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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脫陸訥的衣服。汗水味、皮革味、男人身上的荷爾蒙的味道混在在一起在車廂內流竄,迅速撩撥起身體里的欲*火。陸訥摸索著放低了椅背,麻利地解開蘇二的褲子皮帶,一用力,把他抱起來,迅速地拉下了他的褲子,手指沿著臀縫捅進他的身體里面,用力地撐開——……兩人發xiele一回,蘇二粗喘著氣伏在陸訥身上,狗兒似的摟著陸訥的腦袋,摸著他的頭發,低下頭,嘴唇貼著陸訥的耳朵,聲音很小卻透著一股狠勁兒,說:“陸訥,你要敢做對不起我的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喂狗?!?/br>陸訥的東西還留在蘇二體內,兩具汗濕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塊兒,他沒看到蘇二的神情,聽他這么說也沒當回事兒,摸著蘇二光*裸的背,教育他,“你說你成天看誰都跟看階級敵人似的,有意思么,還過不過日子了?咱們既然在一塊兒,就得有點兒默契,不能總肯定自我質疑對方,你說對吧?”“陸訥你廢話還挺多——”“多么?我跟你講,有研究表明,廢話多的人幸福程度也高,我最怕就是那種半天憋不出一句話,就沖著你陰笑,笑得能把你的風濕痛都勾出來,忒瘆人?!?/br>“我覺得你說的這人我依稀仿佛見過?!?/br>“誰呀?”“蘇缺”……兩人抱著說了會兒話,雖然偶爾不在一個頻道,不過在j□j后倒也顯得挺溫情的。弄成這樣,兩人也別想再去外面吃飯了,回家吧。接下來幾天,陸訥照例忙得昏天暗地,徐庶離開劇組后,立刻與“新星”的老對頭“天宇”合作,立項一部叫的電影,投入六千萬,請了一線影星撐場面,公然與打擂臺。男主角依舊沒著落,別人急得要死,陸訥反而沉靜下來,該干嘛干嘛。其實很多人臆測,陸訥可能在等江兆琛的檔期,江兆琛也在媒體面前明確表示過,只要陸導需要,他義不容辭,而且不計片酬。也有人根據陸訥用人的習慣,在那些不怎么出名的,二三線的演員中猜測人選,但誰也沒料到,陸訥最后決定的男主角會是唐梁棟。唐梁棟今年四十一,卻沒有中年男人發福的跡象,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不過三十五六的樣子,出道也二十年了,算在演藝圈混個眼熟吧,近幾年,隨著年齡增大,也已經沉寂很久了。如果僅僅是這些,還不至于讓人跌破眼鏡,問題是,唐梁棟,是演三級片出身的。唐梁棟自己也沒有想到,當時只說有部戲需要他試鏡,他也沒多想,以為也就跟從前一樣,隨便套了件衣服就拿了鑰匙出門了。人是直接叫到片場的,當時陸訥正跟人講戲,工作人員就讓唐梁棟一邊兒等著,自己干活兒去了,唐梁棟也沒抱怨,到他這個年紀,還有人找他演戲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他真不敢有太多的怨言。陸訥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回過神來看見唐梁棟,唐梁棟從椅子上站起來,微微一笑,叫了聲陸導,演三級片出身的唐梁棟身材自然不錯,臉長得也有特色,粉面油頭的感覺,油滑,輕浮,卻被歲月積淀出一種成熟男人滄桑味道,眼神有故事,或許是出身緣故,所以總顯得有點兒抑郁與卑微,與那些光鮮亮麗地活在鎂光燈下的明星截然不同。陸訥當時就愣了愣,心里就有了定案——當初知道男主演是莊濤的時候,陸訥其實覺得不是特別合適,莊濤太紳士了,太迷離了,太有魅力了,無論如何也無法給人那種在富家女出身的妻子陰影下極度自尊下的自卑感。而唐梁棟,剛剛好。第五十九章雖然是男主角,但跟女主角的對手戲卻不多,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丈夫在外風度翩翩一派社會精英的模樣,回到家卻是在妻子的陰影下,被剝奪話語權的,一個被“閹割”的人。一場吃飯的戲,一盞孤燈,明黃的燈光下,兩夫妻對坐而食,期間只有碗筷偶爾碰撞的聲音,妻子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明天爸媽去巴厘島旅游,上午九點的飛機,送不送?”男主角夾菜的動作頓住,緩慢地,將菜夾到自己碗里,低下頭,輕輕地說了一句,“送?!?/br>妻子對此回答似乎感到滿意,不再說話,兩人默不作聲地吃完飯,妻子起身收拾碗筷,又是一陣丁當的碗筷碰撞聲,腳步聲,沖水聲,這時候鏡頭只有妻子忙碌的雙手,丈夫模糊的背影,代表著他在家中隱形人的地位。鏡頭一轉,場景由飯廳改為臥室。電視機里的傳來足球聯賽的聲音,妻子靠在床頭翻閱一本裝幀精美的圖冊,纖細的手指燈光下仿佛玉雕,翻過一頁,語氣柔和,說:“能把聲音調小點兒嗎?”雖是商量的語氣,但其中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壓力。電視機的聲音慢慢地輕了下去,直至完全聽不見了,電視屏幕暗掉,妻子關了床頭燈,整個房間瞬間暗下來,過了一會兒,幽暗的環境里,丈夫翻了個身,背對著妻子,兩人各自朝向一邊,微微隆起的被窩下,像覆蓋著兩頭心思詭譎的獸。唐梁棟雖然出道二十年,演過不少片子,但對他來說,那只是一種謀生的手段,可以這么說,這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演戲。說來好笑,對他來說,這次最大的難度居然是他演了二十年的床戲,他在戲中與他的外遇對象發廊妹有一場尺度非常大的床戲,原本是最拿手的,卻被陸訥批得一無是處,“你他媽當這是拍j□j呢,不是讓你賣rou,眼神,給我你的眼神,兇狠一點,再兇狠一點,動作再粗魯一點,把身體里常年累月積累起來的憤怒釋放出來,找回你的男人自尊,不是那個被西裝包裹著被迫裝逼的精英,不是被妻子無視的軟蛋,回想你十六七歲的時候,看到驢交*媾的原始的粗野,只有在這個比你不幸,比你弱小,能輕而易舉被你拿捏在手里的發廊妹身上,你才真正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你才能感覺到渾身充盈力量,找回被‘閹割’掉的東西!他媽干死她,干死她,干死她!”四十多歲的男人了,被一個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當著人罵成那樣,也沒吭聲,跟他演對手戲的是個電影學院還沒畢業的年輕女孩兒,挺有靈氣,也努力,陸訥讓她把自己弄得艷俗,她也就一點兒也不稀罕自己那張清秀的臉蛋,本來演這種大尺度的床戲就難為她了,還要一遍遍地重來,卻一句抱怨也沒有,弄得唐梁棟都不好意思了。到后來,他覺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等到導演喊卡的時候,他還回不了神,整個人處在一種微妙的癲狂中,眼神赤*裸而兇戾。跟她演對手戲的女孩兒吸吸鼻子,將要掉下來的眼淚又逼了回去,攏好被扯破的衣服,自己站起來走到