城出名的酒樓,做糖糕獨有一套,當然了,他們這些個乞兒也只是聽說而已,現在聞著糖香,他自是什么都愿意說了。 不過狗八也不想這么被袁飛飛牽著鼻子走,他故作姿態地轉了轉頭,道:“你、你從哪偷來的糖?!?/br> 袁飛飛怒道:“我偷你賊娘!這是我自個買的?!?/br> 狗八不屑道:“你哪來的錢?!?/br> “嘿?!闭f到這,袁飛飛又得意了,“你管我哪來的錢,反正我就是有錢?!?/br> 狗八狐疑道:“你不是拿了啞——,拿了你家老爺的銀子吧?!彼芍劬?,壓低聲音道,“你可別胡來,就算那張平人再好,你到底還是個奴才,要是讓官家知道你偷主子的錢,那你可就完了!” 袁飛飛斥道:“我沒拿他錢,這是我自己的!” 袁飛飛沒說謊,這的確是她自己的錢。因為馬半仙已經被人給葬了,所以袁飛飛賣身賣來的二兩銀子無處花費,今兒出來的時候她偷偷拿了幾個銅板,買了零嘴吃。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去問別人了!” “要要要!”狗八見袁飛飛要走,連忙拉住她,把她手里的糖奪了過來?!敖o我,我給你講就是了?!?/br> 袁飛飛蹲到墻角,“你可別誆我,要我知道了不饒你!” 狗八也蹲了下來:“不會誆你的?!彼烟欠诺阶炖?,心滿意足地瞇起眼睛。 看他吃得那么香,袁飛飛也有些饞了,她不禁有些后悔起來。 “你知道屈家么?”還好狗八及時說了話,打斷了袁飛飛想把糖搶回來的思緒。 “屈家?誰呀?!?/br> 狗八道:“那是崎水城的第一大戶,宅子在城中?!?/br> “我去過城中,也沒見過什么大戶啊?!痹w飛道。 “你才來崎水城幾天,知道什么?!惫钒说?,“你沒見過正常,屈家大宅外面封了好些地,街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你要想瞧屈家的宅子,得上高處才行?!惫钒思殧盗藥讉€地方,“像金樓啊,主城啊,對了還有田素坊也可以。但是得上到最高層才行?!?/br> 袁飛飛道:“這屈家跟張平有啥關系?!?/br> 狗八道:“你家老爺好像曾卷入過屈家的變故中” “啥變故?” 狗八道:“具體什么變故我不清楚,反正病癩子是那么說的,他當時喝醉了,胡言了些城中富貴人家的丑事,只是隨口提到了你家老爺?!?/br> 袁飛飛道:“還有呢?” 狗八搖搖頭,“不知道了?!?/br> 袁飛飛怒道:“就這么幾句話你就要騙我的糖???” 狗八見她站起來了,怕她奪糖,心里一緊張,想趕忙把糖都咬碎吞下去。結果他吞得急了,碎糖劃了嗓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貓著腰,縮成了一團。袁飛飛的手打到他背上,摸到突出的一把骨頭。 她一頓,松開了手。 “嘁,給你就給你了,我還能要回來怎地?!彼呐墓钒说募?,大方道:“你慢慢吃,嗆死了我可不管?!?/br> 狗八轉過頭,看她不再想搶糖了,才放松下來。 袁飛飛道:“以后你要有什么城里的消息,通通告訴我?!?/br> 狗八抬頭,看著站得筆直的袁飛飛,忽然道:“你、你叫啥呀?!?/br> 袁飛飛得意地一揚眉,“袁飛飛!” 她看著蹲在腳邊的狗八,自己已經夠瘦了,結果狗八比她還小上一圈,眼眶凹深,顯得倆眼珠子極為突出。這樣往上一翻,真跟狗似的。 袁飛飛瞧樂了。 “狗八,我說的你聽見了沒?!?/br> 狗八移開眼睛,小聲道:“我憑啥告訴你?!?/br> 袁飛飛又要捶他,狗八一縮脖子,袁飛飛忍住了,她好聲道:“你告訴我,以后有好處我也不會忘了你的?!?/br> 狗八低著頭,悶悶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袁飛飛不耐煩道:“怎么樣呀?!?/br> 袁飛飛催來催去,狗八終于慢慢嗯了一聲。袁飛飛高興地一拍他的肩膀,“就這么定了,我走了!” 袁飛飛走得干干脆脆,狗八回到原處,小乞丐們馬上湊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 “她拉你做啥了?!?/br> “你都同她講些什么?” “喂……” …… 狗八心煩,把人一甩,道:“啥也沒有!” 小乞丐們訕訕地蹲到一邊,接著要飯。 袁飛飛趕在晚飯前回去,這一日她收貨頗豐,雖然也沒把事情弄明白,但至少知道了點張平的事情。 不過,他真的沒舌頭? 袁飛飛好奇心作祟,晚上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盯著張平的嘴看。 不過張平吃飯雖大口,但每次動作都很快,一張嘴,來不及看什么,直接送一口飯嚼起來。 后來張平察覺袁飛飛的異狀,他停下筷子,看向她。 袁飛飛心一虛,馬上轉過眼扒飯。 張平沉默地看著她,不過最終也沒有什么表示,只給她夾了一口菜。 飯后,吃得飽飽的袁飛飛伸了個懶腰。張平到床上,取來一個布包。 袁飛飛看著,道:“這是啥?” 張平把包裹打開,里面是幾件新衣裳。 袁飛飛瞬間就跳了起來。 那衣裳那么小,肯定不是張平穿的,那就是給她的了。 “給我的???” 張平點點頭。 袁飛飛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她蹦蹦噠噠地叫喚道:“謝老爺大恩!” 張平聽了她這亂七八糟地道謝,淡淡一笑。他把衣裳攤開,遞給袁飛飛,示意她換上。 袁飛飛三兩下就把舊衣裳脫了,看都不看扔到一旁,又把張平的新衣裳穿起來,歡快地轉了幾圈。 說實話,衣裳很普通,就是厚實的粗布衣裳,而且做得也有些大了,但是對袁飛飛來說,這簡直就是龍袍了。 那天晚上,張平費了好些力氣才讓袁飛飛把衣裳脫下來睡覺。 自從袁飛飛來到這里,一直都是跟張平睡在一張床上。張平這院子雖然有三間房,不過一間房打鐵用,另一間房則是火房,能住人的只有這一間而已。 不過好在張平這床很大,而袁飛飛又小得可憐,所以兩個人睡一張床一點都不擠。 那晚,張平磨過鐵后,回到房里準備睡覺。 他剛躺上床,就意識到袁飛飛沒有睡著。他轉過頭,剛剛看見袁飛飛睜著眼睛看著自己。 張平給她拉了拉被子。 袁飛飛盯著躺下的張平,忽然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